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葉蓮生反應(yīng),他便揪著她的手前走。
一路上,他板著一張臉,怒氣沖沖的帶著葉蓮生往外帶,直到出了宮門,還沒等葉蓮生開口便將她打橫抱起塞進(jìn)馬車中。
馬車?yán)镆还蓾夂竦奶K合香,緊接著迎面撲來濃厚的男人熱燙的氣息,灼熱又濃厚,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衛(wèi)凌霄的身子半彎著,他身子高大,雙手撐在兩側(cè)的車窗上完完全全的將車門堵住。
“侯爺莫非還以為我要跳車不成”葉蓮生被逼在角落深處,分明是弱小無助的一方,可她撐著下巴,狹長的眼睛眨了眨,整個人嬌媚的仿若能化出水來。
他伸出手,學(xué)著她的模樣,帶著薄繭的手指從頭上劃落,先是眉眼隨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唇瓣,手指沿著嫣紅色的嘴唇在上溫柔的打了一個圈。
隨后一用力,將那大紅色的唇瓣壓下去:“不。”清冷的眼神盯在嘴唇上,聲音越發(fā)沙啞。
“侯爺說的對,長歌確實(shí)不敢。”葉蓮生伸出手,想要勾住他的脖子,衛(wèi)凌霄卻一皺眉,身子往后一退躲開了。
“怎么”秀氣的眉毛皺起,葉蓮生笑著道:“生氣了”
“生什么氣”衛(wèi)凌霄瞇著眼睛,單手控住住她亂動的手腕,面無表情道:“生你剛剛胡言亂語,諷刺我年紀(jì)大”
“還是生你剛剛當(dāng)著我的面,說是要嫁給旁的男人”
高大的身子上前,控制住她的手腕,壓制著她的身體,暗沉的眼中風(fēng)雨欲來,毫不客氣,將她上上下下盡數(shù)掠奪。
“侯爺怎么不說,自己是對號入座”葉蓮生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剛剛可是一句關(guān)于侯爺?shù)脑挾紱]講,怎可白白就這般受了冤枉。”
“油嘴滑舌。”衛(wèi)凌霄冷笑一聲,逼人的氣息往前壓制一步。
“是不是油嘴滑舌,侯爺分明嘗過,偏要這般又冤枉了我。”葉蓮生抬起頭,眼中含著霧。
衛(wèi)凌霄被她哄的心情愉悅,喉嚨里一股爽快的笑,小姑娘嬌嬌悄悄的撒著嬌,別說是說他年紀(jì)大,就算是說他再難聽的他也認(rèn)了。
他不氣了,見她笑臉盈盈的縮在自己面前,眨巴著眼神嬌媚又可愛。
衛(wèi)凌霄心思一動,放開她的手身子靠上去,鼻尖一片熏甜的香味,衛(wèi)凌霄閉上眼睛,尋著記憶去找那最香甜軟糯之處。
他才將靠近,離她只有一掌有余,一只修長纖細(xì)的手伸出來,落在他肩膀上:“停下——”衛(wèi)凌霄睜開眼,肩膀處的手一用力,又將他往外推了一步。
“怎么了”他抓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口,低沉的嗓音笑的沙啞:“自己使小性子,還要我哄不成”
“侯爺放開。”
暗沉的眼神里波濤洶涌,抬起眼簾淡淡:“當(dāng)真是覺得我年歲大了”他語氣輕飄飄的,里面卻滿是冰冷的危險:“或者,是嫌棄我有個兒子。”
“侯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葉蓮生瞪了他一眼,彎腰從馬車上站起,還沒走兩步,身后的人又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他沒放手,低聲吩咐外面的馬夫:“去盛府。”
鞭子劃破空氣,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馬蹄聲開始噠噠噠跑起來。衛(wèi)凌霄見她態(tài)度軟和,抓著他的手一用力將她帶到自己的膝蓋上。
懷中一片溫香軟玉,他將她從后背抱緊,臉埋在她后背嘆了口氣:“到底在氣什么”
低沉的嗓音,還帶著一絲無奈。
葉蓮生低下頭,手把玩著他掛在腰間的墨玉,細(xì)長如蔥段的手指繞著那玉佩玩了好幾圈。
馬車外一片腳蹄響,過了許久才聽見她輕聲嘟囔:“若是嫁了你,日后……日后他豈不是要叫我一聲娘”
嬌糯的嗓音脆生生的,滿是郁悶:“我還沒他大呢。”
衛(wèi)凌霄先是一愣,隨后抱著她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么多年了,他又一次笑的這般暢快過。
“怎么”他笑了許久才收口,懷里的小姑娘又輕又軟,年紀(jì)確實(shí)小了些,他手臂收緊了一分:“后悔了”
葉蓮生扭頭,映著車中鑲嵌的月明珠,眉眼精致乖巧極了。
“當(dāng)初勾引我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后悔。”他憐愛的嘆口氣,一手放在她腦后,一邊湊過去親在她紅唇上:“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對你著迷,故意讓我日日想著你……”
“侯爺?shù)淖旌锰稹!比~蓮生扭過頭,勾著他的脖子。
“甜”衛(wèi)凌霄嘴里琢磨了片刻,隨后又開始低低笑起來:“甜的話,那就多嘗嘗。”
隨后,他便不再淺唱止齒,長驅(qū)直入在她口中一點(diǎn)一旦攻略城池。
唇齒之間依稀還能聽見他的呢喃:“你嫁給我,他自然要喊你娘。”小姑娘張嘴想反抗,他卻借機(jī)探入進(jìn)去,霸占她更深處。
盛雪瑤這段過的著實(shí)不錯,她原本就想早早的嫁入侯府,還沒提,衛(wèi)府就下了聘,又將婚事提前了不少。
她心中知曉這是衛(wèi)瑾玉體貼她,她懷著肚子始終不方便,自然是早早的嫁入侯府,日后孩子生出來也不會惹得旁人懷疑。
嫁入侯府果然就不一樣了,就連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都變了,送了不少奴才來。盛雪瑤看著喜服,喜鞋,日日期盼著自己穿上這些嫁入侯府成為衛(wèi)瑾玉的夫人。
唯一蹊蹺的是,她娘忽然生了疹子,貼身伺候的奴才說那病來的急,她原本想去看,奴才又道疹子傳染。
盛雪瑤想著自己現(xiàn)在懷著孩子,沒幾日又要嫁人,到底不敢去瞧了。只遠(yuǎn)遠(yuǎn)地隔著門看了一眼,見她娘次次都在睡,便吩咐奴才們精心伺候著。
就這樣,一直等到快成親那日。
盛雪瑤想到明日就要嫁人,心中既歡喜又忐忑,猶豫半響還是去了她娘那,隔著門簾,她娘還在睡著。
“怎么我次次來,我娘都在睡”她眉心一皺,臉上有些疑惑。
伺候的奴才倒是一臉淡定,輕聲道:“回姑娘,姨娘一日要喝三次藥,大夫說藥里有安眠的成分,嗜睡很正常。”
盛雪瑤不懂這些,但奴才是常年伺候的,自然不會懷疑她使壞,只遺憾的嘆了口氣,抓著慧姨娘的手哭訴:“娘,你快些好吧,女兒我明日我就嫁人了。”
“你睡著的這些日子,父親不知從哪得來兩個美人,現(xiàn)在日日宿在新得的美人那,您再不好父親都要將你忘了。”
她細(xì)細(xì)的與姨娘說了一下午,那一直緊張的心才算是放松下來,擦干眼淚本打算回去,想了想又往長姐的院子走。
自從衛(wèi)家來提親,她還沒見過長姐呢,她既想炫耀又怕長姐氣急了,與她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可現(xiàn)在,她明日都要入衛(wèi)府了,自然不怕出岔子。
你一直跳動的心安耐不住,想去長姐那炫耀一番,若是能看見長姐生不如死的模樣,那就更好了。
剛進(jìn)長姐的院子,恰好撞見她躺在涼亭里,六月底的天,滿院子的蓮花都開了,她躺在涼亭中,嬌俏的身子仿若與蓮花合為一體。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到小時候,長姐院子里原本沒湖,但是長姐一句喜歡蓮花,父親就讓人在院子里給她挖了個湖引上水在里面種滿了蓮花。
每年夏日的時候,她總是羨慕長姐這里,羨慕這一院子漂亮的蓮花。
“長姐。”她走上前,看著面前人,如今終于不用是自己羨慕長姐了,而是她羨慕自己了。
涼亭里的人沒動作,她卻認(rèn)為長姐肯定是在裝睡,笑著上前自顧自的說道:“長姐,今日我來是與你匯報(bào),明日我就要嫁進(jìn)衛(wèi)府了。”
“長姐心心念念的人,明日就要八抬大轎來迎娶我過門了。”事到如今,她哪里還壓抑的住
“不裝了”葉蓮生睜開眼睛,淡淡諷刺落在她身上:“倒是也難為你了,裝了這么久。”
盛雪瑤嘴角勾起一抹暢快的笑:“長姐,此刻在裝的一定不是我。”她認(rèn)定她難受,眼神肆無忌憚的奚落她,右手光明正大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與瑾玉,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滾下去吧。”葉蓮生素手抬起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垂下眼簾,細(xì)長的眉眼泛著紅,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眸光都帶著瀲滟:“希望你到了明日,還是這么想。”
盛雪瑤認(rèn)定她這是在嫉妒,高傲的抬起頭,腰桿挺的筆直的回去了。
翌日,就是她大婚的日子,盛雪瑤天還沒亮,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滿懷期待的坐在梳妝鏡前,任由身后的嬤嬤給她上妝,她歪歪頭,瞧著鏡子里精心裝扮的自己,朝著身后的嬤嬤問道:“怎么今日大喜,府中這么安靜”
嬤嬤笑著道:“府中的事是老爺管著的,估計(jì)是怕吵了姑娘,特意讓奴才們聲音小一點(diǎn)。”
盛雪瑤這才滿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今日格外的嬌美。
直到,她瞧見身后嬤嬤拿上來的衣服,水紅色的喜服,上面繡著交頸鴛鴦,并不是她日日看的那件。
她冷著臉道:“嬤嬤,你拿錯了,這不是我的嫁衣。”
那嬤嬤卻像是聽不見,依舊拿著那件水紅色的喜服走上前:“小姐,奴才沒拿錯。”隨后,示意一邊的奴才們將她壓制住。
盛雪瑤心中大驚,開始喊:“我是正妻,要穿大紅色,這件喜服是妾穿的,給我滾開。”周圍的人卻像是聽不見安,三四個嬤嬤一起控制住她,拿著喜服往她身上套。
“小姐,你別掙扎了。”領(lǐng)頭的嬤嬤手上用了勁兒,掐的她差點(diǎn)動彈不得:“這衣裳奴才沒拿錯,是小姐自個記錯了。”
“寧國候八抬大轎娶的是忠勇侯家的小姐,您不過是一頂小轎抬進(jìn)去的妾。”盛雪瑤太過驚訝,導(dǎo)致忘了掙扎,嬤嬤們乘機(jī)將喜服給她套了上去。
昨日在院子里,長姐那若有所思的話,諷刺的眼神,她總算是明白了。
回過神的盛雪瑤就像是瘋了一般,拼命的喊:“賤.人,騙子,盛長歌,你個賤.人。”隨后拼命撕扯身上的衣裳,嬤嬤們見狀嚇一跳,生怕她弄傷了自己到時候無法交代。
領(lǐng)頭的嬤嬤上前,一手刀揮在她后頸上,將她打昏了過去:“就這樣,送上小轎讓人抬到衛(wèi)府去。”那嬤嬤揮揮手,示意人將她抬起來。
寧國候府熱熱鬧鬧的,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迎娶忠勇侯家的小姐入了門。
炮仗放了整整一天,寧國候與忠勇侯都是朝中重臣,兩家結(jié)親前來賀喜的達(dá)官顯貴不知多少。
就連皇上太后都賞賜了不少好東西,著實(shí)是添了不少光。
熱熱鬧鬧了一晚上,直到深夜的時候,盛雪瑤才悠悠醒來,她整個人躺在床榻上,抬頭才察覺后頸疼的緊。
嗓子干枯的厲害,她開口喊:“來人。”
不一會,有個黃毛丫鬟走進(jìn)來,見著她遠(yuǎn)遠(yuǎn)的喊了一句:“姨娘。”盛雪瑤猛地抬起頭,將床邊的枕榻甩在地上:“我是正妻,是夫人,誰讓你喊我姨娘。”
小丫鬟嚇一跳,差點(diǎn)跪在地上。
張嘴輕聲辯解道:“您就是姨娘啊,公子娶了忠勇侯家的小姐,她……她才是夫人。”
“滾!”
“滾,給我滾。”盛雪瑤激動的從床榻上起身,因動作太大差點(diǎn)摔下去:“你胡說八道,嫁入寧國候的分明是我。”
“她說的沒錯。”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們被人推開,盛雪瑤看過去,就見劉蘭雙一聲大紅色的嫁衣,面帶笑意走進(jìn)來。
她雖生的其貌不揚(yáng),但是如今日這般,一身大紅色嫁衣,精心打扮之后,卻也是好看的。
“是不是很意外”她坐下來,看著床榻上的盛雪瑤:“分明你什么手段都用過了,肚子里孩子都有,衛(wèi)瑾玉最后娶的卻是我”
那落在她肚子上的目光實(shí)在算不上溫柔,盛雪瑤心中害怕,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在肚子上:“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么”
“你放心。”劉蘭雙白了她一眼:“我對你肚子里的那塊肉沒興趣。”
她雙眼都是得意的笑:“更何況,你不過是個妾,及時生下來也是庶出,永遠(yuǎn)越不過我的孩子,我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那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卻氣的盛雪瑤渾身發(fā)抖,扯著嘴角辯解:“瞧瞧你自己那張臉,瑾玉早晚會回到我身邊。”
“你!”劉蘭雙最恨別人說她丑,氣的差點(diǎn)跳腳,但看見盛雪瑤身上水紅色嫁衣又冷靜下來:“你不過是個妾,再猖狂都越不過正妻去,何況瑾玉現(xiàn)在壓根都不想見你。”
她說完,扭過頭:“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日,瑾玉還在房中等我,我要去伺候他了。”見她快走出去,盛雪瑤才掐緊手心,開口:“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嫁進(jìn)來的”
劉蘭雙轉(zhuǎn)過頭:“我還當(dāng)你不會問呢”說后,想到什么她倒是自己先笑了起來:“你長姐與我說時我還不相信。”
她說著,聳了聳肩膀:“我當(dāng)真要多謝你長姐,若不是她今日成為衛(wèi)夫人怕當(dāng)真要是你了。”她說完,得意的笑出來,扭著身子走了。
“賤.人。”盛雪瑤死死的咬著牙,渾身都在顫抖歐。直到感受口腔被自己咬爛,被咬出血,口中一片血腥的味道。
她像是回過神般,站起來,往外沖:“我要出去,我要見衛(wèi)瑾玉。”她拼命的拉門,卻聽見外面一陣鐵鏈響。
門被人從外面鎖起來了,有人站在門口打著哈欠的道:“姨娘,睡吧,若是吵醒了少爺夫人,怕是免不了一頓罰。”
有正妻在,一個不受寵的妾不過是個笑話。
盛雪瑤拼命的拍著們,身子像被抽干了般,絕望的往下倒。
她完了,長姐的一句話,就將她一輩子徹底毀了。
她費(fèi)勁心思,拼盡全力想越過她,在她眼中,怕是在看一個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仙女們的訂閱,首章對一本書太重要了,非常感謝,鞠躬
二十一章大修了(小可愛們?nèi)チ私庖幌拢绊戦喿x感,非常抱歉,這章留評發(fā)紅包)
紅包百分之九十九都發(fā),小可愛們記得留言哦(專門為了紅包的小可愛,記得打零分,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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