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操作簡直是天秀,頓時激起水花無數(shù),在江灼看到視頻的時候,整個直播界面就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的彈幕覆蓋到看不出畫面來了。
網(wǎng)友們紛紛表示活久見:
“這個云宿川是誰啊到底,這么拼?”
“樓上沒看見下午云氏少董買房子那條新聞吧?里面說了,云宿川跟江灼是鐵哥們,人倆發(fā)小。”
“看來他買房子就是為了親自幫江灼澄清流言了,今天是為了絕美友情哭泣的一天嚶嚶嚶。”
“我靠鬼屋都敢住,這簡直是拿命護著啊,我也想要這樣的朋友。”
“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這倆長得好帥啊啊啊啊啊!沒想到看社會新聞還能激發(fā)出我的顏控屬性!”
有一名網(wǎng)友說道:
“整件事情掀起這么大的風(fēng)波,其實理智一點思考,所有的證據(jù)都只不過是大家的想當(dāng)然,根本站不住腳。誰說一個人倒霉就肯定跟他住的房子有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人家都證明到這個份上了,某些人還沒完沒了的,到底想怎樣啊?”
當(dāng)初最早說景越山莊有問題的是柏向偉,網(wǎng)友所說的“某些人”是指誰不言而喻,柏向偉的粉絲一聽有人影射她們家哥哥撒謊,頓時急了,集結(jié)戰(zhàn)斗力紛紛掐了回去。
畢竟柏向偉的母親上回出了車禍之后,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面躺著呢,誰可能有心情用這種事污蔑別人?沒良心沒愛心沒同情心!
雙方撕的不亦樂乎,眼看云宿川微博下面的評論區(qū)當(dāng)中異常熱鬧,收肯定是收不回去了,江灼無語道:“你可真厲害。”
云宿川美滋滋道:“過獎了,還行吧。”
江灼放下手機,說道:“把你電腦給我。”
云宿川電腦的密碼沒變,江灼也沒忘。他剛剛用時光攝像機照下來的那些東西還沒看,熟練地開機之后,江灼把攝像機里面的錄像導(dǎo)入到云宿川的電腦上,開始播放拍攝到的畫面。
這樣高科技產(chǎn)品為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但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時光攝像機”的廣告語是“記錄生活中的美”,也就是說,不美的東西它不記錄。
比如說血/腥/暴力、比如說淫/穢/色/情,通通屏蔽,有些頁面上冷不防就會出現(xiàn)一堆馬賽克,弄得像補丁一樣。要不是這樣,他就可以去拍攝邵棋的死亡經(jīng)過了。
云宿川站在江灼身后,一手搭著他的椅背,一手撐在桌上,跟著看屏幕:“我記得這個小區(qū)之前還沒來得及安裝監(jiān)控呢吧,你這錄像是哪來的?……等一下!”
在他說話的同時,江灼也將頁面暫停了。
云宿川道:“這是在往花壇里面灌開水嗎?”
江灼把一幀畫面定格放大,說道:“這事可有意思了。”
從錄像上面,他能夠清晰地看到,是有人連夜用開水將所有的花圃都灌了一遍,所以那些花草才會在一夜之間枯萎,并被人認為是冥冥之中的某種神秘力量在作祟,更加落實了“景越山莊風(fēng)水不好”的流言。
而更加微妙地一件事是,灌水的人當(dāng)中,參與者竟然有邵棋。
云宿川不認識邵棋,見江灼打量,便問道:“這人是誰?”
江灼道:“一個死者。”
他簡單地向云宿川介紹了一番之前發(fā)生在邵棋身上的怪事,心中也十分驚詫——沒想到他竟然也參加了這件事,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
從視頻上來看,邵棋沒有親自動手,而是一直站在旁邊指揮別人,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臉才會被拍攝的十分清晰。
錄像一角有當(dāng)時事件的發(fā)生時間,云宿川反應(yīng)很快:“按照這個時間,邵棋應(yīng)該是給花園里灌完開水不久就在這附近遇害了,那個時候你在哪?”
江灼知道他不是懷疑自己殺人,而是怕視頻放出去之后,別人懷疑,說道:“我在家,有家里的保姆當(dāng)人證。”
云宿川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能不能猜到邵棋為什么要這樣做?”
江灼道:“我和邵棋之前沒見過,但是他堂姐跟江維的關(guān)系似乎不錯,我懷疑他給江維幫忙。”
云宿川便猜測道:“那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在一起干完這件事之后,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矛盾,江維害怕邵棋將自己的事情公開,所以一時沖動,殺人滅口?”
江灼道:“我覺得他犯不上。”
首先,江維有錢有人,這些事他用不著自己動手參與,也就不會跟邵棋產(chǎn)生太過直接的沖突。其次,邵棋的死亡太過于詭異,要僅僅是為了滅口而殺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復(fù)雜。
云宿川摸了摸下巴,開始冒壞水:“我覺得咱們可以試他一下。”
江灼道:“你的意思是?”
云宿川笑嘻嘻地說:“把邵棋死亡的真正第一現(xiàn)場透露給江維。如果邵棋的死跟他有關(guān)系,他肯定早就知道這事了,也不敢聲張。如果跟他沒關(guān)系……”
他狡猾地停頓了一下,說道:“一個本來就盼著景越山莊出事的人,得知這附近還是兇殺現(xiàn)場,該有多高興呀。”
江灼托著下巴:“沒錯,他一定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然后以飛快的速度將消息宣揚出去,進一步證明我的水平不行。”
云宿川道:“然后咱們再把這段監(jiān)控視頻往外一發(fā)……”
江灼轉(zhuǎn)過臉來,側(cè)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隨即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這件事要公開,還得先跟特殊案件組報備一聲,再讓消息迂回的傳遞到江維的耳朵里面。
江灼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來說道:“我明天還有第二場競賽,得先回去了。這事明天我跟霍巖說一聲。”
云宿川道:“外面估計有記者,我送你。”
他頗有先見之明地將車停在了小區(qū)外面不遠處的停車場里。兩人輕輕松松避開記者上了車,云宿川把江灼送回到比賽組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