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佑銘提氣呼氣, 側(cè)放在邊上的手一緊一握,緩了半響才將這一股悶氣透了出來。
他再伸手戳了戳, 女人一個動身直接平躺了下來。
她雙眸緊閉,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臉,在明光下越發(fā)的粉潤,那胸口一上一下起伏, 像捶鼓似的, 敲得他的心跟著撲通撲通地跳。
血氣方剛的男人盯得眼睛都紅了, 他伸了手,想把她被酒灑了一點的衣服給換下來, 可伸到半空他又收了回來。
這一換,估計明天又得吵一架。
陶佑銘呼啦一下起身直接走出了房間,大半夜的只好把楊芬芳叫了過來“你給她擦個身子, 她的衣服如果都已經(jīng)搬走,把我的睡衣給她換上。”
他說完轉(zhuǎn)身去了隔壁房間, 洗了個冷水澡。
出來時,楊芬芳已經(jīng)弄好。
“怎么喝那么多剛才差點都吐了。”楊芳語氣微微嗔怪, “你們這些人一玩就沒個度。”
陶佑銘也不太懂蘇素今晚的反常,她甚至說出了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她以前年年過生日,收禮物收到手軟, 剛才莫名其妙地說什么不知道自己生日是什么時候的話來。
還有他們都不要我中的他們又是誰
陶佑銘擰了擰眉心,有點懷疑她是胡話醉酒糊話。
“她現(xiàn)在睡了嗎”他抬眸問楊姨。
“睡了, 你去看看吧。”楊芬芳道。
陶佑銘頷首, 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盞燈, 女人合衣躺在床上,因為睡褲比較大,所以楊芬芳只給她換了上睡衣,那兩條白皙纖細(xì)的玉腿就這么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里。
他呼吸一緊,頓住了
腦海一轉(zhuǎn),又覺得自己怎么這么慫
他們已經(jīng)訂過婚,也上過床,現(xiàn)在一起睡總該沒什么吧。
于是陶佑銘心安理得地走了過去,然后上床慢慢躺在了女人邊上。
身邊是她清淺的呼吸,偶爾還有幾句囈語從她嘴里嘀咕了出來,但是陶佑銘聽不清楚。
他心思一轉(zhuǎn),慢慢往她邊上靠近,正想伸手抱一抱的時候,女人柔軟的手臂伸過來直接橫在他的胸前。
陶佑銘心一緊,緊接著她一條腿又搭了過來。
女人裸露的手臂玉腿滾燙,碰到了他的肌膚,她似乎察覺有些涼意,又很滿意的在上面貪婪的來回摩挲,她就這么像條八爪魚一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這一來回地觸碰,陶佑銘嘴里嘶了一聲,覺得有萬條蠱蟲在骨子里啃噬,他呼吸微微加重,喉結(jié)不時地滾動,覺得身子萬分燥熱。
這種親密接觸,他心癢難耐,于是當(dāng)即控制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將它從自己的胸前拿開。
察覺有人控制了自己,蘇素努力掙著迷糊的眼,不安地掙扎了幾下。
陶佑銘以為她要清醒,呼吸停滯了一瞬,深邃的眼直視著滿是暈紅的臉。
好在她睜眼了一會,又睡了。
他松了一口氣。
可兩分鐘后,她又動起手來
陶佑銘覺得自己要死了,將這么一顆炸彈直接安在自己身上,今天晚上還怎么睡
他咬著牙,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出去睡時,女人又慢慢安靜了下來,然后又翻身滾了過去。
室內(nèi)靜謐,房間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窗簾半拉,月色透過窗簾的一角在地上投下了一地的銀霜。
陶佑銘現(xiàn)在整個身子都是僵的,在女人滾過來前,立刻移步到床邊,然后默默數(shù)羊,將心里的燥熱一股又一股地壓了下去。
這種欲望膨脹的感覺一直提醒著他,數(shù)了大半夜的羊,終于在東方露白之前陷入了夢境。
蘇素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她夢見自己抱著陶佑銘又親又啃,還對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撫摸。
這個夢境讓她嗤之以鼻,對陶佑銘這種人她是不可能有非分之想的,更何況還跟他有親密接觸。
于是在她睜眼之前,很快將這個夢給忘了。
但是一睜眼,她便看到一張面孔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男人雙眸緊閉,他上身赤裸,胸前是一大片裸露的肌膚,他伸過來的手臂被自己枕在頭下,兩人以非常曖昧的睡在了一起。
蘇素眨了眨眼,再仔細(xì)盯了半響,腦子嗡的一聲。
“陶佑銘,你流氓”她突然驚叫,下意識坐起抬腿朝男人身上踢了過去。
陶佑銘靠著床邊,被她這么一踹,撲通的一聲直接從床邊摔了下去,緊接著很男人哎喲地幾聲叫了起來。
蘇素迅速地爬下床,顧不上醉酒后的頭痛欲裂,先是對自我現(xiàn)狀了解了一番。
她現(xiàn)在陶佑銘的別墅里,身上穿著一件松垮的男士上衣,下面沒有穿褲子,看樣子好像昨天晚上已經(jīng)洗過澡了。
她腦子一懵,誰給她洗澡的怎么洗的
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么一想,蘇素非常驚慌并且惱怒,她一氣便朝男人怒道“陶佑銘,你把我衣服脫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陶佑銘在地上掙扎了半天,然后慢慢緩過神來。
他坐在撐起半個身子坐在地上,那惺忪的眼盯著女人,嘴里迸出了一句話,“差點踹到了我命根子,你好狠毒的心啊。”
蘇素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著男人,怒道“你太無恥了,我都喝醉了,你為什么不送我回家”
不僅不送回家,現(xiàn)在他還躺在了她身邊
還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