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顧圓圓對沈婧妍可謂是百般刁難,誰讓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突然有一天闖入南宮澤的視線,從此讓他茶飯不思呢。
而且顧圓圓從來就不曾給過沈婧妍面子,只要自己不爽,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能鬧得天翻地覆讓沈婧妍下不來臺。
像現(xiàn)在這樣,緊緊擁著沈婧妍,聲情并茂的哭泣與道歉。
除了墨瑾塵,所有人都傻了眼。
沈婧妍被抱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抬起手輕輕拍顧圓圓的背,“圓圓姐,沒事了,不要哭了。”
“婧妍!”
南宮澤接到電話就馬上跑過來了。
但還是晚了墨瑾塵一大步。
顧圓圓有些好奇南宮澤的長樣,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一張行色匆匆的俊臉出現(xiàn)在面前。
同樣的帥氣,但跟墨瑾塵比又有些不同。
南宮澤是頂級豪門出身,被父親與哥哥保護著長大,英俊的臉龐上,那雙眼睛是澄澈而干凈的,明明已經(jīng)22歲了,聲音卻像不諳世事的大男孩般。
墨瑾塵呢,深郁的眼眸里,永遠蘊藏著深不見底的情緒。19歲綴學(xué)從老家來到一線城市闖蕩,憑借殘暴狠的手段,外加天賦異稟的商業(yè)頭腦,短短四年,在深城站穩(wěn)了腳跟,并且,成了風(fēng)云人物。
南宮澤雙手搭在沈婧妍肩膀上,將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大礙之后才松口氣。
“婧妍,醫(yī)生怎么說”
“膝蓋上擦破了皮。”站在一旁的墨瑾塵緩緩開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
沈婧妍還是挺有本事的,明明兩個人是情敵關(guān)系,卻能讓他們和平像兩兄弟。
雖然城府很深的墨瑾塵是裝的。
聽到只是擦破了皮,南宮澤心情好了很多,“那我明天帶支祛疤膏給你,在傷口開始愈合的時候就要擦,不然會留疤的。”
作為女主的沈婧妍如此多嬌,身上怎么能有疤痕呢。
“謝謝澤哥哥。”沈婧妍沖他甜甜地笑。
南宮澤心跳漏掉一拍,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那個,澤哥哥……”坐在床上的顧圓圓小心翼翼地喚他。
南宮澤這才想起始作俑者顧圓圓,刁蠻任性惹人厭。
男人別過臉,語氣不善,“顧圓圓,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就不想看到唄。
誰稀罕!
可……不遠處一道凌厲的目光掃射過來。
不行,不能讓墨瑾塵懷疑自己的業(yè)務(wù)能力!
顧圓圓清了清嗓子,還好,穿書前自己可是以專業(yè)第一的成績考取x大表演系的高材生。
不就是裝個可憐蟲么,誰還不會呢。
顧圓圓眼圈一紅,從床上跳下來,雙手拉著南宮澤的手,梨花帶雨地說:“澤哥哥,我真的錯了,以前不懂事不會做人,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少裝了。”南宮澤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不屑地說:“你以為我像婧妍那么善良好騙”
顧圓圓大驚!
說好的男主陽光,反派邪魅啊。
怎么這個南宮澤還更難搞。
“澤哥哥,我們都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問出這話,顧圓圓也是突然心虛的。
“呵,十歲那年就學(xué)會撬鎖偷偷潛進我浴室,十三歲開始天天追著說要嫁給我,一點廉恥都沒有!任何只要跟我搭過話的年輕女性,你都要想方設(shè)法為難別人!”南宮澤回頭,俊美的臉上一絲慍氣籠罩。
在他的認(rèn)知里,顧圓圓是個嬌縱任性的千金大小姐,極難相處。
“婧妍想跟你好好做姐妹,你卻處處針對她,顧圓圓,你的本性太惡劣了!”
“我……”
顧圓圓語塞,垂下腦袋有些氣餒,女配這些年太作,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什么。
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哇地一聲馬上就要哭出來時,沈婧妍扶著額頭,嬌軟的身子往南宮澤身上一靠,氣若游絲地道:“澤哥哥,我有點頭暈。”
“馬上叫醫(yī)生過來!”南宮澤對一旁的護士說完,便將沈婧妍公主抱起,“我送你回病房。”
眼看著那一群人倏地一瞬消失在病房,顧圓圓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來自左前方百年一遇的颶風(fēng)預(yù)警拉響。
墨瑾塵低下頭,輕聲笑了下。
當(dāng)他再次抬起頭來時,陰鷙的眼神令顧圓圓不寒而栗。
顧圓圓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拽著她的手腕將她的背脊重重地抵在墻壁上,高大的身形堪堪圍住了她。
墨瑾塵低啞的嗓音夾著危險的訊號:“顧圓圓,我從不打女人,是指婧妍跟我媽。”
顧圓圓倒吸一口冷氣,嚇得身子一抖,“墨先生,剛才南宮澤是在氣頭上,等他緩過去……”
“我是商人。”墨瑾塵陰郁的臉上散發(fā)著迫人的氣息,“不做虧本買賣,當(dāng)初二哥的賬,是時候讓你們還了。”
是了。
顧圓圓想起來,這是作者埋下的伏筆。
當(dāng)初墨瑾塵剛剛來到深城闖蕩,結(jié)識了幾個兄弟,在黑\\道上混了兩年,賺了第一桶金,開了家房地產(chǎn)公司準(zhǔn)備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