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了, 廖莎推著少女走了出去, 迎面是一條狹窄的過道,在過道兩側(cè)有著仿佛數(shù)不盡的房門。
“哪一間”廖莎的唇貼近少女的耳畔,“別耍花招,乖乖帶我去, 后面就沒有你的事了,否則別以為我不會殺人。”
少女板著一張死灰色的臉, 眼眶還有點紅, 是剛才哭過的痕跡。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倒霉,隨便選肥羊就選到了煞星還是說這家伙根本就是對頭派來的,故意利用自己來找地方
是了, 一定如此,少女吸吸鼻子,迅速將鍋甩給了敵對勢力, 之后一面在心里想著措辭,一面帶著廖莎走向了走廊盡頭,右手側(cè)倒數(shù)第二間的房子。
敲門, 兩下, 按門鈴, 一下,隨后又是敲門, 四下。
門開了。
四、五個手持兵器的人沖了出來。
少女尖叫“是她脅迫我來的,救”
“我”字還沒出口,少女就感到自己脖頸上一陣熟悉的疼痛, 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去,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廖莎用同一種動作,砍翻了自己的兩個兄弟。
不過幾分鐘后,廖莎就拍拍手結(jié)束了戰(zhàn)斗,這些家伙的戰(zhàn)斗力弱得驚人,別說跟變異生物比,就算是地下城那幫迷宮探索者,隨便來一個初級的,都能跟她一樣把這些人打趴下。
當然了,不可能干得像她這么利落就是了。
除了倒地呻吟的這幾個外,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廖莎大搖大擺走進去轉(zhuǎn)了一圈兒,除了吃剩的飯菜、胡亂搭在屋里的衣服、以及一些明顯是用來娛樂的物品外,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估摸著這里只是一個小窩點,廖莎想了想,干脆拎著一把椅子走到了門邊,低頭問那幾個還沒爬起來的家伙。
“你們誰是管事兒的”
幾個人依舊在地上翻滾呻吟,既不放狠話威懾,也不開口求饒,對廖莎的問話全都采取了無視的態(tài)度。
廖莎笑了,甜美得令人恐懼,她一腳踩上了某個剛好滾過來的人,穩(wěn)住了他的身體,隨后把手里拎著的椅子放到了他的身上,眼神冰冷得仿佛能把人凍上,嘴上卻說著完全不相干的話題。
“我去年的體重是100斤,今年吃的好了點,我猜大約是110斤左右。如果你還是硬挺著不說話,我就會直接坐上去,你猜會發(fā)生什么”
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如果只是身體疼痛,他大概還能忍一下,可這要命的椅子中的某條腿待的位置,實在不能讓他安心。如果眼前這家伙坐上來的時候重心不穩(wěn),椅子腿兒要是往下一滑
“老、老大出門了一、一會兒才回來”
汗瞬間就密密麻麻爬滿了他的腦門,反著油光,男人哆哆嗦嗦開口,眼睛死死盯著廖莎,生怕她不滿意自己的這個答案,心里恨不得跳起來給剛才的自己一巴掌,滾去哪里不好,非得到這個煞星腳底下,結(jié)果怎么著,被當靶子了吧
說起來,他都不知道剛才到底發(fā)生什么,光在那被動挨打了,等醒過神來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抱著傷處打滾兒了。
廖莎沉吟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其他人,男人趕緊也跟著看過去,眼里都是祈求,就希望自己這幫兄弟別掉鏈子,至少別張嘴胡說八道。
這一點上,他倒是多慮了,因為廖莎拎著椅子,挨個兒在人身上試了一遍位置,一邊聽他們說著跟男人同樣的話,一邊認真注意觀察,并沒有發(fā)現(xiàn)誰是特別的,算是認可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你們老大不在,我問你們也行。”廖莎也不怕有人進來看到這一幕,“砰”地一聲把椅子戳在了地上,盡量維持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坐了下去,力保自己的人設(shè)不崩,“說吧,她拿的貨是什么,要送給誰的”
少女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又醒過來了,但她沒敢動,借助著擋在自己前面的一個人的身影,半瞇著眼盯著廖莎這邊的動靜,此時看她指向了自己,趕緊又死死閉上了眼,心里“怦怦”直跳,豎起了耳朵等著聽他們怎么說。
這個問題顯然有點難度,幾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浮現(xiàn)出如出一轍的為難神情,顯然是知道點什么,卻誰也不敢先開口。
“我知道了。”廖莎站起來,不耐煩地重新拎起椅子,“你們是怕別人跟你們老大告密是吧這個簡單,要么你們一起說,都是同犯要么就誰先說誰活,其他的我來幫忙弄死。”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的,但躺在地上不敢動的幾個人愣是從中聽出了無邊的殺氣,這下誰也不敢憋著了,生怕別人搶先,自己成為那個“被殺死”的人。
“里面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老大沒告訴我們。”
“老大從外面接的活兒,道上規(guī)矩是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碰的別碰,誰也沒打開過箱子。”
“東西是交給小七負責(zé)運送的,讓交給道口那邊的灰老大,我們只拿傭金,不參與其他的。”
“對對,沒錯,我們從來都只管從源頭拿貨,再送到對家去,賺的是這份跑路的辛苦錢,我們很守規(guī)矩的,從來不管貨是什么的。”
幾個人三言兩語就把他們賴以為生的買賣一股腦兒地倒給了廖莎,之后就眼巴巴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看在他們這么配合的份上,放了大家。
廖莎沒讓他們失望,放過了這幾只弱雞,走到了少女身旁,低頭看了她幾秒,抬腳輕輕踢了她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