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回應(yīng),陶佑銘又冷問“笑得這么開心,是在跟喜歡的男人約著吃飯么”
蘇素別過身,她對齊銳有好感是不錯,但還沒這么快就上升到喜歡這一步,她微皺眉,自若應(yīng)著他“有朋友給我?guī)Я瞬杌ǎ瑸榱烁兄x人家那只是客套話,并沒有吃飯。”
陶佑銘薄唇抿成一條線,深邃的眸緊緊盯著她,倏地笑問“所以這個朋友是誰”
蘇素看著他,男人深邃的眸底帶著試探和不悅,她想了片刻,眸光堅定提醒他“陶佑銘,我們的退婚書我已經(jīng)撕了。”
“可我沒說同意退婚。”男人即刻回著她。
蘇素聽著他這話倏地一笑,她走上前揚著臉問男人“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么不退婚”
陶佑銘倏皺眉,還沒開口說話,女人又上前了一步。
他被迫后退了一步。
蘇素連邊上前邊笑道“我以前那么喜歡你,為了你我臉都不要了,你對我從來都是冷臉相對,現(xiàn)在又為什么突然想要親近起我了”
陶佑銘想要張口解釋,女人再邁步繼續(xù)道“你不退婚,不過是因為我的突然異常讓你曾經(jīng)的理所當(dāng)然突然失去的平衡然后不習(xí)慣罷了。”
“你不退婚,很明顯不是因為喜歡我。”
“所以你這樣有必要嗎”
看著她冷臉一步步前行,陶佑銘倏地停了下來。
他突然止步,蘇素腳下被絆,啊了一聲整個人撞進(jìn)了他懷里。
陶佑銘直接緊鎖她的腰,俯下身,看著她氣笑“你一張嘴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總得喘口氣吧”
“你干什么突然停下來”蘇素抓著他的手臂直接起身,還未站穩(wěn),男人毫不費力地直接將她抱到落地窗前的桌上坐著。
蘇素想掙扎,男人下半身壓著她的腿將她控制得死死的,然后他又伸手將她的雙臂反剪到身后扣住。
陶佑銘盯著她,“說完了嗎”
“沒說完。”蘇素腳下邊掙扎邊開口,“既然不喜歡,就沒必要拖著,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不好”
那個嗎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她扼在了喉間。她心神一顫,一直在掙扎的腿,好像蹭到了什么硬硬的東西。
男人似乎也反應(yīng)了過來,慢慢抬眼盯著她,眸子眨了眨,“不好意思,正常生理反應(yīng)。”
看著他眸色似乎不懷好意,蘇素一動也不敢動地維持著現(xiàn)在的姿勢,咬了咬牙,“你給我松開”
陶佑銘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一點點地加重,他微舔著唇角,想張口說些什么時,門外傳來一陣陣響。
“松開”蘇素咬牙切齒瞪著男人。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陶佑銘微頓,然后慢慢放開手,后退兩步。
蘇素從桌子跳了下來去開門,看到了蘇老太太手持拐杖站在門外。
“奶奶。”蘇素微喘著氣抿唇叫了一聲。
蘇老太太看著開門的人,她濃妝艷抹,臉都化得跟墻一樣白,像不三不四的那種女人
她緊緊蹙眉,沉著臉道“你這是做什么快去洗把臉”
看著她神色不喜,蘇素摸了摸自己化了近半個小時的妝容的臉,不想退步便直接道“我這樣挺好的啊,干嘛要洗臉。”
蘇老太太思想非常守舊,現(xiàn)在她一回來,連張麗琦也開始穿起了中長袖。
被她反駁,蘇老太太抿唇,雙眸嗔怒地看了她一眼,“化得跟個鬼似的,快去洗了。”
蘇素腳下不動,聲音不變,“不洗。”
“蘇素。”蘇老太太撥高了聲音,想開口呵斥時便瞥見了她身后走過來陶佑銘。
陶佑銘走到女人邊上,抬手隨意摟著她的肩,笑容璀璨,“奶奶,是我叫她畫的,就這樣多好看,我出去有面子。”
說完又補了一句“所以不洗。”
蘇素聞言挑眉,瞥了一眼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在他剛才夸自己好看的份上,所以想了一會就沒把他的手抖下去。
蘇老太太聽著他這話一愣,本想說些什么的話一下子又忘了,她站在門口,瞪著兩人半天然后扔下一句話,“我不管你們了”
蘇素看著老太太背景莫名其妙了,心想她難道上來就為了讓她去洗個臉
不過這個想法剛過腦海,蘇老太太腳步就停了下來。
蘇老太太回頭看著兩人一副恍然大悟地說“你們一會要出去試禮服是嗎”
陶佑銘頷首,“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
蘇老太太終于記得自己要說什么了,她看著陶佑銘,“你媽媽生日那天,我會讓娜娜也一起去,但她沒有禮服,你們出去的時候帶她一起去看看。”
陶佑銘聞言蹙了蹙眉,笑眼咪咪地直接拒絕,“奶奶,我跟素素婚都訂了,約會哪里還需要帶電燈泡”
蘇老太太聞言就道“你們不是去拿衣服嗎”
“沒有啊。”陶佑銘微笑,“我們是去約會,順便回來的時候拿一下衣服。”
蘇老太太沒想那么多,又繼續(xù)道“那你們先去禮服店不就好了”
蘇素覺得這老太太自然不會突然跟他們提這個事,除非有人跟她提要求。
她又想著昨晚韓云娜那高興的樣子,開始迷糊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別的什么意圖
“我們已經(jīng)約好時間先看個電影。”陶佑銘眸子閃過一絲不悅,但礙著是老太太便沒發(fā)作,“到晚上回來再拿去拿禮服。”
“表侄女要是需要衣服,那就讓阿姨跟著去慢慢選。”他聲音慢慢冷了下來,“再說一會我們要是親親我我擁抱什么的,她不尷尬嗎”
蘇老太太不高興了,倒不是因為覺得他們嫌棄韓云娜,而是因為自己被拒絕了,不過他說得似乎有道理。
她想了一會,沒說話就直接走了。
陶佑銘看著老太太走遠(yuǎn),在女人推開他前側(cè)頭挨著她的耳,語氣輕輕笑說“首先,我為自己正名一下。”
“我可從來沒說過不喜歡你這四個字,只是我非常不喜歡你以前對待我那種方式。”
陶家是實打?qū)嵉暮篱T貴族,又有世家底子,出身在這種家庭,陶佑銘很小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找個什么灰姑娘就能喜結(jié)連理。
s市與陶家家世差不多的豪門千金他多大數(shù)都認(rèn)識,但大概是太熟了,大家都知道彼此是什么德行,所以對對方都下不了手。
直到有一天,陶佑銘被蘇素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