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們都是在府中混飯吃的,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該說,只當沒看到,說道,“世子爺,姑娘,這是要啟程回府嗎”決口不提其他的話。
而林楚楚能和燕王妃搭上話還是因為自己外家王家祖上和燕王妃有些淵源,大家當做一門親戚來往。
再后來王家越發(fā)沒落,而燕王妃這邊卻是越來越水漲船高,到了太后這一輩,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頂峰,越發(fā)沒辦法相比。
林楚楚的父母亡故的時候,家人讓她回到族中,她卻是個有心機的,怕是回去被族人瓜分留給她的產(chǎn)業(yè),畢竟沒有男丁繼承,家業(yè)會被族長收回,硬是厚臉皮讓乳娘帶著她來了燕王府投靠。
曾經(jīng)年幼的時候,林楚楚的母親和來拜訪過燕王妃,也就一面之緣,但是林楚楚運氣好,當時的燕王妃正處于最艱難的時候,長子夭折,次子姜承顥被人掠去,一直尋不到,看到林楚楚一個孩子孤零零,想起了流落在外的姜承顥,要是孩子乞討,會不會有人施舍一碗飯給他想著做個善事,一時心軟就收留了她。
但到底不是正經(jīng)的親戚,出門不能和王府子嗣相比,只有一輛馬車和婢女跟著,好在馬車上有燕王府的印記,尋常人在這京城地界也不敢清擾。
這也給了林楚楚便利,出門來幽會。
到了這里,林楚楚就察覺到了異樣,小桃不見了小桃是林楚楚的心腹婢女,知道林楚楚幾乎所有的事情。
“小桃又懶散了怎么不見她”
姜承顥上了馬,原本生的高大,加上這馬也是西域進貢的御馬,比尋常馬還要高一些,林楚楚得仰著脖子瞧,讓她有種壓抑感。
好像她的命脈,都掌握在這個人手里,只要他一句話的事情。
“你說的是不是穿著綠色比甲的婢女”
姜承顥問道,他背著光,看不清面容,但或許是因為這樣,越發(fā)顯得整個人陰沉可怖,有種說出不來的暗黑氣息。
還沒等林楚楚說話,姜承顥道,“在林子里。”
林楚楚突然就明白了,小桃恐怕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而姜承顥到底知道了多少一想到這一點,林楚楚就覺得沒法比呼吸了。
林楚楚害怕的臉色慘白,身子都顫抖了,姜承顥瞧著這模樣,目光沉了沉,說道,“帶你去瞧瞧”
又下了馬來,攬住了林楚楚腰身,小小的身子縮在他懷里,嬌小的尤為憐人,更不要說她微微顫動的長睫毛,像是一蝶翼一樣,擾得他心口癢癢的。
林楚楚不敢違逆,跟著姜承顥去了林子,果不出林楚楚所料,小桃已經(jīng)死了,躺在地上,因為有些時間了,地上的血發(fā)黑,交纏著她黑色的發(fā)絲,而她的表情,顯然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會這么死去,瞪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只有冤死的人會睜著眼睛,小桃就是。
林楚楚到底是個現(xiàn)代穿來的,和平年代,見到過最嚇人的場景也就是殺雞,之前不過勉力支撐,這會兒卻是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
“啊!”
林楚楚情緒終于崩潰了,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雖然知道姜承顥就是罪魁禍首,但是也同樣知道,只有攀著他才能繼續(xù)存活下去。
而這個人的懷抱居然意外的溫暖。
林楚楚這會兒哭的可不是我見猶憐的,但是姜承顥發(fā)現(xiàn),那嬌小的身子蹭著他的,柔荑摟著他的脖頸,兩條腿也恨不得掛在他身上,直往他懷里鉆的時候,弄得他口干舌燥的,異常亢奮。
“帶我走,嗚嗚!”
回到馬車上,林楚楚哭了一路上,抽抽搭搭的的,姜承顥倒也耐心,居然抱著她一路沒放手,快到王府才重新鎮(zhèn)定了下來,但是她再去看姜承顥,就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或許他其實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她不敢問,要真是戳破了這一層,就在無余地了。
燕王妃身旁的趙嬤嬤過來,看到兩個人一同進來,顯出幾分不悅來,但是沒有表露一分,說道,“世子爺,娘娘正等著你呢,咦,怎么跟表小姐一起回來的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