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嚴石的雙眸一縮,顫抖著說:“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喬眠掙扎的手一頓,然后鏡頭緩緩推進到喬眠呆滯的臉龐,充滿了不敢置信和——驚喜。
“卡!”陸青峰喊了一句:“一遍過,嚴石下來收工吃殺青飯吧。”
今晚上殺青飯是燒烤,就等嚴石拍完戲了。
嚴石的手松了松,但是沒放開喬眠。
喬眠皺眉,想把人推開,就聽嚴石說:“喬眠,馬上要分開了,我送你一份禮物啊。”
“嗯”喬眠疑惑。
嚴石沒應(yīng)話,然后右手捧起喬眠臉龐,然后直接湊了過去。
啪的一聲——親到了大拇指上。
但是周圍立刻也響起了尖叫,這不是拍戲啊
這是要是傳出去就是頭條,嚴石瘋了
他們這種常年拍戲的都知道如何借位,嚴石其實沒碰到喬眠,喬眠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強行收回了力,否則他就直接飛出去了。
“看清自己的心,不要耽誤年華。”嚴石把手收了回去,沖喬眠一樂:“不要謝……”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腿上一震劇痛,然后整個人往身后踉蹌了幾步。
捂著腿,就聽喬眠說:“殺青禮物,你也不用謝。”
嚴石今天是神經(jīng)嗎!
神經(jīng)的嚴石捂著腿,小助理猶豫了一下走上來,還在觀察著形勢。
嚴石吼了一句:“干嘛呢,上來扶我去坐著啊。”
自家的助理怎么都這么沒眼力見哎,比不上人家的。
“嚴,嚴哥。”小助理顫巍巍的把人扶了過去:“剛才的事,我用不用跟經(jīng)紀人說一下啊”
都快哭了,嚴石不是沖動的人啊。
“不用說。”嚴石嘶了一下,把腿抬了起來,腿骨上都青紫了。
這丫頭那里來的力氣啊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負責。”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這么沖動過了,嚴石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拇指指尖。
但他不后悔,畢竟感覺還不賴。
他看著喬眠,有些發(fā)神。
他在想,如果自己碰上的是剛?cè)肴Φ膯堂撸隙〞贰?
嚴石雖然只是借位,但是在劇組眾人眼里,就是真親。
劇組的氣壓一下低了下來,陸青峰一拍桌子,吼道:“看屁看!說什么呢!拍了這么多電影借位看不出來趕緊該做什么做什么,收工下班,都把這事爛到肚子里!”
導演的氣勢盡顯,劇組內(nèi)一下就沒聲音了。
喬眠回到座位,臉色不算特別好,王朗都快氣死了,擼胳膊氣勢洶洶:“姐,我發(fā)動粉絲黑嚴石吧!”
去他媽的個同事友誼,說是對家就是對家!
喬眠沒說話,還在想自己踹的一腳是不是太輕了,一會要不要給嚴石的保姆車卸個轱轆和車尾燈什么的。
然后就感覺一個黑色的身影走了過來,抓著喬眠的身影就走。
喬眠知道是誰,也沒反抗,跟著走了出去。
是寧景煥,事實上寧景煥的臉色比喬眠還黑,跟鍋底一樣,王朗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心道大事不妙,還是先趕緊組織粉絲黑一波嚴石。
寧景煥現(xiàn)在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失了智了,他當時腦袋一沖都想直接上去打人,到時候估計明天就鐵定得上頭條。
嫉妒像火,燒灼著他的心。
就算是借位,那他媽嚴石也是不安好心!
寧景煥把喬眠帶到防火通道里,把門關(guān)上后,一回頭,就看見靠著墻,臉色平靜的喬眠。
一下子冷靜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起了火。
怎么能這么冷靜寧景煥吸了一口氣,問:“他‘親’的那里”
喬眠想了一下,指了指下嘴唇的柔軟處:“大概這里”
這沒一個人男人受得住!
寧景煥腦袋一沖,然后俯身直接朝著那處柔軟壓了下去,結(jié)果卻突然在臨近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帶著妒火還有……壓抑不住的愛戀。
有些東西越想壓抑,就越會找個爆發(fā)。
寧景煥從來沒忍過這么久,喬眠永遠是他任何事情的極限,面對喬眠,他沒有一切標準。
但是那個吻,最后卻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柔軟,寧景煥握著手強行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自己這么做和嚴石有什么區(qū)別。
寧景煥緊閉了一下眼,然后再度睜開,往后挪了一點。
就看見喬眠眨了眨那雙琉璃眼:“怎么停下了。”
寧景煥心神動了動,差點沒忍住:“對不……”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雙手環(huán)繞在肩上,然后壓著一扣。
寧景煥只呆滯了一秒,然后迅速的反應(yīng)了過來,雙手回扣開始搶奪回了主動權(quán)。
喬眠抱著寧景煥,只覺得他的心在狂跳,搞得她心也跳的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景煥看向喬眠的眼睛帶著亮:“你這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意思嗎”
喬眠瞇了瞇眼:“是,但是我實現(xiàn)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你可能要考慮一下再答應(yīng)。”
“不用考慮。”寧景煥果斷迅速。
“你聽我說完。”喬眠壓下了寧景煥的手:“冷靜一下,我可能……和你認識的常人有點不同,我是修士……”
“修士不修士的。”寧景煥壓了一下喬眠:“我合理的懷疑你再找借口,然后妄圖不對我負責。”
“我沒那么容易甩掉的,喬眠。”寧景煥笑著壓了上去,一顆心都在狂喜:“蓋了章的東西,就甩不掉了。”
原來,他所喜歡的珍寶,也喜歡著他。
有回應(yīng)真好。
喬眠抱著寧景煥,眨了眨眼,然后閉上了眼。
很,幸福的感覺啊。
兩個人相互沉默著,然后就聽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曠娐暋?
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