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永遠(yuǎn)留在了一副空棺材旁邊,剩下的兩人驚魂初定,拉著繩索慢慢的爬了上去,唐云司還在之前的平臺上,在時商左的手勢下,也拉著繩索上去。
時商左看了眼空空的棺材,皺下了眉,他環(huán)視周圍無數(shù)的懸棺,最后雙腳一蹬,也利落的爬了上去。
“這些懸棺的危險不定,我和唐云司運(yùn)氣好,開了沒有危險的,至于其他懸棺…………”時商左邊解開身上的繩索邊說道。
幾人想到之前那人的慘狀也是沉默,良久,方籽問道,“那我們怎么辦先放棄懸棺這邊的嗎,去鬼面浮雕那里”
時商左搖搖頭道,“鬼面浮雕與這處的懸棺兩兩相望,距離甚遠(yuǎn),這處懸棺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弄清楚,雖然探索懸棺很危險,但最好不要放棄。”
說著,時商左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一伙人,他們看樣子雖然面上難看了許多,但并沒有離開的打算。
“為什么最好不要放棄”伍下久問道。
時商左收回目光,道,“在將那具腐尸踢下去之前,我看到他的身上有一張車票,一張碎裂的車票。”
聞言,幾人驚訝的睜大眼睛,伍下久反應(yīng)過來,小聲道,“那張碎裂的車票……是那個人的嗎”他指了指永遠(yuǎn)留在平臺上的那人。
時商左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應(yīng)該是,那張車票裂成網(wǎng)狀,沒有用處了。”便如同那人死了,自然也上不去列車了…………
“那我們就更不能離開了。”祝蘭夢說道。
唐云司點(diǎn)點(diǎn)頭說,“先前是沒有準(zhǔn)備,腐尸被釘在棺材里,……誰又能想到他會掙起傷人呢,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了這一點(diǎn),也會有所防范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來這里。”時商左看了眼天色說道,這天快黑了,也不好攀爬去平臺。
于是,就在離崖邊不遠(yuǎn)處的林子里,眾人找了個地方休息。
在伍下久等人離開崖邊后,那一伙人也跟著離開,而從高聳的崖邊向下望,本來不起波瀾的崖底水面,不知何時竟又拍起了水花,一浪接著一浪的,水面的波紋時不時轉(zhuǎn)動,就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水里不斷的轉(zhuǎn)悠,不離開崖底一樣。
時商左等人升起火堆,圍繞著火堆而坐,火花烤的人身體暖暖的,那邊,伍下久從背包里拿出一袋雞爪啃著吃,方籽呲著牙道,“小九九,你還拿了雞爪下來啊。”
伍下久點(diǎn)點(diǎn)頭,“鹵味的,放的時間長,你吃嗎”
方籽遲疑,看著鹵好的雞爪,總讓他想起今天看到的腐尸,那張揚(yáng)舞爪的尖利指甲,不管是形狀還是色澤…………
“……我吃!”鼻間充斥著鹵香味,方籽瞬間把那點(diǎn)遲疑給拋到了腦后。
一頓飯過后,眾人各自靠著樹干休息,畢竟爬了一天的山路,還在懸棺那處受到了驚嚇,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有些疲憊了。
伍下久的身旁便是時商左,鼻間有種好聞的味道,是時商左身上所特有的…………伍下久半閉著眼,迷迷糊糊的想,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好似已經(jīng)熟悉了時商左的味道,在他身邊也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樣想著,伍下久慢慢的閉上眼,睡了過去,等他再次恢復(fù)意識,是被周身一陣一陣的陰冷給弄醒的。
剛醒時,伍下久還有些意識不清楚,他搓著胳膊,瞇著眼睛看向周圍,周圍不知何時竟起了濃霧,白茫茫的一片,入眼只有眼前三米多的地方清楚,再遠(yuǎn)的便看不清楚了。
身旁已經(jīng)沒有了時商左的身影,甚至連唐云司他們的身影都已經(jīng)不見,中間的火堆熄滅,慢慢的冒著輕煙,伍下久挑眼望去,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那伙人卻還在,雖然身影被濃霧沖的模模糊糊,卻也可以看到。
就在伍下久皺眉思索之際,耳邊突然傳來呼喚。
“久久,久久…………”
聲音不斷,伍下久想了想,扶著樹干站了起來,那聲音自濃霧里傳來,白茫茫的一片中似乎也有一個身影在那里站著。
聽著這聲不斷的呼喚,伍下久不由自主的朝著濃霧里走去,漸漸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那身影很像是時商左,他立在白霧里,正對著伍下久,卻看不清面容。
伍下久只又走了幾步,兩人之間還有一些距離,那很像時商左的身影招了招手,聲音疑惑,“久久,過來啊。”
伍下久不動,抬眼看他。
那聲音又說道,“久久,大家都在這里,快過來啊。”
這回伍下久動了,他后退了幾步,離那身影又遠(yuǎn)了。
那身影招著人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隨后又繼續(xù)說,“久…………”
伍下久受不住似的打斷他,皺著眉道,“你是有什么毛病嗎叫的這么惡心,之前不是一直叫我久哥的嗎”
那身影招著的手徹底停下,雖然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如何,但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應(yīng)該不太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