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蹺冗嘴角噙著笑,理了理領(lǐng)口“我看上去怎么樣”
“大殿下,您英俊綽約,無與倫比,能迷倒任何植人。”管家適時的拍了個馬屁。
藺蹺冗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好心情的哼起了歌。
緩慢的旋律在空中電梯中響起,管家暗中觀察,忍不住也跟著欣慰一笑。
他家大殿下看著風光,實則與二殿下一般,沒受過父母的關(guān)愛,早早就在噬人的皇宮中偽裝。
已經(jīng)很多年了,他沒看到大殿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起來,大概是從大殿下十歲時。
電梯開了門,藺蹺冗立即收斂神色,讓自己看上去更俊美沉穩(wěn)。
他帶著淺笑,環(huán)視a區(qū)五樓低語“就在這里么”
輕微搖擺的虎尾巴顯露藺蹺冗的期待,藺蹺冗踏出電梯,向著他的人生目標走去。
走了幾步,藺蹺冗腳步停住“我也許該買個禮物,植人喜歡什么呢。”
想起小老板語氣中的金錢觀念,他兀自輕笑出來,“他更喜歡錢,但這算什么見面禮。”
如果真第一面就甩一張黑卡,植人不當他是騙子就是覺得侮辱他。
總歸還是要徐徐圖之。
“唉,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并沒有追求植人的經(jīng)驗了。”藺蹺冗好似鎮(zhèn)定的攤手。
管家忍俊不禁地應(yīng)和,他家殿下可從不這么聒噪的,原來萬事淡定的殿下也會緊張的么。
維持著最佳形象,藺蹺冗像個行走的荷爾蒙,一路上吸引無數(shù)矚目和驚呼。
也好在皇家傳言多,他們的容貌卻是半保密性質(zhì),倒也沒被人發(fā)現(xiàn)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走過空中星道,轉(zhuǎn)過彎便來到店鋪附近,一直保持紳士笑容的藺蹺冗神色微頓,聳動幾下鼻翼。
他聞到了,在無數(shù)氣味中,他嗅到的那股甜膩到令他悸動的味道。
時間不長,估計也就是五分鐘前,他在這里走過,藺蹺冗滿心期待,聞著空中飄散的氣味一路走到五樓新衣店鋪,這里充斥著最濃郁的植人味道,他在這里呆了很久。
藺蹺冗又捋順發(fā)絲“如何”
管家樂不可支,舉起大拇指“大殿下絕世無雙。”
“呵。”藺蹺冗似笑非笑,挺胸抬頭地走進去,他看似目不斜視,實則余光四處查看。
但隨著他走過越來越多的顧客身邊,滿含溫和的笑容漸漸失去,翹起的嘴角也向下癟,整只大老虎眉目間快隆起來了。
氣息很濃,卻沒有任何一只植人是他要找的那只。
藺蹺冗目光深沉,站在過道上靜靜望著寶寶區(qū)的衣服,眉頭擰起了個疙瘩。
老板的安撫劑并沒有被感染,他一定是單身。
但為什么他會在寶寶區(qū)域留下最濃的氣味,幾乎每一件上都有一點。
沒能找到他想要的人,藺蹺冗耷拉下嘴角“他走了。”
管家想安慰殿下,“大殿下,或許我們可以去查一下監(jiān)控,應(yīng)該會有收獲。”
藺蹺冗深深看看他,半晌吐出口濁氣笑嘆道“又沒能見面呢。”
“你說這算是好事多磨,還是有緣無分呢”藺蹺冗眸光閃動,他慵懶的捏了捏下頜。
“大殿下,當然好事多磨。”管家理所當然地回答。
他家殿下這么好,沒人會抵擋住的。
管家已經(jīng)滿心期待大殿下的婚禮了,總歸不能太寒酸,不過皇后殿下那邊
藺蹺冗瞥他“不用管,我已經(jīng)知道大概位置了,一切都會恢復的,雖然對不起小老三。”
管家清晰的看到大殿下眼中的仇恨與煩悶,無奈的嘆息。
這是皇室秘密,他不敢置喙。
“也好,蠢弟弟是后天的婚禮吧,別白來了,看了監(jiān)控給他買個新婚禮物吧。”藺蹺冗笑著開口,眼中有些波瀾“我那自閉弟弟就不知道貫通,但凡會虛與委蛇,他也不會這么辛苦。”
“不過,說不定一個沒見識過人性骯臟的廢物嫁給他,他能在最后這段時間活的自在些。”藺蹺冗眸色深沉,雖然是笑著,可眼底卻沒什么溫度。
他蠢弟弟天賦極高,一出生就能量暴動,是sss級,那時候父皇能夠壓制住。
可在八年后,明明是壯年的父皇卻做不到了。
袁奕典隨著老人離開商場,一路上老人很亢奮,滿面紅光的喋喋不休,他講述著星輝幼兒園。
許是很久沒說這么多話,中間還嚴重咳嗽幾聲,“抱歉,我只是太高興了。”
還沒到就已經(jīng)漏了底兒。老人家說話沒什么邏輯,想到什么起了興頭就停不住。
袁奕典依舊從只言片語中得出結(jié)論星輝是曾輝光過的墜星。
哪怕早有了準備,當袁奕典真正看到堪稱廢棄建筑的幼兒園時,依舊震驚了,敗的太嚴重了。
并不是這里多臟,相反很干凈,可老舊的樓像是危房,隨時可能坍塌。
袁奕典內(nèi)心是拒絕的。
他家寶寶絕對不能在這里,不說懷疑師資力量,生命安全就無法保證。
袁奕典不求寶寶們未來多大出息,他在見到小家伙們就想對他們好,希望他們未來順遂平安。
無聲的看向老人,袁奕典斟酌著字句,老人家太過熱情,他一時不好開口。
老人家臉色微紅“咳,幼兒園的設(shè)施都是安全的,請你們放心。”
袁奕典眼神更詭異騙人,他并不瞎。
“真的我們學校師資力量一定是全星際獨一家。”老人眼圈微紅“老師真的優(yōu)秀”
袁奕典不想害老人老淚縱橫,要吐出的字眼在舌尖轉(zhuǎn)了一圈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