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無所謂地跟他換了衣服,換上后,還沖謝意騫撩了下頭發(fā),“man的人穿什么都man。”
謝意騫哼了聲,心說你這不叫man,叫騷。明明是白色那么清爽的顏色,穿在騷氣的人身上,該騷還是騷。
兩個人洗漱完出房間的時候,只是楊芮一個人起了,她正在廚房里忙碌。
“芮姐,那么早”
“早。”楊芮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寧哥九點多就要走了,我做個早飯,讓他吃了再走。”
“做什么,我來幫忙吧。”
“那行,你幫我把那些菜洗了吧。”
謝意騫哼了一聲,擠進廚房里,沖沈清言道:“我來幫忙,你歇著吧。”
還想給你親愛的前隊長做早飯,你趁著歇了吧。
“你可以”
“瞧不起誰啊。”不就是洗菜么,有什么難的,怕他洗不干凈毒死他前隊長不成。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謝意騫慢慢感覺到楊芮不像是傳聞中那樣難相處,耍大牌,她的話不多,但是很多時候總是默默地把事情做了。
楊芮抽空看了他一眼,“那個,根部要多搓搓,可能有泥,剛拔的。”
“哦好。”
“你嘴怎么了”
“……昨晚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
“這樣啊,真巧,沈清言昨晚也不小心咬到了,問我要了藥膏,我剛剛看他好像好的差不多了,你記得也抹點,看樣子還挺管用的。”
“嗯嗯,謝謝楊芮姐。”
在客廳等著的沈清言,聽清兩人的對話,情不自禁地笑了聲。
謝意騫立馬轉(zhuǎn)過頭,“你笑個屁!”
早餐準備的差不多時,劉陸寧跟周曉檬先后也下樓了。
“寧哥昨晚睡的不好嗎,臉色有些憔悴。”周曉檬問他。
“呃,大概是有些認床吧。”劉陸寧說完看了沈清言一眼,卻發(fā)現(xiàn)沈清言正盯著另一個方向看,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
劉陸寧順著那道目光看過去,落到了謝意騫的身上。
謝意騫無意間轉(zhuǎn)頭,居然發(fā)現(xiàn)劉陸寧盯著自己看,氣得直接沖他抬了抬下巴――干嘛啊,挑釁啊。
劉陸寧迅速將目光收了回來。很早以前,當他聽到沈清言興致勃勃地跟他說,他談戀愛了,交了個男朋友時,他的心情很復雜。而當他了解到沈清言喜歡的是這樣一個男生時,就是不可置信,甚至有些難以接受。
他家言寶就算找也該找一個脾氣好的,不說能照顧他,但至少能互相照顧的人,怎么會是那樣一個隨心所欲,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一點也不瞻前顧后的人。
那么多年過去了,劉陸寧以為很多事都該變了,但是此刻他發(fā)現(xiàn)他認為應該變的都沒有變,沈清言還喜歡著謝意騫,而謝意騫好像還跟以前那會兒一樣,隨心所欲到在鏡頭前也敢沖他示威。
謝意騫自認為給了劉陸寧臉色看心里特別舒坦,再看沈清言完全沒有給劉陸寧一個眼神,心里就更滿意了。
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周曉檬提起了昨晚節(jié)目組的懲罰,是挑中了楊芮,讓楊芮跟著劉陸寧學跳舞。
周曉檬談起來就笑個不停,“我一直覺得哦,開過演唱會的人,應該都會跳舞吧,結(jié)果楊芮姐四肢僵硬到不行,我懷疑節(jié)目組是提前收到楊芮姐不會跳舞的消息,才故意懲罰她這個的。言言你們昨晚也睡太早了,錯過了這一幕,只能等回頭看播出啦。”
“不過說起來,第一天的時候節(jié)目組好像沒有安排懲罰,是給我們的福利嗎”
“有。”沈清言說,“收走了騫騫一個行李箱。”
連楊芮都愣了,“收行李箱啊,是為了收泡面嗎”
“但是泡面還在呀。”周曉檬接茬。
沈清言說起來就忍不住笑了一下,“節(jié)目組是想收走泡面的,不過騫騫跟節(jié)目組玩了個文字游戲,硬是把另一個行李箱塞過去了,所以他現(xiàn)在每天只能穿我的衣服了。”
“呀,我說呢,你們這兩服都差不多,我還以為是巧合,原來都是言言的呀。”
幾個人說起前兩天的事來,新來的劉陸寧插不上話,只等幾人說話的間隙,才找到時機開口,“你待會兒是跟我一塊走嗎”問的是沈清言。
謝意騫倏地望向沈清言。
就見劉陸寧接著對沈清言說:“節(jié)目組跟我說,給我們買的是就差不到一個鐘頭時間的機票。”
“咦,言言要走嗎寧哥來一趟還要帶走我們一個家人呀” 周曉檬訝異道。
楊芮也抬起頭看向沈清言。
頂著數(shù)道目光,沈清言不緊不慢道:“不用,我還沒收拾行李,寧哥先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