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席雨桐絞盡腦汁想了下,“不說姚丞相和他們有聯(lián)系那么會不會想要借他們的手除去你”她本是隨口一說,但越想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瞧見鳳羽弈低頭思索,她又道,“我想起昨夜那群黑衣人。不是因其身材和鄔邦人不符而排除掉鄔邦人的可能性,那么久很有可能是賢王所為。就算不是對方所為,也必定有所聯(lián)系。”
鳳羽弈好一會兒方才笑了出來,捏著她的鼻梁,“難得你還聰明了回,倒是難得。”
席雨桐不服氣地皺了皺鼻子,拍開她做壞的手,“我先前只是不想動腦。”
“是是是。”鳳羽弈笑著放下手,想了想,又看向她,“既然這樣,不如你再動一下腦子,幫我想想他們?yōu)楹我嬷覀兯麄円呀?jīng)知道真相的事情。”
席雨桐一頓,皺起眉頭,“這——”
“可想得出來”鳳羽弈眉目含笑,“你慢慢想,我先去找尹將軍商量一下事情。”
席雨桐點頭,叮囑其注意傷口,便開始思索這件事。
除去重生的她們,誰也不知道受寵的二皇子和位高權(quán)重的姚丞相一直和鄔邦聯(lián)系,故而鄔邦的人送信過來的時候并不會想到她們知道是誰給的消息。
那么對方為什么要告訴她們這件事,而不是直接發(fā)起攻擊呢究竟是有深意,還是只是想宣戰(zhàn)
直至鳳羽弈回來,席雨桐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認(rèn)輸:“那你來說說為什么要這么做”
鳳羽弈疑惑地望著她:“什么這么做做什么”
席雨桐抬頭看她:“自然是告知我們他們知道真假公主的事情。”瞥見鳳羽弈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挑了挑眉毛,“你該不會已經(jīng)忘了吧。”
鳳羽弈忍俊不禁,“我也就隨口一問,你該不會思考這個問題思考了這大半個時辰了吧”
席雨桐點頭,拿起旁邊寫的紙,“我將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一寫下來了,也未能參透為什么要告訴我們他知道真相。”
鳳羽弈瞧著那滿滿一沓紙,伸手接了過來,看著那相仿的字,有些留戀。席雨桐本來字跡潦草,但上一世被她教導(dǎo)著練字,故而字算不上書法大家,卻也學(xué)了她的字幾分。
席雨桐并未察覺到她思緒飄遠(yuǎn),見她盯著紙張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在認(rèn)真思考其中的聯(lián)系,等了會兒也沒見對方給個反應(yīng),這才出聲問,“可看出什么來了”
“確實有一點。”鳳羽弈回神,“你可是許久沒有寫字了”
席雨桐神色一僵,正準(zhǔn)備否認(rèn),就被鳳羽弈先一步將證據(jù)指點出來,“你這筆劃有些僵硬,不夠連貫,而且力道有些重了。”
席雨桐硬著頭皮解釋道,“我又沒有何要寫的,有些生手也是正常的。”
鳳羽弈眼中帶笑,“那不如日后每日都寫信給我”
席雨桐疑惑地看她,“我們每日都見面,為何還要寫信”
鳳羽弈曲指彈了彈她眉心,“你可以寫下每日的趣事,諸如小桃給你說的八卦,又或者隨便寫幾句話。”
“這些我都可以和你說,何必——”對上鳳羽弈的眼神,席雨桐話語一頓,瞬間改口,“知道了,明日就給你寫。”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鳳羽弈搖頭,“今日便寫。不,現(xiàn)在便寫。”
席雨桐沒想到她這么雷厲風(fēng)行,還想掙扎一下,沒想到鳳羽弈并不給她機(jī)會,直接拉著她到桌子邊。
鳳羽弈拿起毛筆遞過去,“寫。”
接過毛筆,席雨桐并未下筆,而是抬頭,“現(xiàn)在也不知道寫什么,不如晚些時候我想想再寫”
鳳羽弈了解她的性子,擔(dān)心她會一直拖延,故而態(tài)度十分堅定,到其身邊笑著,幫著磨墨,“必須現(xiàn)在寫,而且必須寫足五頁。若是真不知道寫何,那便隨便找本書照著抄寫后五頁。”
席雨桐和鳳羽弈對視一眼,見她眼神堅定,只得苦惱地垂下頭。
只是還沒落筆,她便聽見腳步聲響起,抬頭看過去,正好瞧見小桃二人。
小桃一進(jìn)來,大嗓門便響了起來,“小姐。”
“小桃。”席雨桐瞧見二人,頓時眼前一亮,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放下毛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肩膀處便傳來一道力道,壓得她動彈不得。
鳳羽弈壓低聲音,“不許借機(jī)偷懶。”
席雨桐失望地嘆氣。
小桃并沒注意到二人的小動作,一路小跑到桌子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小姐,京城崔姑娘來了信。”
席雨桐愣了下,拿起來看了眼,外面的確實是崔青瑤的字跡,便拆了過來,嘴里問著,“不給你們放了半天假去玩為何這么早過來了。”
“是在驊扶王爺府邸那里得來的。”小桃解釋道,“小姐和王爺前腳剛走,這信便送過來了。送信的人說這信十分重要,而且十分著急,于是我們便提前過來了。對了,那送信的人也跟著一起過來了,小姐可要見一面”
席雨桐點頭,視線一移,看見信中的內(nèi)容,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將信遞給鳳羽弈,便讓小桃急忙帶人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