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仁義這個才是常態(tài),像那種一次就過會試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許多人都是到了考了幾次才過的,甚至運(yùn)氣不好的,可能一輩子都過不了。
蘇川道,“楚兄,陛下早就有言,不可結(jié)黨營私,我們這……”
楚仁義笑道,說道,“蘇兄,那吳皓雖然是禮部侍郎家的公子,但也是這一期的考生,同是學(xué)子,不過湊在一起研讀圣人之言,怎么就成了結(jié)黨營私你這話可是讓人嚇一跳,萬萬不可再說了。”
蘇川聽了這話,耳根微紅,說道,“倒是我思慮不周。”
“既如此,你快收拾下,吳公子一會兒就要來了。”楚仁義覺得蘇川什么都好,學(xué)問好,性子好,生的也是白凈斯文,唯獨(dú)一點(diǎn),就是這性子軟綿綿的像個女子,聽說他還有個思慕的女子,別是以后在家中夫綱不振吧
蘇川雖然很想在房間里等林楚楚,但是楚仁義的盛情難卻,而且他也知道需要結(jié)交人脈,總是一個人,容易被人排擠,叮囑書童張道要是看到林楚楚一定要馬上來告知,這才換了衣裳跟著楚仁義去了。
其實(shí)他們相聚的地方就在高升客棧里,后面有個小院子,是個待客的地方,雖然環(huán)境雅致,食物美味,但是因?yàn)橘M(fèi)用昂貴,平時鮮少有人會租。
楚仁義家中富裕,很闊綽的租下了這里,準(zhǔn)備招待同期的舉人們。
林楚楚在馬車上不斷的做著心里建樹,你是林楚楚,一會兒見到孫川要端著一點(diǎn),不可露餡了。
到了客棧外,馬車停靠在門口,丫鬟秋分先下來,墊了馬鐙,然后扶著林楚楚,其實(shí)林楚楚覺得自己可以跳下來,但是她這會兒林楚楚,是嬌生慣養(yǎng)的閨中小姐,自然是要保持儀態(tài)。
因?yàn)椴涣?xí)慣,林楚楚動作很慢,慢騰騰的,好容易下來馬車。
但是在外人眼里卻不是這樣,不知道哪里的佳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濕漉漉的眼眸,惹人憐愛至極,行動之間小心翼翼,身似拂柳,像是一陣風(fēng)吹落下來的仙子。
吳皓個子高挑,眉目冷峻,有些不茍言笑,有種讀書人特有的嚴(yán)厲,他被楚仁義在門口迎接,正說著話,忽然間就看到門口走來一個女子。
所有人都忍不住在暗自打量她,就是楚仁義也忍不住說道,“好一個佳人,不知道誰家的小姐。”
吳皓一開始帶著幾分驚喜的看著,等著聽到楚仁義的話,有些不高興了,說道,“楚兄,切莫在妄言了,有損女兒家的清譽(yù)。”
楚仁義聽出點(diǎn)意思來,笑著說道,“到是我莽撞了。”
果然看到吳皓說完就朝著女子而去,算了步數(shù),站在五步子之外,這才說道,“林姑娘。”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小心翼翼下了馬車的林楚楚,她正暗自得意自己剛才沒出錯,雖然動作慢了點(diǎn),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吳皓。
她嚇得魂都快沒了,吳皓怎么會在這里這里不是蘇川住的高升客棧嗎
“吳公子。”林楚楚矜持而禮貌的行禮說道。
這許多候選人里,原主最喜歡的就是吳公子,出身名門,潔身自愛,又飽讀詩書,是為佳婿的人選。
只可惜換成林楚楚就覺得不太好了,原因是因?yàn)榱殖创顓丘┑氖侄尾簧豕饷鳌瑓丘男【陀行┕掳磷载?fù),在婚事上想找個有才華的女子,可以和他匹配,林楚楚找了機(jī)會表達(dá)了對吳皓的思慕之情,吳皓就給林楚楚出了一個對子。
林楚楚胸中就那么點(diǎn)墨水,如何能解出靈機(jī)一動寫了信給蘇川詢問,蘇川費(fèi)了一個月的功夫才答出來。
吳皓正是青春萌動的年紀(jì),不是不想要才子佳人的風(fēng)流,只是礙于身邊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結(jié)果林楚楚居然就這么對上來了。
那之后鋼鐵也繞指柔,對林楚楚是百依百順,兩個人約定好,這一年他高中就會來燕王府提親。
原主可以瞞著吳皓過一輩子,穿過來的代替林楚楚的江虹卻不行,她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蘇川也在這里,吳皓也在這里,會不會
然后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是同一期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