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妖孽!”
盛雪瑤咬著牙, 恨的嘴唇都要破了:“你就是個妖孽, 專門來害我們母女的。”
“啪!”
葉蓮生轉(zhuǎn)身,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那一巴掌用了足力,瞬間就將盛雪瑤打的頭往旁邊一撇,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許久之后, 感受到臉上那刺辣辣的痛感她才抬起頭,不可置信道:“你打我”
她掙扎,想伸手摸摸臉上, 卻發(fā)現(xiàn)身子早已被身后的奴才控制住。
“放開我。”她聲撕力竭的喊著:“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打我”
“啪!”葉蓮生又一巴掌甩過去, 輕扯著嘴角, 目光滿是輕蔑。盛雪瑤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個眼神,好像在她眼中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兒。
她自尊心這樣強, 如何能接受的了
開始口不遮言的嘶吼:“郡主又如何長姐應(yīng)當(dāng)很是羨慕我吧”她扯著嘴角哈大笑:“你這般喜歡衛(wèi)瑾玉, 到最后他卻是寧愿娶劉蘭雙那個丑女人也不愿意娶你。”
“還有。”她低頭驕傲的看著自己的肚子:“我這里面可他親生骨血, 就算我是個妾也要比你跟瑾玉要來的親密,你費勁心思到頭來卻還是功虧一簣,到最后只能嫁給侯爺這般年歲大的。”
她早就忘了前些日子她躲在被窩里偷偷羨慕嫁入侯府的新夫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此時她不痛快,只想讓盛長歌更不痛快。
葉蓮生笑了笑, 走在她身邊搖頭輕聲道:“你嫁給衛(wèi)瑾玉,我還當(dāng)真沒有羨慕過。”
然而盛雪瑤認(rèn)定她是嘴硬,只覺得長姐只要在乎衛(wèi)瑾玉自己便始終贏得一籌。
她嘴角扯著笑, 盛長歌等她笑夠了才輕聲提醒:“劉蘭雙應(yīng)當(dāng)跟你說過,你能到如今這個位置全是我的功勞。”
“同樣的,她能嫁進(jìn)來,也是我一手策劃。”葉蓮生走上前,往身后的軟塌上一靠,接過身邊丫鬟遞過來到茶盞喝了一口:“人可以不聰明,但是貴在要有自知之明,別以為自己有點小心思就拿別人當(dāng)傻子。”
“其實人家瞧你,與那戲臺上的戲子沒什么兩樣。”
她放下手中的茶盞,無聊的伸出手打了個哈欠:“下去吧,日后若是再敢在我面前唱戲的話,我便讓侯爺給你搭個戲臺子,讓你連著三天三夜登臺賣唱。”
丫鬟們得了吩咐,掐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盛雪瑤蓮上紅一塊,白一塊,到最后幾乎是被拖著出去的,她抬起頭,總感覺奴才們看她的眼神帶著嘲笑,若有若無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仿若是個笑話。
她又想起剛剛?cè)~蓮生輕蔑的眼神:“瞧你與那臺上的戲子沒什么不同。”
“滾!”她發(fā)了瘋一樣的大喊,拼了命的想沖回去將盛長歌的嘴撕爛,卻被門口的奴才堵在了原地,如論如何都進(jìn)不去。她著急的往前撲,揮開奴才硬要往里沖。
那麼麼眼看她要撞在自己身上了,最后一剎立馬躲開,盛雪瑤一臉不可置信卻毫無防備的撞在門上,等反應(yīng)過來,立馬開始捂著肚子:“疼。”
她捂著肚子往下蹲,身邊的丫鬟們卻沒一個敢上前,主要是她肚子疼的戲份她日日都要來這么兩次,奴才們見識的多,還當(dāng)以為她又在演戲。
盛雪瑤縮在地上疼的冷汗都下來了,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直到感受到下腹一陣熱涌,她才慌了般伸出手抓住那麼麼的褲腳哭喊:“叫……叫大夫。”
盛雪瑤說完就昏倒了,慶幸的是大夫恰好在盛府。看完衛(wèi)瑾玉立馬往她那邊趕過去,才將將保住了孩子。
府中孩子本就單薄,又是在夫人門前出的事,正屋的丫鬟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侯爺回來怪罪夫人,到時候主子最多是挨頓罵,她們這些個做奴才的怕是要小命不保。
擔(dān)心受怕了整整一下午,總算是等到晚上侯爺才回來,小丫鬟膽戰(zhàn)心驚的捧著茶盞上去,就見侯爺正在脫靴子,長靴本就穿的緊,彎腰往下扒也難脫。
而夫人坐在軟塌上,絲毫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丫鬟立馬放了茶盞就要去伺候,倒是葉蓮生開口:“你們侯爺不習(xí)慣伺候,放下茶盞下去吧。”
小丫鬟聽話的捧著茶盞過去,就見夫人又隨口道:“今日盛雪瑤差點兒小產(chǎn)。”
那語氣淡淡的,就像是中午多吃了一碗飯那般隨意,倒是惹的小丫鬟怕極了,手中的茶盞差點摔在地上。
“哦”衛(wèi)凌霄眉頭揚了揚的,“怎么回事”他拿過手邊的濕帕子擦了擦手,一邊舉起茶盞喝了起來。
葉蓮生就將今日的事說了,小丫鬟大著膽子往侯爺那瞧了一眼,卻見他面無表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此時已奉好了茶,不敢再逗留,連忙下去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她腳步故意停頓了片刻,忽而聽見里面侯爺輕聲問:“今日她沒欺負(fù)你吧。”
夫人的聲音乖巧又軟糯,理直氣壯搖頭道:“沒有,我還甩了她兩巴掌,”她心一緊,不敢再聽下去,連忙小聲出去了。
靠在門框上的時候,她的心尖還撲通撲通的跳,侯爺可真寵愛夫人啊。</p>
屋子里,衛(wèi)凌霄抓住她的手親了親:“疼不疼”他語氣含著笑意,又將她往自己身邊摟:“下次若她還敢說些亂七八糟的,你就直接讓人將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