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斐瞧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知道他這是真的動怒了,也委屈巴巴的:“你吼什么?本王這也是為你好啊,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得證明你不是吧,否則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啊。我們好歹親戚一場,我也不愿意你受這等冤屈啊?既然是你的外室,以后也是要見人的,你讓她穿好出來見見我們,只要露個臉不是,我們也會替你澄清的。你這樣藏著掖著的,反倒是讓人懷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坑不死你不算完!
于容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需、要!”他趕緊滾蛋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他知道這時候肯定不能讓魏姨娘暴露,若是魏姨娘暴露,他的形象徹底崩塌,如今別人不信,他還能稍后圓回來,可一旦牽扯進(jìn).去魏姨娘,他……
于容瑯恨極了謝彥斐,怎么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
謝彥斐委屈哼哼的:“你瞧瞧你,本王這是好心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是說你心虛?你這不是什么外室吧?你是不是藏了男人?”
于容瑯氣得想咬死他:“不是不是不是!”
“那你怎么不讓我看!”謝彥斐胡攪蠻纏拖延時間,怕是這時候影青已經(jīng)讓人去找葛文灃了,葛文灃那家伙可不管你是誰,只要有嫌疑,肯定六親不認(rèn)。
果然,就在兩人扯皮的時候,葛文灃一聽后背有十字架刀痕的出現(xiàn),直接騎著馬就飛奔過來了,結(jié)果等到了近前,就看到謝彥斐……和于容瑯。
葛文灃:“”別告訴他后背有十字刀痕的是這兩位。
五皇子這身板……他飛的起來么?
至于于二公子,他更加不可能啊。
謝彥斐看到葛文灃眼睛一亮,招招手:“葛大人你來了啊,怎么這么湊巧?來來來,你也勸勸二表兄,本王這好心好意的讓他在這里澄清,他不愿意讓這里面的人露面,這萬一以后別人誤會了,不是影響名聲么?”
葛文灃一臉懵:什么澄清?
于容瑯看到葛文灃更是心涼了半截,謝彥斐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怎么會這么湊巧?
謝彥斐無辜看著他,“你看看你看看二表兄又瞪本王了!本王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你讓這女子穿戴好,讓葛大人看看不就行了?只要不是受害小姑娘就行啊。你好我好大家好。”
于容瑯:我一點都不好!
與有夫之婦偷情有罪,讓葛文灃這老匹夫看到,他更直接懷疑他了!
可如今這情況壓根就沒有辦法,于容瑯期許奚文驥會得到消息趕來將葛文灃帶走,可惜他要失望了,葛文灃本來沒懷疑過于容瑯,這會兒瞧著他這么婆婆媽媽的,眉頭緊鎖,秉著絕對不放過一個可疑之人,他直接越過于容瑯,對著床幔里的人看了眼:“這位姑娘你若是不愿意讓本官見真容,本官問你幾句話,你交代一番,等本官確定你并非受害人,是自愿為外室的,本官也可放你走。”
謝彥斐淡定瞧著這一幕,都這樣了,還不答應(yīng)可說不過去了吧?
于容瑯勉強(qiáng)松口氣,只能希望葛文灃聽不出魏姨娘的聲音。
魏姨娘知道這是最后的機(jī)會,她將聲音故意壓得低低的,像是被嚇到一般的柔弱:“大人盡管問,妾身是自愿的……當(dāng)外室的,并非什么受害人。”
葛文灃本來沒放在心上,可等女子故意壓得很低的聲音傳來,他愣是從這聲音里辨別出了熟悉,他最近都待在宣平侯府查案,之前魏姨娘又是賈嬤嬤的主子,他特意研究過,這聲音一出……他臉色大變。
葛文灃耳朵很尖,雖然這女子故意改了改聲音,可有些人的出聲的長短以及氣息都不一樣,更何況,魏姨娘的音色還挺好認(rèn)的。
莫非……這里面所謂的“外室”,二公子偷情的對象是魏姨娘?
一個與有夫之婦偷情的男子,本身品質(zhì)就有瑕疵,加上十字架刀疤,葛文灃面容凝重下來,他突然扭頭看向于容瑯:“二公子,你確定這里面的確是你的‘外室’?”
于容瑯心里咯噔一下,不會的不會的,他剛才聽到魏姨娘把聲音改了,葛大人不會聽出來的。
他定下心,頜首:“當(dāng)然,怎么了葛大人?可是有問題?”
葛文灃盯著他看:“二公子可方便讓本官看看你的后背?”
于容瑯不敢遲疑,怕被葛文灃瞧出心虛,他脫了外袍,露了一眼又迅速穿上:“這是之前與四弟練武時不小心傷到的。”
“是嗎?那四公子倒是下手挺狠的。”葛文灃冷笑一聲,突然不再看于容瑯,朝著外面他帶來的衙役:“去一趟宣平侯府,請宣平侯過來一趟。”如果里面不是魏姨娘,頂多就是宣平侯多跑一趟,如今鄭尚書死在宣平侯府,宣平侯不敢不配合他查案;如果里面真的是魏姨娘……怕是這于二公子說不定還真的是他要找的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