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發(fā)現(xiàn)浴室里多了一條蛇在看他洗澡的時候,他一個緊張,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洗漱用品。
嘩啦啦地摔了一地。
“江黎”守在外面的封銘敏銳地聽到浴室里發(fā)出的動靜,心里頓時一緊,頓時大步上前,“你是不是摔倒了”
“沒沒有。”江黎目光落在那條蛇的身上,小心臟砰砰直跳,艱難地發(fā)出聲音,“我不小心打翻了洗漱用品,沒事。”
他現(xiàn)在身上什么都沒穿,封銘可千萬別進來
外有封銘,內(nèi)有蛇,兩者危險度相當(dāng)
這個時候,綠蛇慢慢悠悠地朝著江黎爬了過來。他漂亮的瞳孔微微緊縮,哆哆嗦嗦卻以最快的速度套上假肚子和衣服
就在綠蛇游爬到江黎面前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江黎一把拉開了浴室的大門,沖了出去
沒想到,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怎么了”封銘難得見他這么慌張的模樣,下意識摟住他的腰,“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黎臉色發(fā)白,緊緊抓住封銘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蛇里面有蛇我們快跑”
封銘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條綠色的蛇在浴室門口探頭探腦,對上他凜冽的眼神,又往里面一縮。
倒是個欺軟怕硬的玩意兒。
封銘把江黎抱到了床上,“你在這里好好呆著,不許下床。”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要去浴室。
江黎想都沒想地拉住了他的手,語氣里仍有一絲絲慌亂,“你別去。”
封銘低頭看了一眼對方抓著自己的手。
江黎反應(yīng)過來立馬松開,“萬一是毒蛇怎么辦”很危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封銘就已經(jīng)進了浴室。
“喂”江黎心里捏了把汗,可又不敢過去,只能干著急。
封銘也真是的,仗著自己有男主光環(huán),連危險都不顧了。那可是蛇,顏色那么鮮艷,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毒蛇
幾分鐘過去,封銘安然無恙地從浴室里出來,手里還捏著那條剛才偷看江黎洗澡的蛇,像是隨手拎著一條繩子似的
江黎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連他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里透著一絲絲崇拜,“你是怎么做到的”
封銘沒理他,把蛇拿下去交給了房屋的主人,又洗干凈手才上來,一張臉陰沉沉的,和外面的天氣有得一拼。
江黎還在好奇地問,“封銘,你到底是怎么制服那條蛇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嗎”
封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過了好幾分鐘才開口問道,“剛才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出來”
江黎有沒有想過,萬一那條蛇咬到他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封銘的心都跟著收緊。
江黎心虛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道,“當(dāng)時我沒穿好衣服”
“命重要還是衣服重要”封銘冷冷反問。
既然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那么他就一定會保護好江黎,不會讓他受到傷害。可這也架不住這個家伙的日常作死
江黎心想著當(dāng)然是命重要,可要是你看到了我沒穿衣服的樣子,我也一樣沒命啊
鑒于現(xiàn)在的封銘看起來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樣子,立即識時務(wù)地低頭,“我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認個錯,還能少塊肉么。
封銘的心中掠過一絲無奈,眼前的人打不得,責(zé)罵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倒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讓江黎做出了保證,這才勉強放過他。
經(jīng)歷過這一場虛驚,江黎也覺得有些累,打算早早睡覺,而封銘則是在床邊打了一個地鋪。
山村里晝夜溫差極大,再加上下了雨,晚上很冷。
江黎翻身看了一眼睡在地上的封銘,莫名有那么一丁點的不忍,人家剛剛幫他抓了蛇,他還讓人家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可他們兩個人也不能睡一張床。
睡同一間屋子就已經(jīng)很危險了,再睡一張床,那么近的距離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更大,更何況他無法保證自己晚上的睡相,萬一衣擺掀開什么的
算了,還是讓封銘睡地上吧。
就這樣亂七八糟地想著,江黎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封銘醒來得很早。
昨天的大雨已經(jīng)停了,窗外的晨光照進來。
封銘起身看到了在床上睡得像是小豬一樣的江黎,睡顏如嬰兒般恬靜。
昨晚卷在他身上的被子亂七八糟地蓋著,他側(cè)著身,寬松的褲子微微下滑,露出一小片雪白的圓丘和淺淺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