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也給陳醫(yī)生發(fā)了一張請柬,原以為對方工作繁忙大約不會過來, 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訂婚禮上。
他本來是想過去和對方說句話的, 可這邊實在太過忙碌, 實在分不出身。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陳醫(yī)生注視著他的目光。
待到江黎閑下來,再往陳醫(yī)生的方向看去, 正好對上一雙冰冷而陰沉的眸子。
江黎幾乎是以為自己花了眼。
他甚至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去,對方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平時的模樣, 仿佛剛才的異樣并不存在似的。
江黎心道果然是自己看錯了,向來溫和的陳醫(yī)生怎么會有那樣的眼神
“看什么。”封銘在身后輕輕地攬住他的腰, 語氣里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醋意,“你只能看我。”
“你也太霸道了吧”江黎順手就掐了他一下,“陳醫(yī)生在那呢, 我沒想到他也會來參加我們的訂婚禮,就好像”
“好像什么”封銘似是隨口一問。
江黎卻是不再繼續(xù)說了, 含糊道“沒什么。”
陳醫(yī)生站在那里不言不語的樣子, 像極了他那位異父異母的大哥, 就好像他大哥來參加他們的訂婚禮一樣這感覺有點無法用語言形容。
封銘漆黑的眸光微閃了一下, 倒也沒有刨根問底, 而是低頭親了一下江黎的唇角。
訂婚禮結(jié)束,江黎感覺還是挺累的, 想想到時候結(jié)婚的時候程序更加繁瑣, 腦殼就有點疼。
可他又十分期待這樣甜蜜幸福的時刻, 于是那些辛苦便算不得什么了。
江黎原來住的房子有些小,兩人商量過后后來換了一套住宅。晚上回到家后,封銘直接把江黎抱起來就親,又兇又急。
江黎沒覺得有什么,反正他們也經(jīng)常接吻,可是親著親著他也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怎么了”
“你沒聞到嗎”
“什么”江黎下意識地聳聳鼻子,認(rèn)真地嗅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可卻并沒有聞到什么。
封銘像只大狗似地蹭他的脖子,“酸味。”
江黎的腦子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吧大哥,你這又是吃哪門子的醋啊”
“訂婚禮上。”封銘認(rèn)真地注視著他,“你一直在看那個姓陳的醫(yī)生,難道他有你老公我好看”
聽到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樣的話,江黎忍不住想笑,沒想到封銘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封銘,說實話,你是酸壇子轉(zhuǎn)世吧”
封銘薄唇抿了一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行,看來今天這關(guān)不說實話是過不去了。
江黎想想,似乎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地方,于是勾勾手。
封銘下意識地側(cè)耳傾聽。
“陳醫(yī)生,他和我的一個親人長得很像。所以我才會對他比較關(guān)注。”
“親人”
“對,是我大哥。”
封銘聽到“大哥”兩字,心情立馬多云轉(zhuǎn)晴,“你是不是懷疑,他就是你大哥”
“我之前有過懷疑。”江黎點點頭,繼續(xù)說道,“之前我們?nèi)メt(yī)院的時候,我就看見過他,當(dāng)時還追上去了。”
這件事封銘也記得,只是當(dāng)時他太擔(dān)心江黎的身體狀況,所以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那現(xiàn)在呢”
“我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我大哥。”江黎語氣里充滿了篤定,又隱含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但剛才在訂婚禮上看著他,我覺得就像是我大哥在看著我們一樣。”
“別想太多。”封銘親親他的額頭,慢慢抱緊他,“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大概吧。”江黎心里嘆了口氣。
他沒敢告訴封銘另外一個秘密。
其實,他曾經(jīng)暗戀過他大哥
但只是曾經(jīng)
要是封銘知道了肯定變成醋精了反正這個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要把它埋起來,誰都不告訴,就當(dāng)作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兩個人沒有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抱著又親親了一會兒。江黎漸漸來了感覺,捉住封銘的大手,曖昧地挑眉,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暗示。
封銘被他逗笑了,戲謔地調(diào)侃,“聽說孕期的時候,孕婦的會比平時更強烈。大概孕夫也是一樣,嗯”
江黎早已經(jīng)練成了比城墻還厚的臉皮,此時和封銘討論起這個帶顏色的話題,竟然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副老司機的樣子。
于是封銘給他來了一發(fā)。
老司機瞬間潰不成軍,變成小菜雞。
江黎爽完之后進入賢者模式,無情地提褲走人。
封銘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將他撈了回來,黑眸中帶著灼灼熱度,“過河拆橋,嗯”
江黎一邊推他一邊拉出擋箭牌,“封銘,我懷孕了,你不能對我這樣那樣”
“我知道”封銘低啞的嗓音中含著一絲隱忍,“我不動你,我就蹭蹭。”
江黎“”行叭。
他想想自己剛才拔x無情的樣子確實有點過分,懶洋洋地窩在男人懷里,算是妥協(xié),“那你要快點哦,我有點困。”
唉,他們真是越來越?jīng)]羞沒臊了。
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有顏色的廢料,時不時就想開個車,還是少兒不宜的那種。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兩人還挺喜歡開車的感覺嘿嘿嘿。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情況特殊,自然要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