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車禍一直是葉寒聲的傷疤,他看到對方坐著輪椅的模樣,總會想起年輕時候春風和煦的葉寒聲,是那場車禍將葉寒聲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他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拿這件事來傷害他呢
溫潤氣的眼都紅了,他很生氣,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你們在說什么!”
他從門口走進去,看著教室里愕然的三個人,怒火滔天。
這三人他都認識,兩個是新出道的男團成員,一個叫郭笑,一個叫趙松煜;還有一個是宋吏手下的藝人,叫李啵李啾人晚半年簽約,宋吏很看好他,對溫潤不抱指望后便將資源全部堆在了他身上。
剛才說葉寒聲心理變態(tài)的就是李唷
三人看見忽然出現(xiàn)且怒氣沖沖的溫潤時,是有些心虛的,但是很快他們又不屑起來,就算他現(xiàn)在有個nb的經紀人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沒紅呢,誰怕誰
“我們說有些下.賤.胚子,爬了葉總的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李嘈ξ嘻的瞥了一眼溫潤,對另外兩人道:“是不是呀”
溫潤心里小火苗躥的老高,冷著臉看著他,“你要是有膽量,就跟我去找葉總,把剛才的話當著葉總的面說一遍。”
李嗔成一白,鬧到葉寒聲面前他自然是不敢的,但仍然強撐著道:“溫潤,你少狗仗人勢了,你以為自己算個什么東西”
“我就狗仗人勢怎么了”溫潤眼中噴火,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我不僅狗仗人勢,我還要去吹枕邊風,你不怕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當著葉總面說清楚啊!”
“神經病吧你!”李嗤后退了兩步,驚慌的看著他。
溫潤毫不氣弱,冰冷攝人的目光又看向郭笑和趙松煜,冷冷笑道:“他不敢去,你們倆跟我去。”
郭笑跟趙松煜瘋狂搖頭,誰他.媽敢去找葉寒聲啊,不要命了嗎!
他們是真的害怕,生硬的笑著打圓場,“是我們玩笑開過了,溫潤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么點小事就別驚擾葉總了。”
郭笑和趙松煜連連道歉,李嗪謐帕吵聊不語,郭笑見狀使勁扯了扯他,著急道:“李嗄闥禱把健u獯穩(wěn)肥凳俏頤遣歡裕你道個歉。”
李嗔成烏漆抹黑,從牙縫里擠出來三個字,“對、不、起。”
溫潤卻并沒有多高興,他目光凌厲的掃了三人一眼,“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們背后造謠葉總,別怪我不客氣!”
“不會了不會了。”郭笑和趙松煜干笑著拉著還不服氣的李嗬肟。這教室是不敢呆下去了。
等三人走了,溫潤氣鼓鼓踢了一下欄桿,金屬欄桿震顫著發(fā)出響聲,溫潤卻并不解氣。剛才說什么去找葉寒聲當面對峙、吹耳邊風……那都是嚇他們的,他怎么忍心再讓葉寒聲聽到這些侮辱人的話呢。
他很心疼葉寒聲,從他雙.腿殘疾后,這樣的話肯定聽過不少吧。就算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但是背后造謠的肯定不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些難聽的話總有傳到他耳朵里的時候,那時候他是什么感覺呢
溫潤嘆了一口氣,想起葉寒聲眉間深刻的皺痕,他那時候應該是很難過的吧。所以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總是沉著臉,也不愛笑了。
明明他笑起來那么溫暖的。
溫潤一個人在形體教室里唉聲嘆氣很久,也沒心思練形體了,最后蔫蔫的回了宿舍。
鄭宣本來想來找溫潤,告訴他助理已經招到了,明天讓他見一面,要是滿意的話就留下。但是沒想到找到三樓來,卻看到了這么一出鬧劇。
他的印象里,溫潤一直是乖巧的、懂事的,他像只小奶狗,會睜著黑亮的圓眼睛沖人搖尾巴;也像只小羊羔,溫和無害,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但是現(xiàn)在他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小奶狗也是會張牙舞爪咬人的;小羊羔也是長了尖銳的犄角的。
想到他怒氣沖沖維護葉寒聲的樣子,鄭宣笑了笑,這就很有趣了。
他決定去跟葉大總裁分享一下。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葉寒聲抬頭看見鄭宣那張寫滿不懷好意的臉時面色就黑了,“你來干什么”
鄭宣今天有了大料,認定自己能拿捏住葉寒聲,人也不慫了,往葉寒聲對面一坐,得意洋洋說:“我剛才看見個好玩的事,你聽不聽”
葉寒聲狠狠皺眉,戾氣橫生,“不聽,你可以滾了。”
鄭宣仿若未聞,自顧自道:“我剛才在三樓形體教室看見溫潤在跟人吵架。”
葉寒聲眉間皺成深刻的“川”字,竟然想象不出來溫潤吵架的時候會是什么模樣,這么乖這么聽話的小孩兒,怎么可能跟人吵架
他不耐煩道:“少賣關子,不說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