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在一家網(wǎng)站當娛樂頻道的編輯。
這天, 編輯部組織跟另外兩個部門一起搞季度聚餐。
業(yè)務部跟it部,以男性同事為主,而他們部門則有80都是女性, 所謂聚餐,也是為了解決廣大同事的終身大事。
畢竟平時打照面的機會少, 加班又多,談戀愛真的好難。
已經(jīng)兩年了。
時光如梭, 真的是眨眼功夫, 一切都變了。
徐夢跟溫哲離婚那天, 仿佛還在昨天。
溫哲離開了她的生活, 但好像又沒有。
“吶,溫總好帥啊,可惜結婚了。”女同事小林喝了點酒, 晃著酒杯,無限惋惜地說“也不知道他老婆怎么這么好運啊,你說是吧,夢夢。”
徐夢兩年前離開深城, 來到江市生活,兩個月后, 墨氏的業(yè)務擴大到江市。
說男人有意為之, 為了她刻意來到江市, 但他又從來沒有找過自己。
也并沒有干涉過自己的生活。純粹的上下級關系,見面都當不認識的那種。
前不久墨氏收購了江市在線,是江市最大的網(wǎng)站。
徐夢剛開始還擔心溫哲是不是因為自己才這樣做, 結果兩個人在公司大堂遇見,人家壓根兒連個正眼沒給。
就在公司很多女性躍躍欲試,想方設法在溫哲面前刷好感時, 一封公司內(nèi)部郵件群發(fā),打消了各個女性職員的春\\夢。
溫哲在郵件內(nèi)將自己的個人問題簡單交代清楚。按照小林的說法就是,老子已經(jīng)結婚了,你們這些女配滾遠點。
哇地一聲哭出來。
“冷暖自知。”徐夢仰頭,一口伏特加灌入口中,外人哪里懂自己的痛,但也不必什么都出來博同情。
她不知道溫哲現(xiàn)在的夫人心情如何,她只知道,自己是不快樂的。
溫哲只是給她編織了一個美夢。
當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
“大家注意點儀態(tài)啊,剛收到消息,溫總還有5分鐘到達現(xiàn)場。”
部門經(jīng)里扯著嗓子高呼一聲,整個宴廳立刻爆炸起來。
“天吶,溫總居然來我們小小的部門聚餐”
“是的啊,我們網(wǎng)站只是他旗下一個不起眼的產(chǎn)業(yè)。”
有人花癡臉“不知道會不會攜溫夫人
呢,好想看看嫁給億萬富豪的女人應該長什么樣。”
可能喝了點酒,徐夢又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她拍了下旁邊經(jīng)里的肩膀,“抱歉,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經(jīng)理讓她注意安全,便讓先走了。
一個小職員,在與不在,都無傷大雅。
徐夢拎起包包,穿上外套,便起身悄悄離開。
“徐夢。”
下樓的時候聽見有人叫她。
徐夢回頭,看到業(yè)務部同事成宇跟著她跑出來了。
“回家了”男人走到她面前。
“嗯。”徐夢點點頭,“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們玩開心點。”
成宇并沒有走,默了幾秒,他說“我還有報告要搞,也想回去了,一起走吧。”
徐夢跟他并不熟,只是在公司打過幾次照面,見面對點頭微笑寒暄兩句的關系。
但既然別人開口,她也不好說我不想跟你一起走。
兩個人下到酒店一層大堂時,遇到迎面款款走來的溫哲及他的一干手下。
氣勢非常浩大,加之男人出色的外型,全身價格昂貴不菲的高訂,引得眾人側目。
徐夢自覺拉著成宇的衣角,退到墻邊角落那兒,把自己變成一個小透明。
直到他們一行人上了電梯,徐夢才終于松口氣。
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
可是每每當她看到溫哲那張臉,心中說不出的悸動。
溫哲是她第一個心動的男人。
自己的父親當初利用自己加害于他坐牢,是有錯在先,可是他明明答應自己不在追究。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欺騙。
徐夢閉上眼睛,平復自己的情緒。
成宇看到她臉色蒼白,有些擔心她,“徐夢,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了。”徐夢往外面走。
成宇跟上去,“我剛才沒酒,我開車送你回去吧,這樣快些。”
“順路嗎”徐夢還是不太想麻煩別人,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里10點多,單身女性坐出租車還是有點顧慮。
“你住哪”成宇問她。
徐夢說“福榮區(qū)那邊。”
“很巧啊,我也是住在那個片區(qū)的。”
徐夢信了他的話。
在酒店大門口等成宇開車過來。
車上。
徐夢有點暈車,閉著眼
睛,瞇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子早就開到自己的住處的小區(qū)大門口。
成宇沒叫醒她,默默等著她醒過來。
徐夢揉著眼睛,尷尬地笑了下,“你可以叫醒我的。”
“沒關系。”成宇笑說“我也是剛剛才開到這里,就幾分鐘。”
“那謝謝你。”
徐夢道謝后,拎起包準備下車。
“想謝我的話,明天中午請我吃飯吧。”成宇說得挺自然坦蕩的,“公司樓下的茶餐廳,干炒牛河超級正宗。”
“好。”
徐夢還有點尷尬,答應之后趕緊下了車。
相比較同年齡段甚至年紀稍小一點兒的女性,大多數(shù)都開始著急個人問題。
只有徐夢,混在她們當中顯得格外佛系。
成宇條件不差,業(yè)務部副經(jīng)里,家境殷實剛入職就開一輛百萬奔馳上下班,長得也不錯,身高180,被她們私底下笑稱是業(yè)務部部草。
倘若今晚要是換成她們中的一員,一定會想盡辦法,制造機會兩個人單獨多呆一會兒。
但徐夢只是單純的蹭了個順風車,她真的不想跟任何人有感情上的糾葛。
離開溫哲,與其說她走不出來,不如說她已經(jīng)失去了愛的能力。
徐夢上了樓,沒注意到小區(qū)大門口的拐角處,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低調(diào)的停在路邊。
“溫總。”
助理把剛剛拿到手的調(diào)查報告畢恭畢敬遞給他。
溫哲眼皮都沒抬一下,伸手結果報告書。
“家世清白,為人正直呵。”
男人把這份報告扔在一邊。
這些年追求徐夢的人不是沒有,但凡有一個人主動找她攀談,關于那個人祖宗十八代的調(diào)查報告當天晚上12點前就會發(fā)送給到溫哲手上。
溫哲自認不是什么好男人,到也不能讓別的壞男人占徐夢的便宜。
他替她清楚障礙,渣男還沒來得及進攻就被溫哲解決掉了。
男人點燃一根煙,車窗外,那棟住宅樓在夜晚下顯得很安靜,還亮著的燈光很少,煙火氣稀薄。
所以他微微抬起頭,吐一口煙霧,能輕而易舉看到5樓的燈亮起來,徐夢走到床邊,隨后拉上窗簾。
以前追求徐夢的都是渣男,因此,溫
哲可以里由充分的將他們一一掃除。
成宇。
單從報告顯示,他還真挑不出什么致命的毛病來。
所以這天晚上,溫哲在徐夢樓下守了一夜。
像是一個人在進行著某種儀式。
告別。
天亮前,男人命人盯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深城。
如果說那天晚上順路送自己回去是同事之間的好心。
那么,無論多晚都能遇到他,并且好心順路,持續(xù)一周之后,徐夢自己都無法欺騙自己,他對我沒有別的意思。
“你說成宇是搬家了嗎”下午茶時間,部門的同事聚在一起聊天。
小林說“明明我以前下班有時候遇到到他,他都是往北邊開的。”
小林剛買車上路,車多的時候就緊張,怕油門當剎車使了。
她跟成宇住一個方向,有時候遇到,成宇會開在前面,帶她一會兒。
徐夢正在吃抹茶蛋糕,聞言,頓了頓,“不清楚。”
“業(yè)務部人氣最高的單身男士,你好歹也關注一下啊。”小林抬手搭在徐夢肩膀上,“你都多少歲了真的不著急”
“人家手段可厲害了呢。”部門里,另一個女同事站在長桌的另一邊,語氣不善的插嘴,“徐夢,我可是連續(xù)三天看到你上成宇的車,無論加班到多晚。”
女同事平時也沒有做過什么針對徐夢的事情,但人與人之間一旦出現(xiàn)利益問題,那就不一樣了。
女同事年前主動出擊兩個月,人家成宇連個正眼都沒給,明擺著離我遠點。
可徐夢這個外地來的女人,瘦瘦的,巴掌臉蛋,說起話來輕聲細語,難免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小林喝了一半的奶茶,停下來,唇角還沾著雪白的奶蓋,“夢夢你跟成宇”
徐夢放下剛剛拿起來的一小塊蛋糕,平淡地說“順路而已。”
“笑死人。”女同事揪著不放,“你沒聽小林剛才說的成宇都不住你那個片區(qū)相反的方向好嗎”
“那你想說什么”徐夢站起來,厲聲質問她“我有沒有跟他在一起,你管得著”
“你”女同事氣得咬牙切齒,醋勁兒上來已經(jīng)沒有里智可言,“狐貍精。”
“你有種再說一次。”徐夢上前
一步,凌厲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
女同事咬著唇,一想到不怎么樣的徐夢搶走她的男神,現(xiàn)在還要欺負她,腦子一熱,抓起旁邊桌上的奶茶往徐夢臉上一潑
夾著冰塊的奶茶從杯子里飛出去,落在黑色布料的西裝上面。
所有人都傻了眼。
女同事的動作很突然且快,連徐夢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死定了,結果被人擁進溫暖的懷抱中。
獨屬于男人淡淡,凜冽的味道。
她再熟悉不過。
“溫總。”
一旁的助理嚇傻了。
女同事手上的杯子直接跌落在地上。
周遭正在喝下午茶的同事全部像石化了一樣。
他們神秘而矜貴的溫總,剛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替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職員徐夢擋住了奶茶。
徐夢垂眸,男人的白色襯衣紐扣近在眼前。
她不敢抬頭看他。
這是自他們離婚之后,兩個人第一次有肢體接觸。
溫哲唇角緊繃著,看到她躲閃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紳士地往后退了一步,動作優(yōu)雅地脫掉西裝外套,助理趕緊迎上去接住。
男人回過頭,看到始作俑者全身已經(jīng)在瑟瑟發(fā)抖。
“溫、溫總。”女同事被嚇得眼淚都出來,她可憐兮兮地替自己辯解,“剛才我不是想潑你。”
溫哲看著她,冷漠而疏離。
女同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繼續(xù)說“我不知道溫總你突然走過來。”
“你想潑誰”
“徐夢。”
溫哲唇角勾起一抹令人忌憚的笑意。
他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女同事厭惡的白了徐夢一眼,虛驚一場。
她嘚瑟地回到位子上,臉上的裝補到一半,人力資源專員一個電話打過來。
“我現(xiàn)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jīng)被公司解雇了。”
口紅直接畫歪了。
女同事連一句求問原因的話都還沒有說,電話就掛斷了。
她站起來,剛想去人力資源部要個說法,結果兩名保安把她“請”出去了。
徐夢還在敲打著她新構思的創(chuàng)意方案,也是跟大家一樣,聽到聲音才抬起來往那邊看過去,就見剛才鬧事的女同事被清里掉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