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尚。”白天瑞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指著玄青罵道,“你他娘的果然是早就知道了。”說著又指向林如翡,“你不怕那東西真對林如翡動手”
玄青平淡道:“和尚自有分寸。”
“好吧,分寸。”白天瑞道,“好話壞話全讓你說了,我倒要看看,你待會兒怎么和我哥解釋。”說完冷哼一聲。
玄青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天瑞轉(zhuǎn)過身,徑直進了旁邊三公主所在的屋子,林如翡不明白他和玄青在鬧什么別扭,直到進去坐下,等待白經(jīng)綸的時間里,他才從白天瑞的口中得知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白天瑞沒有追丟黑影,他順著窗戶追了出去,跟著黑影在皇宮里繞了一圈,誰知最后,竟是繞進了三公主所在的地方,白天瑞本來還以為那黑影是要對公主不利,急忙趕進了屋中,可誰知一進去,就看見黑影緩緩的附著在了公主的身體上,就這么和公主融為了一體,而公主依舊面色紅潤,仿若不聞。至此,白天瑞就算再傻,也該明白了。
而看玄青絲毫不驚訝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白天瑞如此生氣,顯然是覺得玄青擺了自己一道。
林如翡聞言,看向床上依舊昏迷的三公主,嘆道:“所以親王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三公主弄出來的”
白天瑞說:“就算不是她弄出來的,也定然和她有些關(guān)系。”他冷聲道,“姑娘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這個做舅舅的,也管不了。”言下之意就是已經(jīng)不打算再幫三公主掩飾了,不過就算他想掩飾,恐怕也掩飾不了。。
林如翡再看向玄青,見他神情不變,似乎對親王白天瑞憤怒的指責(zé)根本無動于衷。他本來還想問玄青什么,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只見匆匆趕來的白經(jīng)綸推門而入,道:“出什么事了”他身上還穿著睡服,只是外面搭了一件外套,看得出他對此事十分在意,來的很是匆忙。
白天瑞無視了白經(jīng)綸質(zhì)詢的目光,沉著臉色不肯開口。最后還是玄青輕嘆一聲,向前一步,輕言細(xì)語的將今晚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白經(jīng)綸越聽臉色越難看,卻什么都沒有說。但他這副模樣,顯然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東西是牟牟弄出來的”白經(jīng)綸冷冷的說。
“是。”玄青應(yīng)聲。
“那她為何不醒!”白經(jīng)綸怒道,“而且一開始你們居然也沒有從她身上查出異樣!”
“圣上息怒。”玄青道,“我們之所以查不出來,大約是這東西比較特殊。”
白經(jīng)綸道:“怎么個特殊法”
玄青走到白經(jīng)綸身邊,湊到他耳旁低語幾句,白經(jīng)綸微微瞇眼,轉(zhuǎn)頭吩咐下人,讓他們帶幾個宮里的嬤嬤過來。
白天瑞在旁邊陰陽怪氣的笑道:“喲,玄青師父終于想出法子了”
玄青絲毫不在乎,反而沖著白天瑞淡淡的笑了笑。
片刻后,外頭進來了幾個嬤嬤,白經(jīng)綸手一指,道:“你們?nèi)グ压鲝拇采侠饋怼!?
幾個嬤嬤面面相覷,不知道皇上突然吩咐這事是有何含義,但還是聽從命令走到了公主的軟塌前,小心翼翼的將一直昏睡的公主從床上拉了起來。公主軟軟的靠在嬤嬤的懷中,根本無法站立,但在皇帝的命令下,幾個嬤嬤還是從不同方向抓住了公主的身體,強行將她的身體立了起來。
屋內(nèi)火光通明,公主垂著腦袋被幾人制住提起,像是只無力的傀儡。
林如翡起初不明白玄青做此事想要干什么,待他仔細(xì)的觀察片刻后,才猛然察覺到了其中的違和。就是這一點違和感,讓人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立了起來。
只見被迫站起來的公主身后,因為燭光留下了一片黑色的影子,只是這影子完全不是公主的模樣,反倒像是一團在紙張上暈染開來的墨漬,毫無章法的呈現(xiàn)在地面上。
嬤嬤們雖然不明白,可在場幾人卻都看清楚了,公主身后的黑影,根本不屬于她自己。
白經(jīng)綸臉色鐵青,手一揮示意閑雜人等退下,等到人都出去了,他才轉(zhuǎn)頭向玄青發(fā)問:“到底怎么回事”
玄青說:“公主的影子被別的東西吞噬了。”
“吞噬”白經(jīng)綸道,“說仔細(xì)些。”
玄青緩聲道:“公主突然昏迷,可三魂七魄俱在,又沒有身中奇毒,這本來就很奇怪。我開始也沒有想到這個,后來還是林公子遇襲后,才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林如翡問。
玄青說:“我曾在南音寺里,見過一本書,里頭描述了一種奇法,就是控制人的影子來控制那個人,就如同被提了線的傀儡一樣。我看了這本書后,覺得此法不切實際,畢竟影子又不是魂魄,如何能制住人便去找了我的師兄詢問,誰知我?guī)熜謪s說……對于人而言,影子同樣重要,這東西是出生便帶著的,和器官手足一樣,一旦缺了,就會出大事。”他說著,嘆了口氣,又道,“不過我?guī)熜忠舱f了,這世間能控制影子的人少之又少,萬里挑不出一個來,倒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
公主突然出了事陷入昏厥,這段日子一直躺在床上,誰都不會注意到她的影子有什么不同。
“所以是誰控制了她的影子”白經(jīng)綸聽明白了,語氣里壓抑著怒氣,他顯然不太愿意相信這件事是三公主自愿的,而是覺得她被什么人害了,“牟牟從小就很乖巧,沒接觸過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你也說了,能控制影子的人少之又少,她又怎么會是其中一個”
玄青嘆道:“我也希望如此,就是怕……”
白經(jīng)綸手一揮,止住了玄青要說出口的話,他道:“不用怕,你只要找到真相。”
玄青點點頭。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摸到了源頭,雖然還沒有弄明白具體的起因,但只要順著脈絡(luò)摸下去,很快就能結(jié)束了。白經(jīng)綸本來想讓玄青連夜查辦,誰知玄青卻找了個借口說今晚不能再繼續(xù),剩下的事情只能等著明晚再繼續(xù)。
白經(jīng)綸見玄青態(tài)度堅決,也只好作罷。
只是幾人散場時,屋內(nèi)的氣氛算不得太好,白天瑞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看他的神情,是已經(jīng)不打算參合進來,只想看戲。玄青今日嘆的氣,比他一個月里嘆的還要多,可也沒什么法子,只能先哄著白經(jīng)綸,給他一些緩和的時間。
林如翡則在旁邊揉著自己的嘴角,想著該如何同侍女解釋這奇怪的傷口。
白經(jīng)綸走后,白天瑞也起身離開了,玄青將林如翡送回了屋子,林如翡道:“玄青師父還睡得著么”
玄青搖搖頭,折騰了這么一晚上,天都快亮了,他又如何睡得著。
“既然睡不著,不如陪著我聊聊天”林如翡道.
玄青道:“也好。”事情沒處理完,他把林如翡一個人放在屋子里也不太放心,萬一那東西又來了,可就不秒了。
林如翡道:“那東西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我,玄青師父答應(yīng)我的事……”
玄青這才恍然,笑道:“原來你還在這里等著我呢,我和白家的淵源,還得從十年前說起,那時我正巧路過大靖……”他臉上帶著淺笑,陷入了回憶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顧玄都:居然有人敢撕我家小韭的嘴角!!
林如翡面無表情:誰撕的
顧玄都:…………
林如翡:咋啞巴啦
顧玄都:__
提前說一聲,明天可能會請一天假,如果十一點沒有更新就是請假啦,愛你們,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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