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關(guān),卡牌數(shù)量增加到80張,頻率變成每次都會移動,剩余35次機會。
20關(guān)。
此時的場景與之前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廖莎腳下原本踩著的圓盤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不見,她腳踏虛無、懸浮在了浩瀚無聲的宇宙之中,仿佛失去了宇航服的流浪者一樣,在背景中大大小小星球的襯托下,顯得更為渺小和無助。
120張卡牌就漂浮在她的周身,沒有像之前那樣分開屏幕,按照行列整齊排列,而是仿佛蛋殼或者蠶繭那樣,呈上下左右、360度全身無死角地將她虛虛地包裹了起來。
宇宙中是沒有聲音的,廖莎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也是一樣,只有當游戲開始,她去叩擊卡牌時,才會傳來如同敲擊機械鍵盤般清脆的“咔噠”聲。
廖莎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有些酸澀了,但現(xiàn)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她甚至無暇去看那逐漸縮短的時間條,全神貫注轉(zhuǎn)著圈地去記著那些紛亂的卡牌,并從中尋找它們的規(guī)律。
從第16關(guān)開始,最先動的總是紅桃,在全部移動過一次后,才是黑桃、梅花、方塊依次移動——如果這個規(guī)律會延續(xù)到第20關(guān),廖莎覺得自己也許不用浪費游戲機會,就能打通這場游戲。
她總覺得,這個游戲從第16關(guān)開始,就已經(jīng)不光是考驗記憶力了。
120張卡牌中,四個花色均勻分布,每種都是30張。記憶它們原本的位置對廖莎來說不是難事,考慮到潛在的規(guī)則,在記憶過全卡牌位置后,只需要著重記憶紅桃卡牌,就能應付第一次的移動。
但愿如此吧。
廖莎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計時條隨后歸零,卡牌重新翻轉(zhuǎn)過去,最后的終極挑戰(zhàn)開始了。
封睿不像周圍的人那么擔憂,他一貫是相信伙伴的,只要對方說沒問題,他就會放手讓對方去做,不會阻攔,但也不會提供什么幫助。在他看來,能1個人完成的任務(wù),再多派任何人跟去都是資源浪費的一種,既然承諾沒問題,那就不需要擔心。
他知道有很多人一直詬病這一點,認為他不通人情,或者盲目相信隊友……封睿奇怪的也正是這點,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提出,他從來不下任何死命令給隊員,如果有人表示做不到,他必然會根據(jù)情況進行戰(zhàn)略調(diào)整,不會逼迫誰去白白送命。
你說行,我就信任你。你說不行,我就幫助你。
封睿自覺做得很好了,但為什么隊中還會有那么多的抱怨,以及——聯(lián)合起來針對他做的那個陷阱。
就在剛才,他已經(jīng)想起來了,不是全部,但至少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在一個低級迷宮中昏迷過去。
一方面是他拿到了“那個東西”,一方面是做人太失敗,導致自己明明是攻堅隊的隊長,卻被所有隊員孤立了——不知道內(nèi)情的不關(guān)心他,知道內(nèi)情的卻又默認了這件事。
封睿垂眸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至少他確認了自己現(xiàn)在的確不宜暴露身份,會給自己以及廖莎她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他倒是不怕麻煩,但總得確定有能力應付的時候,再去招惹麻煩。
總要回去問一個為什么的,封睿想,抬眼再次看向了廖莎的3d投影,看著她在那層卡牌繭子中上下游動,時而觀察、時而思考、時而叩擊著尋找到的相同卡牌。
能贏。
不僅僅是封睿,但凡腦子清楚一點的,都已經(jīng)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繭子上的卡牌只剩下了32張,而廖莎的游戲機會還有34次,只要她不是閉眼瞎碰,就肯定能夠通關(guān)。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大汗淋漓,跟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廖莎從游戲場景中返回現(xiàn)實后,迎接她的,是不斷響起的口哨和叫好,還有經(jīng)久不息的熱烈掌聲。
封睿上前一步,像是以往做慣了那樣,攙扶住了明顯十分疲憊的廖莎,低聲詢問:“需要我扶你去那邊休息嗎”
廖莎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搖搖頭頭:“不用,我能走。你去盯著徽章分配吧。”
“好。”
話音落下,封睿從善如流放開了扶著廖莎的手,大步走到了機器旁,跟蜂擁而上的投資者們按照之前的約定分起了徽章。
廖莎:……雖然是自己讓他去的,但怎么就覺得胸口憋了一口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看完最強大腦,我才知道真的有記憶力這么牛的人,太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