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猿的震懾下,白妙身體動彈不得,氣得僵硬,咬緊牙關(guān)面目猙獰地蹦出兩個字:“重、越!”
九十點白光自扶傷珠中冒出。
重越見了靈獸,大喜,他上輩子想找頭靈獸問路,找了數(shù)久都找不到一頭,這回竟有靈獸主動找上門,道:“既然是四階靈獸,應(yīng)該可以交流,誰能想辦法跟它混熟,這片地方就好進出了。”
“什么!”白妙懷疑自己的耳朵,幾乎所有人族碰到不長眼的獸族擋道,不都是先殺為敬重越以前人狠話不多,能斬殺從不多說半個字,人家都先吼示威了,你居然想的是套情報!而且還全交給它!
妖獸等級森嚴,低級妖獸見了靈獸就得誠服,魔猿見那妖獸竟敢以站立的姿態(tài)如此蔑視它,長嘯出聲,音波震天動地,飛速跳上樹干,借力反跳落地,利爪如勾,攜著雷霆之勢,撲殺而至。
白妙的肚皮被利爪劃開一道血痕,艱難地避開來,好在它借風(fēng)御空,身形飄忽不定,魔猿幾爪子過去,分裂地面撕碎巖石,勁風(fēng)還是傷到了它,傷口深可見骨。
祁白玉想出手,重越攔住了他,道:“白玉,你的白霧對付妖獸很有效,對付靈獸效果如何”
“一般。”祁白玉老實說,“沒法回收,比較浪費。”
“非常浪費了。”重越問,“你的白霧可以吸收妖力壯大嗎,妖獸的妖力對你無效,會不會對獸族比較有效”
祁白玉沉思片刻,道:“我想想。”重越點醒他了,他的白霧主要是對付人族的,他的毒比較霸道,可以隨著修為變強而變強,上輩子能解此毒的人,屈指可數(shù)。
然而對付獸族就比較捉襟見肘,如果干脆不以殺它們?yōu)橹饕康哪?
祁白玉道:“獸族比較繁雜,血脈斑駁,體內(nèi)的妖力也各有各的走向,所以沒那么容易。”
“練啊。”重越道,“獸族種類再多,但力量的源頭萬變不離其宗,無非是血脈之力與天地之力共鳴,以你的本事,能給人族洗精伐髓更進一步,給獸族洗精伐髓,讓獸族更進一步,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吧。”
祁白玉道:“問題是,我得弄清楚獸的每一寸經(jīng)脈骸骨,血脈波動,以及妖力運行軌跡,人體可以用我自己來試煉,但獸族……”
重越看著狼狽不堪的雪白小獸,道:“你看它怎么樣”
祁白玉算是服了他了,既是在幫小獸,實則也是幫他,更是幫自己,一舉三得。毒師在人族的名聲極差,不是朝夕能改的,但除人族之外的其他族就不一樣了,若真能鉆研出一種新的“毒”來,世俗也就困不住他了。
白妙突然奇怪了:“沒法溝通!這頭魔猿連人話都說不全,怎么突破四階的”
“它不會說,你可以教啊。”重越說得很輕巧,白妙很想罵他,但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它對重越有種別樣的情懷,因為是重越教它說話的,它不會說話之前,在岐山處境艱難,落魄至極,幾乎群獸相欺……
城外酒肆,白妙把爪子放在祁白玉手里任由新手醫(yī)師給他療傷,扭過頭去生悶氣,重越拿著火雞腿討好它,它鼻子動了動,冷哼一聲,視而不見。
白妙道:“那頭魔猿太蠢了,我教了它這么多天,它一點長進都沒有,只知道捶胸口玩野蠻,好在我通過它,又認識了另一頭長毛白猿,那頭白猿是它們一族的前首領(lǐng),它們魔猿一族多了這么一位悍將,得益于瀚皇秘境里流出來一條河,河里有冰晶能夠提升妖力,助妖獸進階……可惜我們來晚了。”
白妙哀怨地看了看重越。
“不晚。河流,應(yīng)該就是前面那條,”重越認真地說,“到時你可以跳下去找找,遇到危險向我求救,我召喚你出來。”
白妙的表情更加哀怨了。
傷害兌換天賦,+15。
重越忍不住用雙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尖臉,白妙炸毛:“你剛摸了火雞腿,擦手了沒!”
重越逗它:“好像沒有。”
“松開!!”怒,+20。
“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