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一看就知道他又不高興了,可她又實在裝不出無所謂的樣子,于是站起身道:“我去下衛(wèi)生間,很快就回來。”
江棘一把扣住了傅盈的手腕,聲色低沉陰冷:“有什么好緩的?不到半年時間就跟別人訂婚,說明他根本不珍惜你也不愛你,你既然心里清楚那還在意他什么?”
傅盈用力抽出手,壓低聲道:“我又不是你!說不在意就不在意!”
說罷傅盈拿著包包,快步離開了江棘的視野。
在服務(wù)員的帶路下傅盈找到了衛(wèi)生間,正要過去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停下腳步,呆立在原地。
——那人是衛(wèi)少洲。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俊秀的臉龐還是原來的模樣。
只是頭發(fā)要比記憶里的短很多,皮膚也更白一些,傅盈一下就聽出來了,他的聲音、語氣一點都沒有變,即使隔那么遠,還是能感受到其中蓬勃的朝氣。
衛(wèi)少洲正笑著跟人說什么,忽然他停了聲,回過了頭,目光正對上傅盈。
剎那間,傅盈的腦中一片空白。
她緊張地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怎么擺,腿要怎么站。
他看著傅盈,焦糖色的眸子里帶著些疑惑:“你好,請問你……是找我的嗎?”
傅盈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
——他不認識自己了?開什么玩笑?
衛(wèi)少洲走了過來,目露疑惑地看著她:“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覺得你很眼熟。”
真忘記了?
傅盈吸了口氣,從懵然的狀態(tài)抽離,干笑了聲:“那個……我們以前在學(xué)校里見過,所以看到你我有點驚訝,沒想到是你要訂婚。”
“啊,原來是這樣。”衛(wèi)少洲又笑了起來,溫暖的焦糖色眼眸彎起,“那再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衛(wèi)少洲,九月份念大二,你呢?”
傅盈聲音干澀:“我也是大二。那個,不說了……”她朝女衛(wèi)的方向指了指,“反正是一個學(xué)校的,以后有機會我們再聊吧。”
說罷傅盈就急匆匆地朝衛(wèi)生間走,衛(wèi)少洲趕緊往旁邊退開。
直到進了衛(wèi)生間,傅盈才徹底松了口氣。
她拿了幾張紙墊在馬桶蓋上,然后坐上去,單手托腮,努力消化著接受到的新消息。
衛(wèi)少洲居然不認識他了。
失憶嗎?
開什么玩笑啊……這也太荒唐了吧?
“剛看到了沒?帥吧?”
“帥是帥,但人家名草有主了啊,唉。”
“我問過了,他們倆巧得很,衛(wèi)少洲出國治療,后期轉(zhuǎn)到了葉纖纖實習(xí)的療養(yǎng)中心,正好是她負責(zé)衛(wèi)少洲,朝夕相處就對上眼了。”
另外一個女聲唏噓,嘖了兩聲便不再說。
傅盈聽了一耳朵,聽完更加思緒紛雜。
她真的很想不顧形象大聲地喊一句WTF,但她不能,她必須冷靜。
腦子實在太亂,還沒等她理出什么頭緒,口袋里的手機便嗡嗡震動,傅盈看了眼來電顯示,有些煩躁地接起:“喂。”
“出來。”
她不耐煩:“我上個廁所你都要管嗎?”
“嗯,我已經(jīng)給你足夠的時間了。”
“……”
傅盈忍了忍,實在沒好意思說出‘難道我就不能便秘’之類的話。不過被江棘這么一打岔她倒是顧不上再去想衛(wèi)少洲如何了。
她沖著手機低吼:“知道了!我等會就出去。”
“我在門口等你。”
傅盈一驚:“哪個門口?衛(wèi)生間門口?”
“嗯。”
“……”
傅盈掛掉電話,洗了個手后趕緊出了衛(wèi)生間,只見江棘仿佛一尊門神似的坐在人來人往的走道里。
他面色沉沉,表情不耐,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來上廁所的人心里不禁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不是要先跟他打個招呼再去上廁所。
“……”傅盈又尷尬又覺得好笑,她低著頭走過去,推起江棘的輪椅就往外走,小聲嘀咕著,“你干嘛啊?我又不會掉廁所里。”
“太久了,我不放心。”
一串想吐槽的話咽了回去,傅盈忍不住多看了江棘幾眼:“你這兩天變了好多。”
眼底的陰沉散去,江棘面不改色地問:“那你喜歡嗎?”
傅盈含糊道:“你這樣比以前好。”
“你喜歡就好。”
“?”傅盈盯著他漆黑的后腦勺羞惱道:“我沒說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向古早梗下手了!爽!
不過癌癥是沒有的,我保證(目露真誠且豎起三根手指)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