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心下感動,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席雨桐哭笑不得地捏了把小桃肉嘟嘟的小臉蛋,“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和安寧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鳳羽弈點頭。
說是商量計劃,但她們不清楚埋伏的黑衣人究竟有多少人,幕后人又是否安排了一路的埋伏。
若只是在這邊設(shè)置埋伏還好,若是回去京城的路都給設(shè)了埋伏,那她們就難以回去了。
二人憑借記憶拼湊著畫了驊扶回京的路,發(fā)現(xiàn)有不少處可以設(shè)置埋伏,心中更是煩亂。
“若是陸上走不得,我們倒是可以嘗試別的。”鳳羽弈瞧對面人疑惑的眼神,笑了出來,“我們可以走水路,就是得繞著走,時間上要多費一兩天。”
席雨桐眼前一亮,“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們走水路。”
回京救人這般重要的事自然是越快越好,誰會想到她們放棄近路走了遠(yuǎn)路
說是遠(yuǎn)路也不然,畢竟現(xiàn)在她們在被人追殺,必然要躲躲藏藏,到時候回到京城的時候未必能比走水路要快。
這么一想,席雨桐更是贊同走水路這一個途徑。但很快就有新的問題,這走水路要去何處坐船又得往哪邊走
聽見她的擔(dān)憂,鳳羽弈但笑不語。
次日,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鳳羽弈便出去尋找果子給二人填飽肚子,隨后帶著二人離開山洞。
這一路也不是沒遇上黑衣人,但都被鳳羽弈雷厲風(fēng)行地給解決掉了。為了省時間,幾乎是劍劍封喉,一劍致命。
直至下午,三人身形狼狽地出現(xiàn)在分叉的馬路上。
席雨桐回頭,看著身后密密麻麻的樹木,心中對鳳羽弈的佩服更深幾分。
鳳羽弈辨認(rèn)了下方向,帶著人往右邊走去,“如果沒記錯的話,前面有個茶肆。”
在她話語落下的時候,茶肆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出現(xiàn)在幾人眼中。
大概是地處荒涼,茶肆并沒有什么人,門口拴著好幾匹馬,里面只有一位老板娘在算著賬目。
聽見聲音,那老板娘抬起頭,瞧見三人模樣以及打扮不由得眼前一亮,搖曳著纖細(xì)的腰身走了過來,“三位客官,可是要喝茶的”
“來一壺?zé)岵琛!兵P羽弈放下手中長劍在桌上,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面,“再做點小菜,順便給備點干糧。我們時間緊急,還請快點。”
“好的嘞,請稍等片刻。”老板娘笑著接過銀子,對著鳳羽弈拋了個媚眼才扭著離去。
席雨桐“嘖”了聲,偏頭看著那老板娘,十分不爽地開口,“瞧著都能當(dāng)小桃的娘了,還對你搔首弄姿,難不成是想老牛出嫩草不成。”
無辜中箭的小桃抬頭,替自己母親辯解,“奴婢娘親才三十有二,瞧著可比她年輕多了。”
聽小桃認(rèn)可自己說那老板娘年紀(jì)大的話,席雨桐心情舒爽下來。
坐著無事,席雨桐便無聊地打量著四周。
“小姐,這茶肆生意真的差。”小桃也跟著她打量,沒一會兒便打小報告,“您瞧瞧,這別的桌子都還有灰塵。”
席雨桐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茶肆還真的是布滿灰塵,這么多桌子也就她們這一桌是干凈的。
“可能是生意不好,所以就不想打擾吧。”鳳羽弈插話,瞥見那老板娘端著茶水過來,她摸了摸懷中,偏而后“咦”了聲。
席雨桐有些擔(dān)心,“你受傷了”
鳳羽弈搖頭,解釋道:“我好像丟了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席雨桐和小桃頓時皺眉,“可是打斗的時候掉了”
“應(yīng)該是出來路口的時候掉的。”鳳羽弈面不改色,“不如你們幫我去找找”
小桃自告奮勇:“奴婢去找吧。”
席雨桐看了對面人一眼,也跟著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還有,安寧你確定掉在路口了”
“應(yīng)該是。”鳳羽弈點頭。
席雨桐點頭,帶著小桃離開店鋪。
瞧著她們離去,鳳羽弈右手摸上劍柄。
過來的老板娘瞧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微蹙眉,但也就一瞬間便恢復(fù)正常,給三個杯子倒上茶水,“那兩位公子怎么不在了。”
鳳羽弈:“掉了些東西,出去找找。”
“這樣啊,那應(yīng)該很快便能回來吧。”老板娘笑道,“這茶水涼了就不好喝了。”
“是涼了不好喝,還是加了東西便不好喝了”鳳羽弈長劍一揮,桌上的茶杯被橫掃墜落濺了一地。
老板娘臉上的笑容凝住,氣氛一瞬間也隨之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