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桐見兩人母女情深,倒是有幾分羨慕,回頭看了那茅屋一眼,上前一同攙扶崔氏。
崔氏有些驚訝,而后溫柔地笑了出來:“勞煩小姐了。”
第一次得到長輩這種溫柔目光的席雨桐有些不自在,偏過頭,輕輕地“嗯”了聲。
她們離開的時候,管家全程看著,而后去給柳鴻運匯報。
柳鴻運聽完,臉色又青又白,但感覺到眼睛疼痛的時候,眼中卻是害怕更多,連忙擺手:“她們要走就走。”
“老爺,您今日是怎么了”管家在他身邊伺候多年,也說得上話,心中疑惑,問了出來,“那席小姐雖為太師之女,但那崔氏好歹也是您的妾室,你若是不愿,那席小姐也不能那你做甚,你為何要答應(yīng)她的請求還與崔氏和離”
聞言,柳鴻運更是又氣又懼,“你以為我是怕了那席雨桐我是怕了——”想到什么,他看了下四周,才壓低了聲音,“你可知道我為何急沖沖回來”
管家原本也納悶此事,見他主動提起,便老實搖頭。
“我還未到酒樓,便被弈王府的暗衛(wèi)帶走,見到了弈王爺。”想起那場面,柳鴻運感覺非但眼睛疼痛得厲害,身上更是疼痛不已,“她告誡我若是不答應(yīng)和崔氏和離,便要、便要……”
想起鳳羽弈威脅的話,柳鴻運心中恐懼,什么都說不出來,連忙擺手:“此事就此作罷,就當拿崔氏這個人沒了。”
管家沒想到此事還能牽扯上弈王爺,有些猶豫地問:“那二小姐呢夫人若是問起來該如何回答”
柳鴻運不耐煩地擺手:“沒了,她若是問你就說兩人一同病死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女聲便插了進來:“誰病死了”
柳鴻運臉色一變,連忙擠出抹討好的笑容上前,“夫人,你怎么來了”
“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也要和我和離了”柳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徑直越過他在書桌前坐下,“說吧,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舍得讓那賤人離開了”
柳鴻運能有今天全得依靠柳夫人,故而在外風光,在內(nèi)卻是一切都由柳夫人掌控做主。管家在柳家多年,知道老爺懼內(nèi),故而也沒驚訝,彎著腰默默退了下去,順便關(guān)上門留二人說話。
柳鴻運不愿說自己無能被人威脅,但迎著夫人不耐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將今日之事說清楚。
聽他說完,柳夫人震怒地拍著桌子起身:“他一個閑散王爺,居然敢威脅你”
柳鴻運知道柳夫人性子高傲,連忙安撫道:“民不同官斗,再如何他也是圣上兒子,我們?nèi)遣黄稹!?
柳夫人臉色又紅又白:“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柳鴻運擔心她沖動誤事,解釋道:“你不是早就想我趕她們出府這剛好順了你的意,你該開心才是。”
柳夫人瞪了他一眼:“那賤人我是眼不見心不煩,但這主動趕人和被人強迫能一樣”
柳鴻運也氣了,甩開袖子:“那你說你能怎樣能跑王府里鬧不成”
“他前不久不是拒絕了你的示好”柳夫人眼神陰狠,“加之瑩兒昨日賣了姚二小姐一個人情,我們干脆搭上二皇子一派。二皇子深受皇上寵愛,加之還有皇后和丞相支持,必然是太子人選,我們?nèi)羰悄芾瓟n到二皇子,那以后便是天子近臣。”
柳鴻運心底覺得哪里不妥,但聽著也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在席雨桐安排兩母女在自己院子側(cè)室的時候,柳鴻運便派人送和離書過來,和和離書一起的還有一千兩。一千兩對財大氣粗的柳家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卻解決了柳青瑤兩母女接下來的生活問題。
多年期盼如今成真,柳青瑤看著著和離書,眼中頓時起了淚花,直直跪了下來,又給磕了個腦袋:“多謝小姐。”
崔氏也一同掀開被子,跪在床上,一同磕了個頭:“小姐大恩大德,妾室無以為報。”
“崔夫人,青瑤,你們無需這樣。”席雨桐真怕了二人動不動就下跪,連忙叫過小桃扶她們起來,“如今出來了,你們二人要開心才是。”
“小姐說得即是,妾身不該哭的。青瑤,你也別哭了。”崔氏擦去眼淚,拍了拍女兒的手,“為娘這條命可謂是小姐救的,你日后可要要好好報答小姐。”
柳青瑤笑著點頭:“青瑤會永遠銘記于心的。”
席雨桐在一邊看著,聞言頓時說道:“崔夫人你也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青瑤的。”
崔氏溫柔地看向她:“小姐也不要叫什么崔夫人了,妾身乃妾室,如今又和離,你若是不介意,喚我一聲崔姨便可。”
席雨桐連忙改口:“崔姨。”她瞧見對方臉色蒼白,有些擔心地說道,“崔姨,你身上還有傷,還是先躺下來休息。小桃,你去找大夫過來給崔姨看看。”
崔氏臉色一變,出聲叫住她:“青瑤已經(jīng)請過大夫了,小姐無須再找大夫的。”
“娘親,你身體不好,如今柳老爺又給了銀子,還是再請大夫過來看看為好。”柳青瑤拍了拍母親的手背,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而后看向席雨桐,“小姐,還勞煩您找一下好一點的大夫。”
席雨桐點頭,而后吩咐小桃現(xiàn)在便去找。
柳青瑤沖她笑了笑,而后才低頭給掖被角:“還是先躺下休息,女兒有些事情和小姐商量。”
崔氏心中慌張,擔心被她看出來也就順著力道躺下,而后笑著讓二人去干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鳳羽弈:今天又是不出現(xiàn)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