丘羅走進來后站在職人身邊對老師點了點頭表明身份,然后低頭去看著職人。職人也早就默默地關掉了游戲,抬頭看著丘羅,臉上掛著欲哭無淚的微笑。
此時他腦中正在循環(huán)滾動那個刺眼的98離婚率,照他在丘羅面前丟臉的速度和質(zhì)量,現(xiàn)在再去查一下離婚率,大概已經(jīng)飆到100了吧
其實老師聯(lián)絡的人是明辰,為什么來的是丘羅呢是這樣的,明辰正在參加一場聽證會,出席的時候習慣性把終端休眠了,老師的聯(lián)絡通訊就自動轉(zhuǎn)撥到助理的終端上了。助理得知老板的弟弟在學校打架了要請家長,但聽證會這里明辰又確實走不開,便自作主張通知了休登。
休登的身份特殊,從小職人的家長會家訪什么的都是明辰在處理。為了讓家人能夠安全安靜地生活,休登把明辰和兩個弟弟的資料全部都嚴密封鎖。他自己是家喻戶曉的帝國巨擘,所以也是不方便出面的,否則往學校跑一趟,恐怕第二天整個帝國都會知道職人是休登的弟弟了。
助理的通訊接通時休登正和丘羅在機動部隊,兩人對視一眼,最終只好讓丘羅去了學校。
“這誰打的”丘羅用指尖抬了一下職人的下巴,看著職人紅了一塊的唇角微微蹙眉問道。
老師上前把事情原委又敘述了一遍,是艾德里安出言不遜在先,但也是職人先動的手。
此時自己的區(qū)長爸爸也在,艾德里安聽老師這么說頓時不服氣起來,“我說地球人是蟲子說錯了嗎再說我又沒罵他,他憑什么動手打我”
聞言,丘羅長眉微微一挑,拇指在職人的唇角輕輕掃過,力度帶了一絲輕柔,“因為這個打架”
艾德里安當著丘羅的面又對地球進行辱罵,職人已經(jīng)非常不開心了,立刻把眉毛剪刀般豎起來怒道“你在公共場合散播種族歧視言論,我把餐廳的錄像拷下來去報警,你要被行政拘留的信不信”
“你有本事報警啊,我看誰敢抓我”艾德里安也不服輸?shù)卮蠛穑槃萃约喊职稚砗笳玖苏尽?
“行了都住口”老師被他們吵得頭大,偏頭道“艾德里安,職人說的是事實,散播種族歧視言論者是要被拘留的。要真的有人追究起來,學校可能會開除你的學籍。”
艾德里安沒想到老師當著他爸爸的面都敢這么說,一時不敢再說話了。
艾德里安的父親看了老師一眼倒沒說什么,只是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丘羅面前,聲音嚴肅地自我介紹道“我是艾德里安的父親,哈迪科文,請問你是”
“姓丘,我是這小孩兒的愛人。”丘羅冷漠地看著他。
話音剛落辦公室里的幾人都微微驚詫地漲了一圈瞳孔,老師看了看丘羅又去看職人,似乎不太敢相信職人竟然已經(jīng)結婚了艾德里安目光狐疑地落在丘羅臉上,還以為是他哥呢居然是結婚對象,看起來像是軍隊里的人,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職人則站在丘羅身側仰頭,眼里滿是細碎的驚喜,他沒想到有一天丘羅會向別人這么介紹自己的身份,直接說出他們的關系,職人聽完還忍不住耳朵有些發(fā)紅。
哈迪伸出手,虛偽地一笑“丘先生,幸會。”
他的寶貝兒子被人打成這樣,到學校來的時候哈迪就已經(jīng)忍了巨大的火氣。原本打算不管對方是誰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在看到丘羅后哈迪便忍住了自己外泄的情緒。這人氣勢冷肅還充滿戾氣,絕對是軍方的人。在打探清楚對方的軍銜和所屬部隊前,哈迪并不敢輕舉妄動。
哈迪想打探一下丘羅的具體軍銜,才稍微維持了一下表面禮貌。
畢竟帝國在經(jīng)過休登赫爾蘭德的武統(tǒng)后,軍權遠遠凌駕在政權之上。他雖然是區(qū)長,但很有可能眼前的這個人,他得罪不起。
丘羅冷淡地一勾唇,握上哈迪的手。
隨后哈迪瞬間臉色慘白起來,他低低地痛苦悶叫了一聲后立刻腳軟地蹲了下去。他渾身在發(fā)抖,臉上很快就布滿了一層冷汗,艱難地從嗓子里擠出央求“松、松手快松手”
丘羅垂眸看著他,眼神森冷無情。
還發(fā)得出聲音他面無表情,攥著哈迪的手上又猛地用力,手中傳來骨折般的悶響,哈迪頓時直接跪在了地上五官痛苦地皺在一起,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豆大的冷汗不住滴落。
艾德里安嚇傻了。
“丘、丘先生,請你住手”老師對眼前的變故有些驚訝無措,他叫雙方家長過來是調(diào)解,不是讓家長打架來了
丘羅置若罔聞無動于衷,他仍攥著哈迪的手,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哈迪慢條斯理道“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成這樣,你準備怎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