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真是想太多了。畢竟從最開始慕言還是佛系小蝙蝠的時候,就從沒有心疼過他的老父親,更別提現(xiàn)在了……
管家歪頭想了想,又滿含憐憫地補(bǔ)刀道,“雖然不知道裴少爺您是怎么惹大人生氣的,但是我覺得您若是不想睡地板的話,還是快點收拾比較好哦。”
“……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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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終,裴湛昀到底有沒有睡地板,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第二天,他還是抱著凌慕言睡得特別香甜的,然后就被醒來的凌慕言給無情地踹下了床。
裴湛昀茫然地從床底下爬起來,扒在床邊上控訴似的瞪著他,“慕言你做什么”
血族親王心平氣和地問道,“誰讓你上來的”
平常他笑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每次一見他這副看似平和的模樣,裴湛昀不知為何就心頭發(fā)虛,頓時語氣弱了下來,“那,那我該去哪里”
“會客廳收拾干凈了”
裴湛昀眼神四處亂瞟,“嗯,嗯……”
“你確定”
“就是除了一些損壞的古董、書籍、家具之類的,還有個別缺胳膊少腿的邊角地帶……”他越發(fā)上揚(yáng)的尾音聽起來格外危險,裴湛昀咽了口口水,理不直氣也不壯地小聲道,“無法復(fù)原了。”
頓了頓,他又挽救似的立即補(bǔ)充道,“但是其他的,我真的有好好收拾!”
險些被他給氣笑,血族親王輕柔地緩慢問道,“所以,除了那些之外,你還有什么可收拾的,嗯”
裴湛昀:“……就比如,擦擦桌子掃掃地”
再比如,應(yīng)著管家的建議,將那些無法復(fù)原的東西偷偷扔出去,省得被親王大人看見心疼后會更生氣。
當(dāng)然這點,裴湛昀即使再作死,也是絕對不敢說的。
“就這樣你居然還敢上來,裴湛昀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凌慕言熟練地揪住他的耳朵,鳳眸危險地微微瞇了起來,“誰給你的膽量,啊”
“痛痛痛,我這不是沒有你就睡不好嘛――”
心道不好,裴湛昀立刻誒誒叫痛地突然起身抱住了他,然后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嘴里還振振有詞地道,“我若是真的睡地板,肯定會睡不好,我一睡不好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會導(dǎo)致胃口,然后血液的口感也就不好了,這一定不是慕言你想要的,對不對”
被他險些繞暈的系統(tǒng)001晃了晃腦袋,只覺得初見時他暴露出來的話嘮屬性,竟然又再次呈現(xiàn)了出來。
凌慕言卻無情地推開了他的臉,“你的廢話太多了。”
莫名已經(jīng)習(xí)慣被嫌棄的裴湛昀完全沒有感覺到失落,反而還慶幸逃過一劫,不用再糾纏關(guān)于為什么自己會睡在他身邊的問題。
他才不會說,在看見樓上房間被鎖起來的時候,自己是特別激動又小心地偷跑進(jìn)來的__
――贊美裝作沒有看見的管家,感恩。
不過慕言醒來追究的第一件事只是自己怎么上來的,而不是自己為什么睡在他的身邊,果然還是習(xí)慣了他吧哼,他就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就是礙于血族親王的尊嚴(yán)而不愿意承認(rèn)他喜歡上一個人類罷了!
裴湛昀一激動,又不由沒皮沒臉地蹭了過去,察覺到他沒有推開自己的意思,頓時激動地吻了上去。
親密地唇齒交融中,隱隱感覺到他的尖牙似乎又向外露了出來,知道他因為昨天發(fā)生的意外并沒有吸夠血,裴湛昀又滿懷柔情地?fù)P起脖子讓他吸起血來。
例行的早餐結(jié)束,為了不惹親王大人生氣,他開始拼命纏著凌慕言試圖不讓他下去,查看其實與昨天并無差別的廢墟。
眼見著一上午親王大人都沒有下樓外出,血仆們面上不顯,心里卻都不由漸漸向歪的地方想去了。
別看裴少爺看起來有些弱雞,但其實戰(zhàn)斗力還是挺強(qiáng)的嘛……
就在樓上裴湛昀絞盡腦汁想辦法留住凌慕言,樓下血仆們浮想聯(lián)翩之時,已經(jīng)趁夜重新趕往狼人的秋絲毓,這次卻碰了壁。
在上次她碰巧盜取了證據(jù)后,狼人首領(lǐng)發(fā)現(xiàn)竟然銷毀了剩余的所有證據(jù)。
秋絲毓不由又懊惱起當(dāng)初自己的大意。
“你說什么你們不打算與我們合作了!”就在她皺著眉打算另尋證據(jù)時,屋內(nèi)又傳來狼人首領(lǐng)憤怒的聲音,“當(dāng)初明明說的好好的,你們怎么能突然反悔!”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首領(lǐng)你先違約的吧。”那道陌生的嗓音突然嗤笑了一聲,“我們血族狩獵者目前可沒有要行動的意思,你們居然背著我們偷偷搞起了小動作,還將證據(jù)泄露給了血族――”
“你恐怕還欠了我們一個解釋,首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