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止翔收到江承信息時正在對晚上的緝捕進行最后的安排。
已是臨近下班時間,緝捕工作已經(jīng)在他的安排下穩(wěn)步推進中,他已經(jīng)提前安排了人以裝卸工人身份進入倉儲區(qū),碼頭外圍也進行了嚴(yán)密部署。
今天是工作日,為免外人起疑,溫簡還是如往常一樣在何建集團打卡上班中。
江承的信息讓黎止翔心頭跟著一跳,換了個被標(biāo)記為詐騙電話的手機號試著給溫簡打了個電話,但沒人接。
黎止翔通知了汪思宇。
賀之遠辦公室里,溫簡正警覺地看著賀之遠。
就在不久前,準(zhǔn)備下班的林憑憑約她去看話劇,說是何邵一起團了她的票。
溫簡是記得前幾天林憑憑和她說高中同學(xué)約著一起看話劇的事的,好像是在什么海邊劇院來著,她隱約記得海邊劇院在碼頭方向,距離松城貨運碼頭不遠,剛要答應(yīng),賀之遠便走了進來,讓她去他辦公室一趟。
溫簡知道賀之遠這個時候找她不可能真為什么工作的事,但也絕無可能是男女之間風(fēng)花雪月的事。
可偏偏
“只是去看個話劇,溫小姐不用這么緊張吧。”賀之遠逼近的嗓音打斷了溫簡的沉思。
溫簡看著慢慢朝她走近的俊臉,委婉提醒“賀總,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江總嗎”賀之遠輕輕一笑,朝她逼近一步,輕易便將她逼退到了辦公桌邊。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了溫簡身后的長桌上,而后垂眸看她“很快就沒了。”
溫簡心里“咯噔”了下,看向他“什么意思”
賀之遠也看入溫簡眼中“字面意思。過了今晚,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edn,當(dāng)然,也不會有什么江承。”
溫簡強自鎮(zhèn)定“他怎么了”
“背叛。”賀之遠看著她,一字一句,“我們老大最痛恨的就是背叛,edn千不該萬不該,犯了他的忌諱還讓他捉住了把柄。”
溫簡心頭劇跳,不知道賀之遠說的背叛是對方已經(jīng)獲知了江承真實身份,還是另有隱情。
亦或是在試探她
短短一瞬,溫簡心頭掠過種種猜測。
情況不明之下,她也選擇了最保險的應(yīng)對方式。
“不可能”溫簡斷然否認,“他不可能做這種事。”
她的否認換來賀之遠的輕哧“可不可能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能讓老大認定背叛的人,必是有把柄落在了他手里,也就沒可能讓他活過今晚。”
“說起來老大對叛徒的手段你應(yīng)該是”賀之遠想說“深有體會”,話到嘴邊又想起溫簡和江承跟的只是雷瑟,不可能知道雷瑟背后的老大是鐘玉明,又硬生生改了口,“總之,一旦被老大認定,就沒可能有活路。”
“沒有活路”溫簡面露驚恐地重復(fù),“你們要對他做什么”
賀之遠沒有直接交代“想知道”
他朝溫簡欺近了幾分“今晚帶你去看場好戲。”
溫簡想到他剛才說的晚上約她去看話劇的事。
她回以懷疑警覺的眼神“這和看話劇有什么關(guān)系”
賀之遠“去了你就知道了。”
溫簡依然只是懷疑看他。
她知道她必須去。
劇院就在貨運碼頭附近,碼頭和劇院方位形成“v”字樣格局,碼頭倉儲區(qū)在左側(cè)定點位置,劇院在該定點斜往下的線條上,直插入大海。
當(dāng)初劇院是作為本地的一個地標(biāo)性景觀建設(shè)的,樓層高視野廣,能輕易將c區(qū)倉儲區(qū)情況收入眼底。
而鐘玉明船卸貨的地點就在c區(qū)。
賀之遠說的鐘玉明要對江承下手顯然和今晚的交易脫不了關(guān)系。
但賀之遠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和她透露鐘玉明的計劃,是試探嗎
拿江承生死試探她會不會主動要求去交易現(xiàn)場進而推測她對今晚的交易是不是早已心里有數(shù)來進一步佐證江承的背叛
還是另有目的
各種猜測在心頭翻攪,溫簡不確定是哪個,但她知道,賀之遠既然選擇提前向她透底,就萬不可能會放她單獨離開。
他更像是要扣住她。
因此,在眼露懷疑地審視過賀之遠之后,溫簡用力推開了賀之遠“我不去”
而后往門外走。
賀之遠伸臂攔住了她“你以為我是在征求你意見嗎”
溫簡再次回以警覺眼神“你什么意思”
“看來溫小姐還不知道自己是多大一個籌碼。”賀之遠微笑回她,音落時笑容也跟著收起,手迅疾朝她伸出,想要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