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玻璃窗處進去, 屋子里泛著昏暗的顏色, 實驗床上的尸體也全都被開膛破肚的樣子,這件屋子還算完好, 除了一些掉落在地上的實驗器材,
沒有血跡沒有凌亂, 但卻又更加的不好。
眾人看著這間屋子,不明白警局里為什么設(shè)置這些, 這些孩子又是為什么被封存在器皿里面。
“這個是空的。”伍下久來到其中一個器皿里,里面泛著藍色的氣泡,但卻并沒有孩子。
“那也許是為了下一個孩子準(zhǔn)備的,而且……我找到了一些東西。”路南站在一處柜子前, 手里舉著文件,神情難看道。
“這是什么?”方籽問道。
“大概是這里的工作人員落下的吧……”路南在眾人過來時, 攤開手上的文件道, “這上面說, 警局的人不斷的在小鎮(zhèn)里發(fā)現(xiàn)被迫害的孩子,
最大的十幾歲,最小的還只是個嬰兒……這些孩子雖然被挖走了身體一部分的器官,但卻并沒有死去,而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著,他們將這些孩子帶回來,放進器皿里,
保持著他們的生機和神志……”
說到這里,眾人神色異樣的抬起頭看向周圍的器皿, 伍下久道,“這么說,這些孩子都還活著,現(xiàn)在是在沉睡嗎?”
“我想是的。”時商左輕聲答道。
然而看著他們身上空蕩蕩的腹部,緊閉著的雙眼,實在很難相信他們還活著……
“后來呢?”小姚問道。
“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小嬰兒,他的身上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但是卻如同死人一般,雖然可以自由行動……而且,城鎮(zhèn)里的一位富商也在家里死掉,腹部被挖穿,到這時,警局的人才有所察覺,鎮(zhèn)子里被迫害的孩子好像都是這些富商而為。”
伍下久接著道,“然而權(quán)利財富壓人一頭,警局的人也沒有辦法是嗎?”
“就在他們想盡辦法時,一些事情發(fā)生了……”路南嘆了口氣,文件翻到最后一頁已經(jīng)沒有了。
“也許我們……”唐云司剛想說些什么,就被一旁的時商左按住了肩膀,祝蘭夢伍下久兩人站的位置正好對著玻璃窗外面,此時的臉色都不好看。
“怎么了?”方籽一邊的小聲問道,一邊回過頭去,這一看,喉嚨里倒抽了一小口涼氣。
這邊的玻璃窗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然而從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伍下久等人現(xiàn)在在里面朝著外面看去,本應(yīng)該是空蕩蕩的樓道里,此時卻多出來無數(shù)個身影,他們穿著警服,臉上身上都掛滿著血跡,神情木然,眼神空洞,可卻都面朝著這邊的實驗室,擠擠挨挨的站在樓道里,身影映在玻璃上。
可從他們進來的窗洞處往外看去,樓道內(nèi)卻又是空無一人。
“我說……難不成他們是一直站在那里的嗎?我們現(xiàn)在才看見而已……”方籽小聲的說道,一想到他們走過來的一路上都和這些警察的鬼魂肩膀肩,身體挨著身體,沒準(zhǔn)轉(zhuǎn)頭還能親上臉的可能,方籽的內(nèi)心就一陣的崩潰。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我們進到這間實驗室里,這些……才出來的。”路南在一旁答道。
樓道里站著的警察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也對他們沒有惡意,伍下久等人對著玻璃窗看了一會兒,便繼續(xù)一邊警惕一邊巡查著這間屋子,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然而有價值的除了那個文件便再也沒有其他。
“這些孩子怎么辦?”賴高一直沒有說話,在臨走時卻神色同情的看著那些被放置在器皿里的孩子們。
“我們沒有辦法……”唐云司只說了這一句話。
“好吧,可是……等等,他、他剛才好像睜了一下眼睛。”賴高不是很確定的指著伍下久身后的器皿。
這里面裝的是一個比較大的孩子,蜷縮著身體,頭微微低垂著,在伍下久回頭看時,只有氣泡在里面慢慢的上升著,孩子雙眼緊閉,沒有任何的異樣。
賴高磕巴道,“我、我發(fā)誓沒有看錯,他剛才真的……”
“久久!”
話未說完,時商左一把將伍下久攬了過來,身后的器皿里,本該閉著眼睛的孩子突然的撲到了器皿壁上,一道裂縫出現(xiàn),然而過后,他卻沒有了動作,只是停在那里,睜著一雙血紅的雙眼靜靜的看著眾人。
“他……他醒了,我們怎么辦?”方籽有些磕巴道。
“總不能將他給放出來吧。”小姚也干巴巴的笑道。
這回好了,器皿里有個孩子在和他們對視著,雖然明知道里面的孩子有著空蕩蕩的腹部,不是活人,可面對這樣一個不大年紀(jì)的孩子,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那些警察有動靜,他們在朝著這里走過來。”時商左突然道。
“不是吧,我們怎么辦?現(xiàn)在出去嗎?”方籽等人轉(zhuǎn)頭看向外面,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那些警察確實在慢慢的靠近。
可他們現(xiàn)在完全是被堵在了這間實驗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