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秋狩的重頭戲野獵開始了。
野獵是團隊作戰(zhàn),接近于軍事實戰(zhàn),真正的牛人大咖都是沖著野獵來的。
每一位參與野獵的諸侯都會精選他們的獵隊,隊伍的規(guī)模視自身實力而定,十到三十人不等。
像魏西陵那樣彪悍的戰(zhàn)神,只帶五個精銳騎兵就進了獵場。
當然也有帶三十人的獵隊浩浩蕩蕩耍威風(fēng)的,比如北宮皓。
其他的諸侯,諸如曹滿,他有強將崔平加持,獵隊里一半都是游牧出身的胡人騎兵,對狩獵非常在行,所以他帶的十個人頂別人二十人。
即便是實力最弱雞,被稱為亂世中神一樣的存在的朱優(yōu),也會帶隊出戰(zhàn),應(yīng)付一下場面。
往年的秋狩,以原主蕭暥的彪悍,當然是親自出場,大殺四方的。不過今年,帶隊出征的卻是秦羽。蕭暥只想個當圍觀群眾。
蕭暥的退出,倒使得諸侯將領(lǐng)們都躍躍欲試。爭一爭這秋狩的魁首。
魏瑄只有十三歲,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野獵。
其實原本未及弱冠的少年都是不允許參加野獵的。但是一來皇室實在無人,總不能讓桓帝上獵場吧,二來,魏瑄射死山豬,說明他有這個實力參加野獵。桓帝還給他配備了最精銳的皇家羽林。
但魏瑄知道,這些人加起來,怕是都沒有自己身后這個北狄衛(wèi)士厲害。
比賽的規(guī)則是以團隊為作戰(zhàn)單位,按照獵物的大小,兇猛程度,數(shù)量等來排定名次。
說白了,野獵就是考驗綜合實力,首領(lǐng)和麾下士卒的配合程度,幾乎可以模擬一場小型的戰(zhàn)役。
看著各色的隊伍浩浩蕩蕩開進山谷,吃瓜群眾蕭暥表示:嗷,今天終于可以坐下來好好看比賽了!
作為一名專業(yè)觀眾,他確實是有備而來的。他腰間還扣著一根細長的單筒望遠鏡。
沒錯,就是望遠鏡!
在來鹿鳴山的路上,蕭暥就吩咐過軍中的匠作坊,給他打磨兩塊圓形的水晶,做了個簡易的單筒望遠鏡。
他原本打算用來觀察獵場內(nèi)有無可疑人員的,不過現(xiàn)在阿迦羅既然被控制起來了,這東西也沒有多大用處,正好看比賽用,哈哈哈!
蕭暥拿著這個自制望遠鏡登上最大的一座望樓,透過‘望遠鏡’就能清晰地看到各色隊伍在樹叢里時隱時現(xiàn)。
嘉寧公主好奇地不行,“這是什么?給我看看!”
蕭暥很是顯擺地把望遠鏡交給她。
這一看之下,嘉寧公主驚叫起來:“太神了!這寶貝是哪里來的?”
是噢,本人發(fā)明的!
蕭暥恬不知恥開啟賣弄模式。
嘉寧公主興奮地面頰微微泛紅,像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挽著他的手臂問長問短,搞得他心猿意馬起來。
蕭暥心里不由一陣感慨,多好的妹子啊!怎么就是莊武帝的姐姐呢?
不敢碰啊!不敢碰!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端起一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態(tài),心里滿懷惆悵。
他一邊自己寬慰自己,就你這病嬌殼子,你還想要妹子?你能太太平平在這亂世里活下來就是造化了,萬一你哪天掛了,難不成讓妹子給你守寡?
然后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原主病那么重,該不會那方面也不行吧?
難怪……他沒討老婆?
但這個殼子他用到現(xiàn)在,覺得還是蠻正常的啊。
當然他也沒試過……不好說。
正當蕭暥腦子里各種不大健康的念頭此起彼伏的時候,嘉寧公主突然拉著他的手叫了起來:“阿季又獵獲了一只獐子!”
哦?這么快?他才進去一刻鐘吧。
“阿季的那個衛(wèi)士好厲害,前天圍場里盯著我看,我還以為是個色坯!”
“哪個衛(wèi)士?讓我看看。”蕭暥心念一動。
莫非……是那個人?
他記得前天的圍獵,魏瑄不顧一切追逐山豬進入亂樹林時,其他侍衛(wèi)反應(yīng)不及,唯有一個親衛(wèi)緊隨其后,半步不落,馬術(shù)了得啊。
而且那親衛(wèi)身形威猛雄壯,霎是惹眼,使得蕭暥還不由多看了他一會兒,心道,這羽林中還有這樣的猛士?
就在這時,程牧急急匆匆地跑上望樓,一見他就拜倒在地,臉色倉皇如蠟。
“將軍,末將有罪!”
“什么事,說。”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個北狄王子阿迦羅走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