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楠頭也不回的走了,吳四海忍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旁的玉慧抱著一只肥大的兔子走來,問道,“師父,王公子走了?”
“嗯。”吳四海往回走,對著玉慧說道,“在這么養(yǎng)下去,馬上就可以吃兔子肉了。”
“師父,不要!”玉慧幾乎是馬上就要哭了。
吳四海忍不住搖頭,撫著玉慧的頭說道,“你什么時候能長大,師父不就是逗你玩?還當真。”
玉慧氣的撅嘴,道,“我早就長大了,而且已經(jīng)看懂星象了!”
“噢?你看到了什么?”
“昨天師父觀摩的時候我也在一旁,我看到那顆小帝星突然黯淡了下來,但是那顆突然出現(xiàn)的鳳星倒是越發(fā)的璀璨了。”
“師父果然沒看錯人,你可真有天分。”吳四海大喜,笑著說道,“以后師父這個位置就留給你。”
“可是師父,歷朝來還沒有過女監(jiān)證。”
“你看到那顆鳳星了嗎?那可不是尋常的……,早晚會掀起一場風浪來,而你能不能成坐穩(wěn)這個位置,就靠她了。”
玉慧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因為那顆鳳星是異界來的嗎?”
吳四海吃驚的張了嘴,看到玉慧狡黠的笑了笑,忍不住說道,“真是小丫頭,原來一直都裝糊涂呢?”
東宮里最近添了不少人,但是太子還是顯得興趣缺缺,在用飯的時候甚至責罰了伺候用膳的宮女。
太子妃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宮女,托盤上端著一碗蓮子羹,“殿下,您火氣怎么那么大?”
太子看著熬的濃稠的蓮子羹,神色緩和了一些,喝了一口,熬好之后用冰鎮(zhèn)過,所以吃著清爽入口。
等著吃完,終于覺得那蓮子羹里的冷意驅(qū)散了心中的火氣,說道,“我實在是不懂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姜承顥有什么好?這么向著他!明明是他擅自用兵在前,卻偏偏輕輕的責罰了,為了給他收拾爛攤子,居然好還逼著信陽侯府寫了和離書。”
太子妃不知道已經(jīng)聽了多少這種抱怨,勸道,“這件事鬧的有些太大了。”
太子冷笑,道,“可不是,居然一點都避諱,恐怕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說道這里,顯然是越想越發(fā)覺得氣憤,“是不是以后我這位置也要讓給那個雜種?”
就在這時候,宮女進來悄聲說道,“太子爺,許大人求見。”
“他怎么來了?”
許政是太子詹事,正是太子最為重用的人,早上他才來過,結(jié)果這才不到幾個時辰,居然又來求見,顯然是有事情。
“請到廳堂里來。”
太子整了整衣裳就去了廳堂,結(jié)果看到除了許政,還有個年輕的男子背手而立的站在窗口,看那姿態(tài)就極為風流灑脫,覺得十分眼熟。
“見過太子!”
等著那人一回頭,太子就驚訝的喊道,“王楠?”
燕王妃病好之后,林楚楚就說要去搬去郊外的寺廟,和宋紜英作伴,正好想要好好修習佛法,燕王妃哪里有不知道的,這是林楚楚想要避開姜承顥,她正是擔心林楚楚,覺得這樣也好,正好去散散。
“這里就是你的家,無論什么時候都要記得。”燕王妃幾次發(fā)病,都是林楚楚在一旁照顧,在加上姜承顥做的事情,越發(fā)是覺得林楚楚可憐有貼心,兩個人一同經(jīng)歷太多,已經(jīng)超過了旁人感情。
“姨母,您也要保重。”
姜承顥堅持要送林楚楚,一直送到了宋紜英修行的寺廟,主持一大早就在門口等著,見到林楚楚高興的迎了上去,宋紜英在庵里修佛,如今又來了一個貴人,以后她就不愁供奉了,林楚楚不愿意和姜承顥多說話,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但是主持不是,獻媚的問道,“大將軍,您也來了。”
畢竟是尼姑庵,男子是進不去的,主持恨不得讓姜承顥進來喝茶,但是也知道不妥當,對著姜承顥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表小姐的。”
姜承顥今日穿著一件尋常的象牙白杭綢長袍,利落的馬靴,看起來十分的英姿颯爽,又因為上過戰(zhàn)場,即使不說話,身上有種說出來的鋒銳。
姜承顥點頭算是應(yīng)答,只是目光卻一直盯著林楚楚。
主持會意,說道,“世子爺恐怕還有話對表小姐說吧?那我先去看看廂房收拾好了沒……”
主持的話還沒說完被林楚楚打斷,她道,“我沒什么可說的,還請帶路。”
主持看了眼臉色頓時變的難看的姜承顥,又去看看一臉漠然的林楚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本尼就帶著表小姐過去吧。”
只是走著路卻是覺得入鋒芒在背,忍不住回過頭一看,姜承顥正目光陰沉的看著她們,嚇的一個哆嗦,差點坐地上,又走了十幾步,入了門內(nèi),這才覺得那壓力減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楠不會黑化的,就算是黑化……,看過我上本書的人都說我寫的是古言童話,我一貫寫的文風就是這種,o(╯□╰)o,所以除了惡人,都會有自己的好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