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袁奕典頂著天線寶寶似的小芽后, 他便努力修煉, 爭取早日長出葉子, 換牙結(jié)束。
然后, 如此過了整整半個月,袁奕典的滑雪場都正式進入了營業(yè)階段, 他腦袋上的小芽終于變化了。
某一天早上,袁奕典迷迷瞪瞪醒過來,習慣性地在大老虎的肚皮上蹭了蹭。
閉著眼找尋對方下巴親一下,但失敗了。
他只是被幾根粗壯又堅韌的什么彈開了,吧唧坐在床上, 袁奕典茫然地睜開眼,抬起頭便看到了碩大的老虎腦袋, 他的一根藤條正緊緊纏在大老虎的胡須上。
剛剛他就是被胡須給彈開了。
袁奕典一個激靈驚醒, “啊大貓你變這么大”
藺景梟也早在一點動彈時睜開了眼, 他此刻也懵懵噠, 歪著頭緊緊盯著袖珍可愛的一顆小苗。小苗有個淡白色的花苞,心形的翠綠葉子, 他發(fā)出了熟悉的伴侶的聲音。
這是他從沒見過的屬于伴侶的植物形態(tài)。
藺景梟呆了。
原型的一點氣味更香濃,帶給藺景梟的震撼幾乎是由內(nèi)而外。
藺景梟沒變,變的是他家的一點。
一點變小了,且變成了一株小植物。
太可愛
藺景梟心猿意馬, 全身卻已經(jīng)僵硬,不敢動彈,生怕將這小小嫩嫩的幼苗碰壞了。
他任憑一點兒用藤條卷著他的胡須站起來, 小小的豆芽菜似的。
大老虎,大老虎一佛出竅jg
袁奕典反應了片刻,也察覺到不對了,他展開自己的兩根藤條茫然地扭了扭精致的小花苞。
咦,我是不是被打回原形了
袁奕典驚的冒出一身白毛汗“哇大貓我,我中毒么”
藺景梟也不知道伴侶怎么了,他忙變身人形,將幼苗捧在掌心緊張地吞咽口水。
“我找大哥。”藺景梟面上冷靜,心底萌到吐血。
袁奕典點了點小花苞“唔,帶我去鏡子前看看,好不容易修成人形,總不能一朝解放前。”
沐琉正和藺蹺冗試禮服,見到是藺景梟的消息,便皺起了眉。
光腦展開,他見到了弟弟的樣子,愕然地眨了眨眼。
沐琉定定看著袁奕典腦袋上的小花苞“弟弟你是要結(jié)果子了嗎”
袁奕典“”
袁奕典驚恐“我是男性呀。”
沐琉皺起眉,只有雌性植人才會結(jié)果,但弟弟明顯是開花了。
為什么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袁奕典兩條小藤條捂著自己的花苞“沒做什么呀,昨天我的修為精進了些許”
沐琉也沒遇見這種情況,安撫了幾句便通知了大長老去族圖書館找。
弟弟忽然變形,還冒了個花苞,顯然是要開花準備授粉,這可不是小事情了。
袁奕典身為一株植物精,被大老虎呵護地捧在掌心也不舒服,他在戒子中掏了半天,找出個年幼時期老貓給他煉制的花盆,重新塞了些充滿靈氣的土壤,自己吧嗒吧嗒鉆了進去。
兩片小葉子扒著花盆邊沿,袁奕典舒服地吐出口濁氣。
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上半身恢復了人形,可是小小的,下半身還埋在土里。
胖嘟嘟的小植人環(huán)視四周,頂著個花苞苞藏進了花盆,一雙圓溜溜的眼怯生生看著藺景梟。
這幅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
“你不要看我。”袁奕典紅著面頰道。
藺景梟低低應了一聲,漆黑的瞳眸卻絲毫沒有挪開的跡象。
袁奕典有了胖乎乎的小手,撥通老貓的通訊,在小野草的心中,果斷找爸爸。
袁清和袁堔正斗的不可開交,兩人衣衫襤褸,臉上都帶著傷痕,見到是袁奕典的通訊,便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袁清笑瞇瞇地遞給袁堔個得意的眼神,接通通訊。
袁堔“”
袁堔臉都黑了。
小野草心里沒他是不是,打通訊只給袁清什么意思
袁奕典聲音糯糯的“老貓,你看看我怎么啦”
袁清和袁堔同時一呆,袁堔目光一沉,反倒是袁清噗嗤笑出來“小草精你活回去了呢”
袁奕典不高興了“老貓”
藺景梟接過通訊,阻擋兩人圍觀他的伴侶,尤其是圍觀花苞。
植人的花是特殊位置,他已經(jīng)很忍耐了。
藺景梟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便臉色沉郁地看向兩位長輩。
袁清搓了搓下巴“唔,可能是能量豐富吧。”
袁堔瞪向藺景梟“一看就是能量太多不吸收,你是不是對小野草太放肆了”
這小畜生之前定然天天放肆,否則植物精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能量吸收不完全,直接化成原型重新吸收不說,還長了花苞的
藺景梟瞇起眼,眉頭緊皺。
袁清笑了“關系好我很放心,但一切都需要節(jié)制,懂么”
藺景梟愣了。
袁奕典眨了眨眼,整株植物都泛著紅色,要冒煙了。
“成長階段不穩(wěn)定,你給我老實點。”袁堔臉色發(fā)黑,若非隔著屏幕,他都要將指頭戳到藺景梟的臉上去了,袁清鐵青著臉“要我再知道你欺負我家小野草,廢了你信不信”
果然不愧是袁奕典的親人,和沐琉一個流派。
藺景梟已經(jīng)很習慣了,輕車熟路地點頭“嗯,真的沒事”
“你想小野草出事混蛋玩意”袁堔一張俊臉忽然猙獰“別叫我看到你。”
藺景梟“”
藺景梟默默松了口氣,可因伴侶的氣味彌漫太過蠱惑,他的臉泛著紅暈。
“小野草是木天蓼,對你可能很有吸引力。不過,為了你和小草精的健康,我等下給你煉制一顆丹藥,你服下去可以緩解這種狀況。”袁清笑瞇瞇,可眼底的精芒卻叫頭鐵的藺景梟渾身發(f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