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沒動。
陳樂瑤下了梯子,踩著鞋走到傅盈床頭的位置,又輕聲道:“對不起。”
“沒事,你不用道歉的。”傅盈緩緩撐著床坐了起來。她的狀態(tài)明顯一晚上沒睡好,長發(fā)蓬著,不止眼睛腫了,臉上也有一些浮腫。
“你說的沒錯,是我想的太美了。”她自嘲似的攤了攤手,“我知道,我很蠢,也很壞。”
宋珈藍抿了抿唇,還是道:“對不起……”
傅盈搖搖頭,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都說了沒事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好啦,你快去圖書館吧,瑤瑤在那等著你呢,我再睡會,晚上根本沒睡好。”說著傅盈就又躺在了床上。
宋珈藍沉默著,又站了一會才走出了宿舍。
昨晚哭完后傅盈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得差不多了,雖然覺得難過,但現(xiàn)下的近況說來說去還是自己造出來的。
但把鍋全扣自己身上她又覺得委屈,因為這些事情沒一件是她主動挑的頭,全是被動接受,只不過最后就她一個活蹦亂跳,所以顯得全是她的錯一樣。
躺下沒一會傅盈就又氣悶地坐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得勁。
——爸媽那輩的怎么就喜歡定什么娃娃親呢?
要是沒有娃娃親的事情多好,她父母和江棘的父母就僅是世交好友,她和江棘也就只是普通的兒時玩伴,頂多算青梅竹馬。
這樣江棘就不會對她產(chǎn)生什么占有欲,自然也不會有十八歲那年噩夢一樣的成人禮物,自己不會賭氣跑出去,不會遇到那個人,更不會有之后狗血的賭約車禍出國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現(xiàn)在也就不用這么煩了。
真是見鬼的娃娃親!
一直到江棘的車到了傅盈還沉浸在負面的情緒中,江棘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自己的爸媽又在獄中,所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憤憤的情緒又轉(zhuǎn)到了江棘的頭上。
十二點二十分,江棘的車準(zhǔn)時到達校門口,和昨天把傅盈送到門口的時間一分不差。
傅盈拎著包包坐上車,臉色不太好。
她沒想到江棘這么較真,說了F大一日游就真的是一日游,24小時一點不多給。
“眼睛怎么腫了?”
傅盈抬起頭,想控訴一下江棘的魔鬼行為,結(jié)果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江棘正在掛水。他的面色比她還要差,煞白煞白的,眼下還微微泛青。
那仿佛藝術(shù)品一般的手也是,上面一片青紫色,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可怖。
到嘴邊的話頓時收了回去,傅盈抿了抿唇,開口說:“讓管家來接我不就好了,你沒必要親自過來。”
“我說了我會來接你。”
傅盈一怔:“你在生病。”
她語氣平靜,沒了上車時的憤憤。
“那也得來。”江棘闔上了眼,他看起來非常疲憊,甚至都沒有精力抬頭看她,就那么軟軟地躺在輪椅中閉目養(yǎng)神。
現(xiàn)在是大夏天,汽車里的空調(diào)溫度正好,不冷不熱,可他穿著長袖卻還嫌冷似的在身上搭了件西裝外套,像是極為畏寒。
“那你……吃午飯了嗎?”
“沒有。”江棘疲乏地深呼吸了一下,略睜開眼看她,“你還沒回答我,眼睛怎么回事?”
傅盈隨口找了個理由:“昨天和舍友一起刷了韓劇,是個悲劇。”
“嗯。”江棘又闔上了眼。
一路上傅盈都沒再出聲,車廂里安安靜靜的,只有管家偶爾給江棘擦一擦手心,江棘則閉著眼,像睡著了一般。
上車前還盤旋在傅盈心里的負面情緒在寧靜中漸漸消散一空,她收回看向江棘的視線,心想,對著這樣的江棘,她果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根本生不出什么情緒啊……
車開到家,傅盈率先下車,剛要走手便被抓住。
她回頭看向身后的江棘,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臉色很白,虛弱的模樣仿佛是一位快要曬化在灼灼陽光下的吸血鬼王子。
她問:“怎么了?”
“我昨晚沒有睡好。”
“嗯?”傅盈微微蹙眉。
攥著她的手用了點力,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陪我一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病嬌大佬生病了耶,真可憐,下章決定給他點糖吃吃。
等他病好了我再問問他,作為一本標(biāo)了1v1且定了男主的言情文男主,對評論下讀者積極為女主廣開后宮這件事怎么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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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媽媽不喜歡我的微博名的地雷!比心=3=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