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榮國府, 所有的財產(chǎn)幾乎相當于兩房平均分,二房除了覺得分得太多的賈珠, 其他人自然是都不會有意見的。
而賈璉也不在意, 便也沒有說什么。
只賈赦最是不滿, 但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話在母親那兒的力度連賈璉都不如, 他一個人反對也沒什么用,便只道;“迎春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了, 當初元春成親公中出錢,迎春也得公中出”
賈母是沒想到自己兒子這么點兒錢也好意思張嘴,臉上無光的同時直接惱怒道“老婆子來出總可以了吧”
賈赦卻是依然沒臉沒皮道“母親您愿意給那是您對迎春的疼愛, 公中該出的必須得出。”
老太太胸口起伏, 賈政是個孝順的, 立即便道“母親莫要生氣, 這是應(yīng)該的, 從公中出便是。”
“虛偽。”賈赦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便道“既然二弟這么明事理,那就好說了, 準備什么時候搬出榮禧堂啊”
“這”賈政看向母親, 準備等母親的吩咐。
而賈璉卻并沒有準備搬進榮禧堂去住,便出聲道“孫兒覺得現(xiàn)在的地方住著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暫時沒有搬的打算。”
賈珠略顯感激的看了一眼解圍的賈璉, 然后躬身對祖母道“回去孫兒便讓紈兒收拾著,不日便把院子倒出來。”
賈赦對賈珠倒是不厭煩,瞥了賈璉一眼, 小聲說他“唱反調(diào)”,隨即故作大方道“兒子也在東邊兒也住的慣了,不如就母親搬到榮禧堂,二弟搬到西邊兒住著。”
賈母看著,對于賈赦竟然沒有對財產(chǎn)分配比例表現(xiàn)出更多的不滿,已經(jīng)算是出乎意料了,所以現(xiàn)在他要求二房搬出榮禧堂,她沉吟了片刻便拍板道“那就搬。”
而榮國府的分產(chǎn)就這么算是無波無瀾的結(jié)束,其他人紛紛離開,賈母卻是留下了賈璉,單獨對他說“我得為賈家的未來考慮,你現(xiàn)在沒有嫡子,我分產(chǎn)的時候便傾向了一部分到珠兒身上”
賈璉他還以為是想要兩房公平,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子嗣。雖然能夠理解這個時代的特性,本來也確實并沒有對分產(chǎn)有任何意見,但此時老太太明顯表露出來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女兒不如男孩兒重要,他是不愿意接受的。
便很嚴肅的看向祖母道“您無需對孫兒解釋,傳宗接代這種事兒您在意,孫兒不在意,她們姊妹三個我都如珠如寶的愛護著,絲毫不比男孩兒差。”
老太太嘴唇動了動,到底也并未解釋,她對家里的姑娘們?nèi)绾螒z惜,是誰都能看在眼里的。但這不代表,她就能像賈璉似的不在乎榮國府的傳承。
算是不歡而算,賈璉回去之后,王熙鳳問起老太太都說了什么,賈璉未免她心里存事兒,便沒有把真實的話告訴她,只是半真半假的說“祖母擔心我覺得分配不公,可能是想要安撫我們。”
王熙鳳現(xiàn)在就拿著他們那份財產(chǎn)的清單,搖搖頭,道“算了,二叔家里還有寶玉,祖母沒單獨分他一份,我已經(jīng)很意外了。”
“你別忘了祖母是有私產(chǎn)的。”當然,這是老太太多年的積蓄,他是不會覬覦的,至于王熙鳳賈璉唇一勾調(diào)笑道“我們璉二奶奶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王熙鳳抖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清單,斜了一眼賈璉,哼道“這么一大筆財產(chǎn)已經(jīng)到我手里了,你以后可仔細點兒自己的皮”
“誒呦”賈璉一聽,點頭哈腰的來到她身后,邊伸手給她按摩肩膀邊討好道“那璉二奶奶這么富裕了,我的月錢是不是得提一提了”
王熙鳳拍了一下賈璉的手,在自己頸窩點了一下,等他按過去才說道“分產(chǎn)之后就得各自花用,剛剛回來的時候珠大嫂子還說,讓我看看還缺不缺人再在府里挑挑,然后祖母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月錢也得咱們晚輩出。”
“這些你們商量便是。”賈璉全沒意見。
原本沒分產(chǎn)的時候一切都是公中出,難免都有一種占便宜的心態(tài),如今各自花用了,王夫人自然是覺得拿出這么一大筆錢給下人做月錢很心疼,催著李紈去跟王熙鳳商量把下人分流一部分到大房去。
王熙鳳考慮了一下,她和賈璉現(xiàn)在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越來越多,雖說府里的人不是都好用,但是有賣身契的下人總是好拿捏一些的,又不用花錢從人牙子那兒另買。
當然,肯定是新買進來的人更容易調(diào)教一些,只是府里這些人到底是有些情誼的,相對來說也是成熟些的幫手,至于有些不好管教的事兒,她自認為是拿捏的住的。
所以等到賈母和二房換完院子,王熙鳳和李紈兩個就拆分了一些下人,然后重新做了安排,倒是比西邊兒更順暢一些,反正對大房來說,除了錢和人多一些也沒有太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