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的這一手著實漂亮,周圍的人瞧見均是一陣叫好聲。
宋然得意的扭過頭,眼睛看在葉蓮生那:“郡主請。”
“來人。”葉蓮生伸出手,身后的奴才立馬上來將手里的弓箭雙手奉上。她單手接過,把玩似的瞧了瞧,眼睛落在弓上不知在想什么。
“瑾玉兄。”衛(wèi)瑾玉肩膀被人搭住,身邊的紅木鑲云石桌晃了晃,那人坐在他身邊道:“這安平郡主箭術究竟如何”
他瞧著正前方,只見盛長歌拉開手中的弓試了試手感,卻沒將箭射出去又原樣放了下來。
“我也不知。”衛(wèi)瑾玉垂眸,將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
“連你都不知道”那人滿口驚訝,看著前方搖頭:“看來安平郡主這次有點懸啊。”這股子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卻讓衛(wèi)瑾玉一片煩躁,盛長歌的事問他做什么
男女之間本應有所尺度,可自從上次的事后他跟盛長歌就像是掰扯不開。
盛家嫡女,太后的眼珠子
衛(wèi)瑾玉笑了一聲,轉動手中的酒杯思索著,還是要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才是,沒的因為一句戲言,平白的壞了兩人的名聲。
“郡主怎么不放箭”賽場上,兩人均已準備好,宋然扭過頭看著身邊的盛長歌:“別到時候輸了,冤枉我們弓箭不好,那可就太難看了。”
“你還是管好你自個吧。”葉蓮生撩起眼簾,捏緊手中的韁繩笑著道:“莫要到時候丟了你淮南王府的臉面。”
“盛長歌!”
宋然氣的差點要從馬上跳下來,葉蓮生卻不為所動,奴才們稟告已經(jīng)準備好,隨后兩方紅藍旗幟升起,隨著一聲鑼響,兩匹馬幾乎是同一時間飛奔而出。
葉蓮生馳騰在馬背上,她一身紅裙迎風飄揚,側著的半張臉對著陽光,是奪人魂魄的美。
“咻——”
身后的宋然拉開了弓箭,她箭法不錯,奴才們舉著靶子移動,她也能命中紅心。見自己中了之后,她滿是得意。
還沒等她開口,就見前方的盛長歌也動了,她扭過頭,雙眼微瞇,嬌唇似血,雙手一拉手里的弓箭瞄準的分明是自己剛剛射中的靶子。
宋然瞧見盛長歌勾起嘴唇笑了一聲,隨后白的耀眼的手指驟然放開。
箭羽劃破空中,帶著冰冷的箭頭射在宋然剛剛射中的靶子上,又見一聲輕響,剛剛自己射進去的箭被擠的掉了下來。
“這——”坐在桃花臺中眾人瞪大一雙眼睛,里面滿是不可置信。藍箭剛剛分明射中了,緊接著紅箭也跟著飛逝而去,正中紅心不說還牢牢擠掉了宋然的藍箭。
“安平郡主厲害。”宋楚哈哈大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盛長歌,滿眼之間渾然都是欣賞與愛慕,坐在一邊的衛(wèi)瑾玉不知何時也抬起了頭。
馬背上的人一襲紅裙,炙熱又耀眼。
人人的目光都跟著盛長歌走,唯獨坐在女眷中的盛雪瑤一臉失落。
長姐實在是太奪目了。
從小就是這樣,只要長姐愿意,無人能在她的身邊奪取光芒,她嘆了口氣,不經(jīng)意的扭頭往衛(wèi)瑾玉那看去。卻見他舉著酒杯,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連手中的杯子倒了都沒發(fā)現(xiàn)。
“瑾玉。”盛雪瑤狼狽的低下頭,輕咬著后牙槽,才止住不停顫抖的雙手。
比賽還在繼續(xù),但對宋然來說便是折磨。
騎馬她比不過盛長歌,無論怎么騎盛長歌都甩了她好長一截,可若是射箭,只要她中,盛長歌的箭就立馬出手將她的箭攔下來。
“你什么意思”宋然咬著牙,雙眼噴火目瞪著前方。
“你猜”葉蓮生撩起眼簾,朝她輕輕眨了眨。
渾身的桀驁不馴似乎是一點都沒將放在眼中,宋然雙眼一瞇,咬咬牙。對準靶子弓箭一拉,乘盛長歌沒注意,拿著弓箭的手一轉,一箭射在她的馬屁股上。
“嘶——”馬兒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啼叫,兩只前蹄往上一抬,之后發(fā)瘋似的沖破屏障飛奔而出。宋然被那動靜嚇得手一抖,弓箭掉在地上。
她沒瞧見馬背上的盛長歌,本應驚慌失措的人,眼中滿是得逞后的笑意。
“壞了。”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馬兒發(fā)瘋,拖著盛長歌飛快的往前跑,眨眼就消失在眼中往林子方向跑去。
“長歌——”原本坐躺著的宋楚立馬從椅子上跳起,摔了手中的酒杯立馬沖下去。
“世子,世子危險。”他身邊的奴才見狀要攔,宋楚一腳將人踢開,翻身上馬就跟著跑了出去。
“公子少爺們,快去找找我們世子吧。”那小奴才被踢了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眾人面前磕頭道:“這世子郡主若是出了事,咱們所有的奴才加起來都不夠陪命的啊。”
在座的無人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安平郡主若是出了事,恐怕不止是奴才們的人頭不保,連他們這些公子少爺們也要跟著賠罪。
幾個有點功夫底子,騎馬好的立馬帶著侍衛(wèi)們?nèi)プ妨恕Pl(wèi)瑾玉想了想,也扔了手里的酒杯跟著上了馬。
他在想剛剛盛長歌那句:“我腿疼。”若是腿疼是真的,又遇上已經(jīng)發(fā)狂的馬,后果不堪設想。
再猖狂也終究是個女子,遇到這樣的事不可能不怕。
想到這,握住鞭子的手往后一抽,駕馬而奔。
盛雪瑤激動的站起來,只來得及瞧見他消失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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