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wèi)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在一邊,“就勞煩王妃替王爺換一下衣裳。此藥每日早晚都換一次,敷上三日便可。”
席雨桐記在心中,小聲道謝,而后送對方離開。
剛送走暗衛(wèi),席雨桐便瞧見兩道人影一路小跑過來。
“小姐!”這大嗓門除了小桃并無他人,對方小跑到她面前,目光充滿擔(dān)憂,“您沒事吧”
席雨桐擺手:“我沒事。”
“奴婢方才聽管家說您和王爺遇襲了,真的沒事嗎”小桃擔(dān)心地繞著她走了一圈,最后“啊”了聲,拉起她的衣袖,“小姐,您衣袖都沾血了,還說沒事,趕緊讓奴婢瞧瞧哪里傷著了。”
席雨桐順著看過去,瞧見上面確實有一灘血跡,連忙搖頭,“這不是我的血,是安寧的血。”
“王爺”小桃呆愣,“王爺受傷了”
席雨桐點頭,將情況簡單說了遍,而后道:“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你動靜小些。”說完小桃,她便轉(zhuǎn)身入了屋子。
直至第二日,鳳羽弈方才醒過來。
席雨桐一直握著她的手,也第一時間跟著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瞧見鳳羽弈迷茫的雙眼,伸手到其面前揮了揮,“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鳳羽弈偏頭看她,抬起自己包扎著紗布的手,“除去手臂有些發(fā)麻,其余的都還好。”
席雨桐瞧著她動作,復(fù)述了遍暗衛(wèi)的話,起身攙扶她坐起來:“毒素要慢慢清理,過兩日便恢復(fù)正常了。”
鳳羽弈點頭,坐起來后才有些唏噓地道,“若不是這情蠱,我估計都見不到你了。”
席雨桐抬手按住她的嘴唇:“別說那晦氣話。”
鳳羽弈笑著拿下她的手指,笑著點了點頭。
想起什么,席雨桐又說道:“那些人身形不像是鄔邦人,暗四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應(yīng)該過幾日就能查到些許線索。”
鳳羽弈點頭。
席雨桐又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安寧,你可覺得這是二皇子所為”
鳳羽弈眸色微沉,“為何會這么說”
席雨桐也不知該如何說,只是直覺是鳳羽琪的人。就算不是對方的人,也一定和對方相關(guān)。
“你不用過多操心。”鳳羽弈抬手撫平她眉間的丘壑,“這些事情會有暗衛(wèi)查清楚。你有時間擔(dān)心這些,不如花些時間去想想我們成親的事情。”
席雨桐“咦”了聲,不明白話題怎么突然轉(zhuǎn)到她們成親的事情上去。
鳳羽弈拉著人過來一把抱住,“如今已經(jīng)過年,不足八九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你約莫要開始準(zhǔn)備了。”她抬手撫摸席雨桐垂下的發(fā)絲,摸著那纖細(xì)的脖頸,摩挲的動作十分曖昧。
席雨桐瞧她暗沉的眼神,想起上一世洞房花燭夜的場景,面色剎時通紅起來,一把推開鳳羽弈:“你睡了大半天,也該餓了,我去叫丫鬟們進(jìn)來伺候洗漱。”
鳳羽弈瞧她猶如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有了笑意,但低頭時候瞧見受傷的右手,那分笑意又沒了。
席雨桐伺候著鳳羽弈洗漱完又給換了藥,才一同去用早飯。
只是這才吃到一半,便有下人帶著一位熟人進(jìn)來。不僅鳳羽弈認(rèn)識,席雨桐也認(rèn)識。來人正是尹將軍身邊的副將彭含。
“王爺。”彭含此時神色并不好,甚至有些憔悴,瞧見席雨桐的存在,想起二人關(guān)系又喚了聲“席公子”,而后才看向鳳羽弈,“王爺,大事不好了。”
鳳羽弈放下筷子,叫他起身,“彭副將何事驚慌”
彭含將事情簡單說了遍。
原來在鳳羽弈二人離開之后不過兩個時辰鄔邦便開始發(fā)起攻擊,一開始的規(guī)模有些小,尹將軍并沒放在心上,派人對抗,并沒落于下風(fēng)。
然而接下來一日鄔邦便派人攻擊了四五次,每次都好幾萬人,完全不怕?lián)p傷一般拼死攻擊,給他們造成不少壓力。
眼見受傷的士兵越來越多,尹將軍便派他過來找鳳羽弈回去。
鳳羽弈皺眉:“先前鄔邦不是損失不少人力如何有兵力和我們抵抗”
“屬下們也想不明白。”說起這事,彭含就覺得奇怪,“攻擊我們的時候鄔邦的士兵似乎比以往還要多。”
鳳羽弈更是不解。但彭含不清楚,她問了也無用,只能按捺住等過去瞧瞧是什么情況再說。
一邊的席雨桐瞧她起身,也跟著起身,“回去我倒是沒有一件,但你的手臂受傷了,這兩日拿不了刀劍,可不許像先前那般領(lǐng)兵打仗。”她清楚鳳羽弈的性子,又補了句,“起碼恢復(fù)前不許。”
鳳羽弈瞧她嚴(yán)厲卻難掩關(guān)心的眼神,笑著點了點頭,“是。”
彭含聽著席雨桐的話,這才注意到鳳羽弈包扎的右手,再瞧著二人親昵的姿態(tài),連忙垂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