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宇智波帶土正往實驗室走來,宇智波斑將結果紙隨手放在其他資料底下。
然后看向門口,就見到帶土在探頭探腦的想往這里面張望,大概好奇剛才的動靜是怎么回事。當然,他沒忘記帶上目前還是嬰兒的森藻月,只是果然不能太指望一個沒帶過弟妹的少年能以正確姿勢帶小孩子,帶土是直接把森藻月夾在胳膊底下帶過來的。
森藻月在對方?jīng)]注意自己時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就算她人小沒什么重量,這手臂還是擱得她胃不舒服。
“有什么事”
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帶土,斑開口問道。
帶土抓了抓頭發(fā),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地咧嘴笑著說“剛才聽到里面好像撞掉東西嘛,擔心你老人家不小心摔倒什么的。”
斑對此不予置否,就當作沒看出帶土那點小心思。
盡管他對這小鬼有救命之恩,但宇智波帶土并沒有因此就對他感激涕零、鞠躬盡瘁。
此時仍然對木葉抱有極大好感和期望的帶土,對于斑說的大多數(shù)事情包括“月之眼”計劃,一直都是表面上在聽,實際左耳進右耳出,沒當一回事,而且還防備著斑怕他對木葉不利。
嘁想到這里斑就有些不屑。
不過他不急,因為他知道這小鬼一廂情愿的天真遲早會被現(xiàn)實粉碎,相比之下斑看向森藻月。
他沒解釋剛才的動靜,只是向帶土問起“這個孩子有沒有異常”
宇智波帶土覺得斑有事隱瞞,不過他還不想和斑牽扯太深,所以沒多問。
看到斑注視著藻月并且問起她的事,帶土將藻月舉到斑面前,如實反饋道“沒什么啊,就看起來呆呆的,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很乖。”
在帶土少年眼中看來,雖然藻月給人感覺詭異了點,但無疑十分聽話乖巧。印象中族地里見過的和她同年齡小孩子,都還只會流口水玩泥巴,而且一言不合就發(fā)出魔音貫耳的大哭聲,簡直讓人退避三尺,因此他對省心的藻月十分滿意。
只是對于有過弟弟的斑而言,一聽帶土的描述就覺得不大正常。他皺了皺眉,關于泉奈剛出生時的久遠記憶漸漸浮現(xiàn)到腦海中。
斑還記得泉奈剛出生時,盡管同樣是一張白紙什么都不懂的嬰兒,可當他走近時,許是血緣關系帶來的天然親近感,這個小團子無意識地咧開嘴露出笑容并且伸出手臂仿佛想要抱抱。
想到當時的畫面,斑不禁眼中流露出幾分懷念,心頭變得柔軟。
不過斑很快就回過神來,將藻月放到椅子上,并端詳起來。
確實,和普通嬰兒相比這個孩子顯得太安靜了。如果不是確定有體溫心跳證明是活著的,那雙空洞的眼睛和幾乎沒有變化的神情,不知情的情況下估計會以為這是具人偶。
考慮到她誕生方式的特殊性,毫無疑問不能把她當普通嬰兒看待,所以與常人不同的反應倒也合理。想到這里,斑就打算先給她起個名字,但不是大名,只是乳名而已。
事實上宇智波斑還沒考慮好該怎么安排這個嬰兒。
如果只是有宇智波血統(tǒng)的話倒容易決定,等她再過兩年大點能記事了,就告訴她“月之眼”計劃,說服她讓她參與進來。
可是她偏偏同時還是千手柱間的孩子,斑就不得不需要多一方面考慮了如果千手柱間還在世的話,恐怕是希望這孩子回到木葉繼承火的意志吧
即便曾經(jīng)有著共同理想的摯友,最終仍然不可避免由于理念沖突而走向決裂,導致斑選擇假死離開村子,但宇智波斑從來沒怪過千手柱間。
他尊重摯友的意愿,雖然分歧讓他們從此各走一方,但如果能輕易說服的話就不是千手柱間了,柱間對于自身的道路一直都很堅定,不過他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就是了。只是這個小孩牽扯到雙方,所以他也就不能是自己單方面決定她的未來,哪怕他覺得自己才是對的。
斑經(jīng)過一番考量,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她能記事后將他和千手柱間雙方的事都完整告訴她,到時候讓她自行選擇是回去木葉還是在參與“月之眼”計劃。
如果這孩子性格像柱間的話,估計也是無法接受“月之眼”計劃,斑對此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
宇智波斑在對著森藻月思考這些的時候,殊不知他的沉默和不時晦澀難懂的神色讓森藻月內(nèi)心越發(fā)忐忑不安。
在她以為這位氣場強大的老人家是不是看出她身上有什么不妥的時候,就聽見對方突然開口對她說。
“奈奈,你暫時就叫奈奈好了。”
所以敢情你老人家剛才沉默這么久原來是在思考給她起名
藻月眨了眨眼睛,其實她更加想用回自己的名字,因為“奈奈”這名字有點爛大街。可惜她給自己搞了個剛誕生還不明事理的人設,所以現(xiàn)在也沒法提意見了,只能給面子的對于老人家的話做出點反應。
斑看見眼前原本眼神空洞的小孩,在聽到他剛才給她取的名字后,眼里有了點神采,好像是對他的話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