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農(nóng)歷新年還有半月，北京連下了兩場大雪, 滿城覆霜。
古城老街里飛檐下貼窗花掛冰棱, 高高低低的現(xiàn)代化大廈也貼門神掛燈籠，紅紅火火又巍巍皚皚, 滿街都是喜慶的節(jié)日燈陣花陣, 年味兒就出來了。
作為年度最盛大的娛樂圈盛典, 鳳凰杯年度藝人頒獎禮在下午三點就開始了紅地毯進場儀式，全網(wǎng)七家媒體, 三大電視臺，全程直播。
文琥琥在午后就開始化妝做造型，她的入場時間靠后, 在快五點時分，保姆車便開到了外場候場。
盛典在市中心一所巨大的室內(nèi)體育館舉行，體育館坐落在公園內(nèi)，館口鋪著長長一條紅地毯, 搭起簽到板和留影臺, 各家粉絲早早就沿紅毯站滿, 舉著燈牌、畫板等應援物擠來擠去，前頭媒體區(qū)更是機器架滿，各家都舉著鏡頭搶占好位置, 鮮花夾道, 人聲鼎沸，華麗而盛大！
文琥琥在專供候場的停車場里休息，把著手機翻來翻去。
秦時的手機號早已注銷, 微信也沒了消息，最后一次聯(lián)系是在微博私信里，給她留言兩個字：等我。
在她“發(fā)射思念電波”的那條微博下回復兩個字：反彈。
“你敢再多說兩句不”文琥琥嘟起嘴，掐著手機。
“妞”吳煒上車來，西裝革履，外頭披著件厚大衣，“暖寶寶都貼好了嗎看，我找來雙發(fā)熱襪子，郭導剛從日本帶回來的，高科技產(chǎn)品，穿上去小樽光腿兒都沒問題，你一會兒穿上！”
文琥琥抿唇一笑，“背上都貼了，我不冷！”
她俏皮拉起裙子，“看！”
吳煒一看，華麗裙幅下是實實在在的——秋褲。
嗯，很好，十分沒有偶像包袱，懂得自己穿秋褲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他打量著文琥琥，仍然是明朗的甜笑，那笑卻總少了些光芒。
“那小子還沒消息”吳煒皺眉問。
“嗯。”文琥琥垂下眸，帶著絲笑自嘲，“我是不是被耍了”
一直讓她等，秦昊也只說讓她等，再沒說過其他，到底是要干嘛
秦先生，真討厭，十分討厭。
吳煒差點蹦起來，怒火三丈，“他敢我炸他全家！臭小子！我再見到他非得狠揍一頓先！”
“爸！”文琥琥一急之下脫口而出，“我開玩笑的，他不會的！”
吳煒一睨眼，看吧，都這樣了還護著呢。
等等，她喊了，爸
吳煒怔怔的，眼角有些澀，盯了文琥琥幾秒，驀然轉過頭去看向窗外，咬著腮肉點點頭，“嗯，那小子應該不會。”
畢竟人模狗樣的。
他探頭到窗邊看看外頭，嘆口氣，“全是記者，呆會兒你……”
“沒事兒！”文琥琥輕松一笑，“反正他們也不能吃了我，不就答問題唄！當腦筋急轉彎。”
她這是鬧緋聞以來首次正面和媒體交鋒，各家等她回應幾乎都快等瘋了，尤其是網(wǎng)上的粉絲，已經(jīng)發(fā)展成cp粉和黑粉兩路大軍。
倒是許多和文琥琥有過合作甚至外界不曾聽聞有交集的人其他藝人，跳出來幫文琥琥說話。
比如沈思培，“文琥琥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最純真乖巧的女孩兒，看圖說話的新聞請停止吧！”
比如金大路，“狗仔都是吃飽飯撐的吧，躲人床底下呢”
比如祝雨彤，“虎妞值得最好的！”
比如商芩，“談自己的戀愛讓別人說去吧！加油！”
比如楊子晴，“時間會讓人看清真相，美好的東西，再怎么潑污水也不會臟。”
比如司冉，“最最善良的虎妞，相信她，相信愛情！”
比如表面看來和文琥琥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網(wǎng)紅師苑，“現(xiàn)在的娛樂新聞真的很愚樂！男帥女靚男歡女愛怎么了虎妞加油，愛你！”
……
這倒是幫文琥琥側面拉了一波粉——
“虎妞人緣是真好！”
“祝雨彤一開始不是和文琥琥不和嗎現(xiàn)在竟然幫她說話了！”
“商芩那會兒不也是先撕逼再和她成閨蜜了”
“o…，這代溝，忘年交吧”
“吳煒也很欣賞文琥琥！”
“港真，和她有過合作的全成了她朋友！這才說明真實人格魅力！”
“天鴨連師苑都承認自己是她粉！”
……
盡管如此，由于沒有得到當事人雙方的回應，這一桃色新聞漸變成娛樂懸案，關注度和破案熱持久不衰！
吳煒又嘆口氣。
這丫頭倒是適合在這個圈子發(fā)展，不管網(wǎng)上鬧得多厲害，對于輿論壓力這塊兒，她完全沒心理負擔。
外頭傳來腳步聲。
可可拉開車門鉆進來，“文小姐，有人過來了，好像是記者！”
文琥琥忙拉吳煒，“你坐里頭擋著！”
吳煒反倒無所謂，“趁機公開也好。”
文琥琥不由分說把他面前的布簾子拉上。
腳步聲近了，有人探頭看向車窗，“虎妞！”
聲音甜膩膩的，是夏藝。
文琥琥冷眼看過去，夏藝妝容精致，大波浪發(fā)撥到一側，帶著精致鉆石發(fā)卡，一套blingbling閃亮亮的鉆石首飾，耷拉的眼角卻透著掩不住的憔悴，外頭套著貂皮大衣，得意洋洋地伸出涂著紅蔻丹的手指搭在文琥琥車窗上。
“走嗎一起過去呀！我特意把自己的順序調(diào)后了跟你挨著呢！”夏藝瞇眼笑著，聲調(diào)尾音拔高，特意強調(diào)了她把自己的順序調(diào)后。
要知道，這紅毯出場都是有講究的，都按照咖位和資歷來，文琥琥雖然近來話題度高，但畢竟是新人，只能放在新人團靠前的地方。
夏藝女團出道兩年，也算是枚老人了。
文琥琥眨眨眼一笑，“不，你印堂發(fā)黑，運勢走低，我才不要跟你一起。”
夏藝臉上笑容瞬間冷了，再不給文琥琥留面子，“嗤”一聲翻個白眼，“你呀，這輩子就是個倒霉的命！以為有機會接近二少就能嫁進豪門雞跳上枝頭就能變鳳凰
”呵呵！結果雞飛蛋打，傍上的金主都砸了吧鬧翻了吧所以也不見請水軍發(fā)通稿替你說個話！勸你，趁著還年輕，趕緊再換個大腿抱，長腿叔叔那種又蠢又好色的老年人還是不少！”
話語尖酸刻薄，似乎想把心頭積攢了幾輩子的怨氣和妒氣都撒出來。
文琥琥還沒回應她呢，簾子先“唰”就拉開了，吳煒一臉殺氣出現(xiàn)。
夏藝嚇一跳，怎么也想不到吳煒會出現(xiàn)在文琥琥車上，這位可是電影界的泰斗啊！她要是想在這個圈子混，必須要巴結的當然就是吳煒了！
怎么偏偏被他聽到她說那么多直白的話
“吳老師！”夏藝被吳煒眼底殺氣驚得渾身寒顫，“額，我和琥琥是大學同學，因為太了解她，所以，說話有些直接……”
那意思就是不是她說得過分，是文琥琥自己品行不端，吳老師您可別被騙了！
吳煒冷冷吐出兩個字，“是嗎”
他眉毛一挑，“怪不得你連長腿叔叔都知道。”
夏藝忙趁機添油加醋，瞪一眼文琥琥，又壯起膽子來冷嘲熱諷，“是！您也知道虎妞對外都說那是她資助人，但我們都知道，她那長腿叔叔就是包養(yǎng)她的人，給她學費不說，還給生活費，還給買名牌包包名牌化妝品……”
文琥琥聽得想笑，眼看吳煒簡直想吃了夏藝的表情，輕輕一咳，對著口水橫飛的夏藝淡淡道：“夏藝，你不是一直都想見我長腿叔叔嗎”
她朝吳煒一指，微笑，“這就是我長腿叔叔。”
夏藝猛地僵在原地：！！！
舌頭差點被自己咬斷，渾身一驚，像有雷神直接在她頭頂爆響了驚天動地的炸雷，炸得她外焦里嫩，直接變?nèi)烁蓛骸?
媽呀，吳煒……是文琥琥的長腿叔叔
鼎鼎大名的吳煒，就是，文琥琥背后的那個金主！！！
夏藝臉色由青轉白，再白轉紅，紅轉黑，走馬燈似地換個不停，嘴皮子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吳煒咬著牙一笑，“嗯……你還真夠了解虎妞的。”
他抬手看看腕表，“夏小姐快去紅毯吧，時間不多了，一路走好。”
夏藝跌跌撞撞裹緊貂皮大衣，往那邊走去，三魂丟了兩魄。
一路走好，吳煒這句話，就等于送她上了演藝圈的黃泉路啊……
得罪秦時她不怕，她背后也有人，且目前看來，秦時已經(jīng)被扳倒。
可是，得罪了吳煒，相當于得罪了大半個電影圈，她還想在這圈子里混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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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越的年終總結暨股東大會于兩日前在總部召開，今日是眾星集團的股東大會。
董志勇整了整領帶，準備邁向會場。
“確定沒問題了”他謹慎地做最后的提問。
“沒問題！”秘書篤定答：“二少的手機始終處于銷號狀態(tài)，文琥琥那邊一直派人監(jiān)守，包括手機，二少也并未和她聯(lián)絡。老爺子與簡老這幾日來往頻繁，聽說兩家婚事快要吹了。”
董志勇眉毛挑了挑，“我是說里頭那些人！”
秦時早在出國時就已經(jīng)被他排除在危險范圍外，畢竟是個毛頭小子，過得了八十一難，過不了美人關。
秘書微笑，比了個“ok”的手勢。
董志勇起身，背起手，往會場走去。
首先是眾星負責人向股東的年度總結匯報，匯報人，現(xiàn)任執(zhí)行總裁，秦昊。
毫無例外的，又是一年赤字財報。
秦子祥的臉色越聽越難看，聽罷，重重嘆了口氣，攤手，“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下頭有竊竊私語，隱隱有不滿的情緒蔓延，董志勇若無其事地往某個方向瞟了一眼。
一位股東站起來，臉色沉沉看著秦子祥。
“秦總，小秦總英明能干，不過說實話，這么多年，一直是赤字，以眾越的實力，在娛樂圈這么大張餅里頭沒嘗到什么甜頭，實在是可惜！”
又有一人接著道：“能干是能干，一個月?lián)Q兩個女朋友，能不能干嗎”
這話就夠了，惹來一陣低笑。
接著又有兩人附和，表示不滿。
秦昊翻了個白眼。
秦子祥朝他一瞪眼，“人家沒說錯！你那精力要用在工作上十分之一，就夠了！”
董志勇見秦子祥這反應，更有了底氣，見時機差不多，站起來清清嗓子，溫和道：“秦總，眾星如今是眾越在國內(nèi)的最主要業(yè)務，也是資金流動最快周轉最迅速的部分。小秦總將公司拆分重組細化，這一點就相當高明，具有高瞻遠矚的戰(zhàn)略性眼光，不過……”
他話鋒一轉，笑得更加溫和，“根據(jù)日韓這兩年頻頻出現(xiàn)的家族式企業(yè)危機來看，眾越應當有所警惕。”
秦昊目光箭一樣飛過來。
家族式企業(yè)危機，明顯是針對他和秦時來的！
剛剛還有“嗡嗡”議論聲的會議室聽到這句話，驟然安靜，鴉雀無聲。
只有秦子祥，仿若未聞，繼續(xù)淡定地把玩著手中鋼筆。
董志勇如離弦的箭，一鼓作氣說下去。
啟航了，就回不了頭！
“古帝王傳位，歷來有立長立賢之爭。立賢，恐眼下有鬩墻之斗，但國之未來可定；立長，仍有鬩墻之斗，且國之未來不可定。若以歷史為鑒，一企業(yè)如一國，更如一家！需得以大局以利益為重中之重，湖滿自然河不干，企業(yè)可持續(xù)發(fā)展，家族才能可持續(xù)發(fā)展！
“所以，我認為，不應將經(jīng)營與家族混為一談，將繼續(xù)加快發(fā)展開放的經(jīng)營模式。
“現(xiàn)在的眾越，家族控制權結構可以完整地解構為股東大會剩余控制權、董事會決策權以及經(jīng)理層經(jīng)營權，已經(jīng)形成了家族對企業(yè)的超額控制……”
董志勇滔滔不絕說下去，有股東額上滲出了汗，有人臉色緊繃，有人輕松暗笑。
秦昊目光沉沉，卻不見急躁。
秦子祥更是深沉如海，似乎對董志勇的意見十分接受。
但，誰都能聽出來，他長篇大論說起治國說起家族，無非要做兩個字，“奪權！”
奪秦昊的權，分秦家的利！
眾越的國外資產(chǎn)和業(yè)務他插不上手，但眾星這個龐大的娛樂帝國，是他董志勇一手打下來的，秦昊這個花花公子算什么
每天上班就逗逗女明星打打高爾夫喝喝茶，三天兩頭上娛樂版，憑什么要他受制于這種人
就因為他姓秦
以前他不敢站出來直接說，只好在背后搞小動作。
現(xiàn)在嘛，呵呵，他的股權比重增加了，加上他拉攏的那些人，足夠和秦家人正面作戰(zhàn)！
董志勇自己后背也出了汗，說了快半個小時，終于收尾，做出結論，“……所以，我建議，以聘用制ceo，或者社外董事的形式，來強化眾星的管理！”
說完，目光咄咄逼人，緊盯著秦子祥。
秦子祥笑意依舊，揮揮手，示意董志勇坐下，淡淡道：“老董的心，我明白！果然還是老臣子肯跟我說說知心話啊！眾越嘛，當然不是我一個人的，更不是秦家的，嗯，這樣吧，關于老董的這個建議，支持的請舉手！”
秦昊目光往偌大的會議室里轉去。
幾個人毫不猶豫“唰唰”舉手，幾個人遲疑著，緩緩舉手。
他默默在心里盤算一番，冷哼，好家伙，老狐貍！
加上董志勇自己新到手的股權，決議股權數(shù)剛剛好過半！
“嗯。”秦子祥點點頭，慈和笑笑，道：“娛樂產(chǎn)業(yè)呢，確實是如今眾越在國內(nèi)的重頭產(chǎn)業(yè)，也是才剛剛挖掘到表層的金礦。就拿電影票房來說，兩年前，十億奪冠，今年，六十億！三年，每年200%的增速，所以，我們必須拿穩(wěn)這塊！”
董志勇大松一口氣，頗有種勝券在握的飄飄然。
秦子祥這老家伙，是真信他呢，還是妄圖想利用他，還是真的對秦昊完全失去信心
他拿不準，不過，只要秦子祥都不反對，那更沒有任何阻力了！
“那么。”秦子祥笑著，略轉頭看向門口，“我們先聽一聽關于眾星的另一份總結匯報，再來判斷，如何”
董志勇皺起眉，另一份
秦昊剛才說得還不夠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盯著門口。
大門打開，一個高大身影，西裝革履，玉樹臨風，邁著長腿傲然往主席臺走去，秦時！
董志勇心里“咯噔”一聲，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這小子不是被送出國了嗎
怎么會在這里
他又有什么關于眾星的匯報
會議室里瞬間又開始議論紛紛，對秦時的出現(xiàn)表示驚訝與詫異。
秦時淡定站到主席臺前，打開投影儀，點開一份全新財報。
“……剛才小秦總為大家匯報的，確實是他看見的財務狀況，而我這一份，是針對拆分重組后的眾星集團旗下四家公司，分別深入核查和統(tǒng)計后的財務情況……”
董志勇耳朵里開始“嗡嗡”作響，腦花瞬間炸開成漿糊，秦時查他了！秦時背著他，悄悄的，查他了！！！
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董志勇咽下一口唾沫，摸了巴后脖子，全是汗，太陽穴突突跳得他血壓猛升。
不過，只要秦時查得粗略一下，應該是查不出來的，沒事沒事，還有希望……
他正默念著，忽然聽見秦時的聲音，“董叔，您能解釋一下嗎投資進來的六個賬面上的一共180個億，去哪兒了”
董志勇又回到現(xiàn)場來，目光呆滯看著秦時，秦時晃了晃手里的一沓紙。
“行業(yè)潛規(guī)則，不少人都知道，陰陽合同嘛。但您這個合同我就看不懂了，是兩陰一陽合同，簽給演員的，賬面上的，留公司實際存檔的，全不一樣，是為什么”
董志勇的神智瞬間崩潰，眼前一黑，幾乎要昏過去，哆哆嗦嗦一句話說不出，想要站起來，扶了扶桌子，腿軟。
他一咬舌頭，拼著全身力氣站直了，吐出兩個字，“我查！”
秦時“啪”一聲，把一沓合同拍桌上，眼神森寒罩著董志勇，“您可以不必折騰，直接告訴我們，vision資本和您是什么關系就行，您利用眾星的電影投資，幫他們洗了多少錢自己又拿了多少回扣”
會議室里頓時“嗡嗡”一片響，賬面資金憑空消失！洗錢！陰陽合同！
這些事情一旦被曝光，任何一件都足以讓眾星退市，甚至打擊到眾越的根本！
秦昊也絕對要負起責任！
秦時怎么敢把這種事直接捅出來這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嗎
董志勇也不明白秦時為何會給他栽這樣的臟帽子！
不過，他反而松口氣。
因為秦時說的這些問題，他早考慮到了，如今可以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
他又提起一口氣來，冷冷道：“賬面虧空，我可以查！什么投資洗錢，你別血口噴人！有本事拿出證據(jù)來！
“現(xiàn)在的決議是眾星的ceo采用聘選制，賬面有問題，小秦總更要負責任！”
秦時淡淡一笑：“證據(jù)，別著急，我已經(jīng)委托律師起訴。至于決議嘛，有兩點要告訴您……”
他豎起手指頭，“第一，您現(xiàn)在是眾星電影的法人兼ceo，且眾星電影與眾星傳媒完全獨立。財務虧空出現(xiàn)在眾星電影，您需要全權負責。
“第二，您可能算錯了股權數(shù)，您手頭的眾星股權是2%，加上剛剛舉手的幾位，遠遠不夠半數(shù)，所以，決議并未通過！”
董志勇臉色瞬間比金紙還難看，整個人如墮冰窟，再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所以，從眾星拆分開始，秦時就在算計他了
他們故意把他踢出眾星傳媒，假意獨立眾星電影，再讓他來背鍋！！！
而股權，股權，不可能，合同上明明寫的是20%！！！
董志勇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去，身后椅子“哐當”倒地！
不可能，他要親自去看看，怎么可能是2%
會議室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尤其是剛才跟著董志勇舉手的幾人，臉比死了爹還難看……
奸詐啊，秦子祥，奸詐，奶奶的，釣魚！！！
下午三點，秦時匆匆從會議室離開。
“喂喂！”秦昊追出去，“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合同上的數(shù)字是怎么回事兒”
秦時回頭一笑，“你的功勞！”
他掏出一個小筆記本，“記得這家公司嗎當初讓你投資，你二話不說就投了，吶，這就是他們研發(fā)的新產(chǎn)品，可消除式筆記本，任何筆跡，只需要把這本兒放入微波爐加熱，就沒了……”
“靠！”秦昊一把搶過來，神奇睜大眼，“就這么簡單”
“簡單”秦時挑眉，“這種聚酯復合材料一平方厘米值一百美金！”
秦昊把筆記本揣懷里，嘻嘻壞笑，“給我了！”
秦時懶得跟他計較，拔腿就往電梯跑。
“喂！”秦昊在后頭喊，“你不等我啊我們一起走紅毯啊！”
秦時的聲音從電梯傳來，“跟我一起上鏡，你壓力得多大，你找簡臻陪吧！”
秦昊笑著皺眉罵罵咧咧，“我哪里有壓力我不帥嗎我公認的京城第一少，切！你是我親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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