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是中毒!
這么大范圍的布毒,如此詭異的毒術,這人莫不是……
有個可怕的身份呼之欲出。
眾人不禁膽戰(zhàn)心驚,他們究竟惹到了個怎樣的存在!
重越見他喊兄長還是喊得十分自然,并沒有認可藥尊“道阻且長”那一說,并不介意他“傻”了。
主要是不介意他犯傻,祁白玉真的并不介意把傻了的他帶在身邊么。
連自幼照看他從來好言好語的這對夫婦都開始橫眉冷對了,以前看好他的族老們也盡是同情和憐憫,怎么唯一站他這邊的會是應該有仇的祁白玉啊
只是看在同脈同族的份上
重越心情有點復雜。
所謂親子義子都是變態(tài)至尊的刀槍,讓他足不出戶就能掌控天下。
白玉毒尊可能也是被荼毒的一個。
重越記得自己當初二十九歲回族后,就再沒聽說過祁白玉這號人。
可見,若不是兩人蛇鼠一窩、里應外合,就是祁白玉在短短九年間被藥尊一脈除名了……
祁白玉再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個讓他困惑的問題,他明明沒提過重越癡傻的話,藥尊是怎么篤定重越傻了的
誰在告密
祁白玉問:“除了我可還有其他隕神谷來人”
重越道:“沒有吧。”能來你一個就算中邪了。
祁白玉道:“你聯(lián)系族里的傳訊石呢”
重越道:“……掉了。”
所謂傳訊石也是隕神谷弟子令,只是比尋常的“殞令”多了個聯(lián)系族里的小功用。
族里發(fā)放給他的那東西只能單向傳音,沒有祁白玉的那塊面對面直接交流的高級,原本在游昌長老手里,游昌戰(zhàn)死在道場,之后他就不知道。
外形跟普通石頭挺像,需要秘法開啟,不是隕神谷的人就是拿到了也用不了。
也許還遺落在東城道場,就是舉辦五城戰(zhàn)的戰(zhàn)臺附近,也許像水隱晶一樣被重豐搜走,都說不準。
祁白玉道:“你還真是心大,那種東西當然應該握在自己手里才靠譜!”
那種東西不要才靠譜,重越道:“重要嗎那找找”重越認真地說:“如果我是城主,可能比較好找。”
祁白玉默然,黑袍屬下護在他們左右。
四面八方數(shù)百位強者虎視眈眈,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氣氛劍拔弩張。
“不然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重越似乎完全沒發(fā)現(xiàn)四面危機四伏,繼續(xù)對祁白玉說,“這兒分明是我的地方,應該是我想走就走,我想留就留,請出去的應該是別人吧,難道我說的不對”
祁白玉見他清亮的琥珀色雙眸里倒映著自己的面容,道:“沒毛病。”
重豐在心里冷哼了聲,岐山境可不由外來人做主……
祁白玉又道:“如果我沒理解錯,兄長是在勸我解毒嗎”
重越正想把話題引到那里去呢,解毒才能止戈,但祁白玉是個不怕事的。
可見他并不太了解祁白玉,而祁白玉似乎很了解他,竟是完全沒歪曲他的意思。
正因為被他點破,重越干脆不說話了。
祁白玉又道:“若是留下他們性命,他們說你壞話怎么辦兄長不介意這些人肆意亂傳你瘋了傻了的謠言嗎”
重越只要讓那變態(tài)藥尊知道他廢了就夠了,至于癡傻,他道:“難道不是你們介意”
祁白玉見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旁人各種為他急,各種變臉,唯獨他自己巋然不動,不禁露出玩味的神情,湊近了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重越一個激靈,也不知是暖息吹的,還是被這句話給打擊的,動作太大比默認還像承認――確實是被猜中心思。
正不知所措,只聽祁白玉又道:“你打算怎么討好我”
是“你”而不是“你們”,話是對重越說的,卻不單是說給他聽的。
落在眾人耳中無異于風向標:大公子廢了又如何,這位隕神谷貴客什么都聽大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