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藺景梟悶悶“嗯”了一聲,緩緩松了手,放過了小老鼠。
袁奕典松了口氣,看來殿下的暴動不算嚴(yán)重。
倉鼠嚇得涕泗橫流,連滾帶爬的鉆進(jìn)袁奕典手心。
袁奕典感知毛球全身戰(zhàn)栗,肯定嚇壞了,他又自責(zé)又心疼,安撫的摸了摸,“沒事了沒事了。”
腦袋一抽一抽的痛,本就暴躁的藺景梟看到和諧友愛的畫面,不高興了。
他眉頭緊鎖,厭煩的捏著倉鼠的小尾巴,進(jìn)入了浴室。
“吱吱吱救命要死鼠了要死鼠了貓?zhí)膳铝恕钡沟踔呐謧}鼠掙扎出一套鼠鼠拳。
但一切都是徒勞,他猶如蜉蝣撼樹,絲毫沒能改變被扔進(jìn)洗手盆搓洗的命運(yùn)。
袁奕典亦步亦趨,“殿,殿下”
“臟。”藺景梟搓著愈發(fā)劇痛的頭微微喘息,臉上也蔓延上不正常的紅暈。
“天,殿下您流了好多血,要馬上處理。我,去給您拿止血劑”袁奕典瞳孔驟縮,忽略了撲棱水的倉鼠,吧嗒吧嗒跑到訓(xùn)練室找出噴霧,“殿下,我先幫您脫下衣服。”
植人膽子都小,藺景梟想起身上猙獰的傷,阻止小植人靠近,“你去。”
比起哄哭泣的小植人的難度,包扎傷口他不能更熟悉。
而且,他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蟲毒,渾身燥熱牙根發(fā)癢,理智與獸性激烈碰撞,他隨時可能理智崩潰獸化發(fā)瘋。小植人氣息誘人,他并不想傷害這只柔軟白嫩的小家伙。
袁奕典無法預(yù)知危險(xiǎn),“殿下,讓我?guī)湍桑蟊车膫苤兀枰恕?
“出去。”藺景梟倔強(qiáng)式自閉jg。
“好的殿下,我就在外邊,您隨時叫我。”皇子不虞,袁奕典不敢反駁了,捧著濕噠噠的倉鼠離開浴室,順帶關(guān)了門。
袁奕典給小倉鼠吹毛,不解的問“你怎么被抓了。”
倉鼠暴風(fēng)哭泣jg。
倉鼠可傷心了“我看到大貓嚇傻了忘記瞬移,等想瞬移已經(jīng)被大貓的威壓鎖定。”
所以說,天敵的影響太大,倉鼠吃虧了。
誒,稍等。殿下
獸人帝國,只有兩位皇子和皇后被叫殿下的吧倉鼠震驚臉。
“嗯,是皇子。”袁奕典給了他肯定答案。
倉鼠哆哆嗦嗦,抱著不切實(shí)際的期盼,小心地試探“大皇子”
“不是。”袁奕典伸出兩根指頭,搖了搖。
打擾了,告辭。倉鼠哭不出來。
咣當(dāng)。
袁奕典一愣,忙跳起來拍打浴室門“殿下殿下您沒事吧。”
“唔。”情況不是很好的樣子。
打開門,一股濃郁的血腥撲鼻而來,袁奕典瞳孔微縮。
藺景梟斜靠在地面,上半身光著,一道猙獰的傷橫貫胸膛和后背。花灑還噼里啪啦落著水線,將他的發(fā)絲打濕黏在臉上,血水混合順著身體滑到地上,渲染一片淡紅的血色區(qū)域。
藺景梟單手捂著額頭,獸瞳犀利的抬了抬,“出,去。”
他轉(zhuǎn)個身,將猙獰的傷口掩藏在尾巴后。
耳朵都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皇子強(qiáng)弩之末還倔強(qiáng)裝橫,袁奕典覺得這只獸人又熊又可憐。
袁奕典指尖微微發(fā)抖“殿下,我先幫您把傷口清理包扎一下吧。”
順便看看他極不穩(wěn)定的靈識。
并沒哭。看了小植人一眼,藺景梟垂下眼,尾巴煩躁又有氣無力的拍打地面。
啪啪啪。帶起一片水珠。
看到可怕的傷口,袁奕典心驚肉跳,動作不能更小心。
用了一個半小時,他清理好傷口噴上藥包扎,期間還要緩慢浸漫獸人的暴躁精神體。
稍稍撫平靈識上的小缺口,袁奕典背后被汗浸濕。
緊繃的心弦松懈,袁奕典就很累。
鼻翼間好聞的氣味愈發(fā)濃郁,藺景梟腦袋沒由來一陣輕松,盯著小植人的汗珠蠢蠢欲動。
很想給他舔舔頭毛,藺景梟抿直嘴唇,神色復(fù)雜。
這只小植人,很不同。剛剛,他敏感察覺到對方強(qiáng)大的安撫力,一遍遍撫慰他的精神。
很舒服,同樣令他深藏體內(nèi)的蟲毒愈發(fā)深入骨髓。
額頭落下了個滑嫩微涼的小手,藺景梟瞳孔劇烈收縮,被蟲毒激發(fā)勉強(qiáng)壓制的獸性徹底破體。
藺景梟從喉頭溢出低低的吼聲,身體驀然化作一只雄壯的吊睛白虎。
老虎足有三米高,就像一堵帶條紋的白毛墻,黑色的耳朵中央是兩搓圓圓的白毛,胡須形成向前的弧線,虎嘴微微開合,露出四顆食肉動物的銳利的尖齒,光潔如白瓷。
大腦虎
“殿下”袁奕典呆了呆。
作者有話要說 藺景梟期待投喂搖尾巴jg
袁奕典殿下,這是倉鼠,我可愛的朋友。
倉鼠主人您最漂亮
袁奕典你最可愛。
藺景梟啪啪啪。檸檬式甩尾巴jg
袁奕典殿下您也想摸摸小倉鼠嗎
倉鼠nonono
袁奕典搓摸倉鼠安撫g。
藺景梟化身大老虎吼憤怒的炸毛jg
袁奕典哇,大腦虎殿下好想摸摸。
藺景梟嗯。偷偷拍飛倉鼠精gif
倉鼠本鼠已死,有事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