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延,我們之間也說法語吧?用法語交流說話,這樣我就能完完全全融于語境之中啦,就能提高得更快了。”
陸之延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確定?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確定啊。”于恬搞不懂他在糾結(jié)什么,挺起腰,拍著小胸脯說,“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說法語吧,用法語來交流。我下個月要考試了,好怕我的口語不過關(guān)啊。考完試我們再換回中文。”
陸之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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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這個提議,一開始于恬還挺興奮的。
電影播放完畢,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
窗外小庭院里的草叢蟲鳴窸窣,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聒噪。
天邊,星粒無兩。
于恬咳嗽了聲,用自己相對于陸之延來說,較為蹩腳的法語吩咐他:“teins la projection, je vais me brosser les
dents.”
陸之延聽懂了,表情一片清冷,忍著笑:“pas de danger.”
于恬心尖顫了顫,心臟仿佛裝了一頭小鹿,怦怦亂撞。
她不是沒有聽過陸之延說法語,但在靜謐安寧的環(huán)境里,他穿著簡易的家居服,單手插兜,勾起唇角沖她笑,掀開唇,只對她說,卻是第一次。
一個一個音節(jié)從他喉骨中溢出,于恬眨了眨眼,能清晰地看見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配上那張出挑倦懶的臉。
她可恥地臉紅了。
于恬趿拉上拖鞋,走進浴室,刷牙前伸手到水龍頭下,接了一抔清水。
拍拍發(fā)燙的臉頰,感覺熱氣消散了些,才盯著鏡子里的女孩,十分機械地抓著牙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刷起牙來。
刷完牙后,于恬想起自己房間的地暖貌似壞了,動作自然地推開陸之延的臥室門,走進去,掀開淡灰色的被褥,小身板躺下,裹著被子開始睡覺。
陸之延慣例是最后一個上床的,他把客廳的衛(wèi)生打理好,公寓大門反鎖上,才摸黑躺上床。
女孩睡夢中,嚶嚀一聲,翻了個身滾進他懷中。
陸之延震驚了一下,黑夜中睜開眼看清了她的臉,問:“甜寶......”
過了幾秒,他想起于恬今晚的提議,換了種語言說:“pourquoi tu dors ici”
于恬迷迷糊糊地沒太聽懂他說什么,只捕捉到“睡”這個法語單詞,便聯(lián)想到他問的可能是什么。
軟著聲兒說:“l(fā)e chauffage de ma chambre est en panne.”
陸之延“嗯”了一聲,也沒有再問,任由她抱著自己睡覺。
月色隱于云層,月光清淡如水,清輝暗影。
萬家燈火光影安眠而去。
臥室里的空氣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就算有,也只是偶爾被褥翻動的聲音。
陸之延睡不著,他按了按困倦的眉眼,把于恬的小手拉開,緩緩地翻了個身,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入睡。
于恬呼吸淺淺,用只小倉鼠似的,微鼓著臉頰,用鼻子呼吸著氣。
身上甜軟的少女香,擾亂他的鼻息。
十五分鐘后,陸之延又翻了個身,沒睡著。
半個小時后,陸之延翻回去,還是沒睡著。
一個小時后,于恬實在忍不住了。
氣得連用法語交流這個提議都忘了,揉了揉眼睛,小手舉高,捂住他的雙眼,糯糯地說:“陸之延,你夠了。你快睡覺。”
陸之延轉(zhuǎn)過身來,透過于恬小手的指縫,發(fā)現(xiàn)她正醒著,二話不說,一個側(cè)身,強行將她壓在身下,身體灼熱滾燙。
于恬驚詫了一瞬,徹底清醒過來,剛要掙扎就被男主扣住兩邊的手,十指交扣,壓進深陷的床褥里。
月光把男人的五官浸染得宛如神祇。
于恬見他喉結(jié)一滾,察覺到他的反應,想撇開臉,不讓他親。
卻被他撂住了敏感的耳垂,細細碎碎的吻纏綿其中,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目光到明顯地說:“bébé, pas de cours
demain.”
用的是清淡卷舌的法語腔,每個音節(jié)都性感到極致。
唇貼著她的耳朵,低低啞啞:“on va essayer, d \accord”
于恬在他懷中軟成一灘水,幾乎要蜷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