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火鍋店的相遇結(jié)束后,于恬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軌跡。
每天早起上課,做作業(yè),飯?zhí)脤嬍医淌胰c(diǎn)一線。
到了晚上,她一般都是在寢室啃書,看動漫看小說來度過。
不過,每逢周二和周四,她總會在下午下了課后,背著書包,獨(dú)自一人跑到校外,直到很晚很晚才回來。
這周二下午要上的剛好是一節(jié)選修課,國外的戲劇鑒賞。
整個寢室只有于恬和林默默修了這個課程,張佳和秦瑜因?yàn)橹榔谀┛加袀€自主組隊(duì)排戲演戲劇的考核,沒有選修。
下課鈴一響。
全班唏噓一片,同學(xué)們都開始收拾書包,懶懶散散嘻嘻哈哈地散開,跑去飯?zhí)没蛐M獬詵|西。
于恬把上課要用的資料疊好,看了眼手機(jī)顯示的時間,剛好是下午五點(diǎn)三十分。
她把資料給到林默默手上,輕聲說:“我走啦。這個你幫我拿回去,隨便放在桌面上就行。”
“行。”林默默接過塞進(jìn)自己的書包里,隨口問了句,“這次不吃了飯?jiān)偃帷?
于恬似乎很急,站起身,背好書包:“不了。這次有個人不舒服沒來,我得快點(diǎn)過去幫一下忙。”
林默默:“好吧,注意安全。”
于恬沖她笑了笑,小小的個子三兩步就蹦出了教室,小跑著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而去。
太陽西墜,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校內(nèi)道路兩旁的大槐樹挺立盎然,樹葉茂密繁綠,被涼風(fēng)輕輕一吹,沙沙作響,飄落了幾片。
少女穿著寬松的牛仔長褲和短袖上衣在校道內(nèi)跑,柔軟的長發(fā)灑在肩上,一蕩一蕩的。
馬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在走路,前面有個拐彎,從那里進(jìn)去,經(jīng)過一條小巷,可以快速地到達(dá)明大生活區(qū)的公交車站。
于恬沒多想,扯著書包小跑著過去,驀然撞上了一堵肉墻,有人站在她的正前方,悶哼了聲,捂著肚子稍稍傾身,很是痛苦的模樣,即便彎著腰也依舊高大,罩住一層陰影在她的面前。
一陣清風(fēng)吹過,熟悉的男性氣息傳來,充斥在她的周圍,清冽濃厚。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伸出,輕松接住她即將摔倒的身體。
于恬抓住男人襯衫的衣擺,抬起腦袋:“學(xué)長,怎么是你呀”
她揉了揉被碰疼的額頭,盯著比她高了不止一個頭的男人,落日的微光攏在他的頭頂,更顯得高大。
陸之延垂下眼,淡淡地看著她:“小孩,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把哥哥都撞傷了。”
“......”于恬很想翻白眼,她也沒多大力吧,這就撞傷了
她伸出手指,調(diào)皮般地戳了戳他剛剛捂住的腹部,腹肌硬邦邦的,明明隔著一層布料,男人肌膚的熱度還是透過那層微薄的布料傳了過來,爬到她的身上,雙頰漸漸泛了點(diǎn)粉。
陸之延挑著眉,驚訝于她的動作,伸手抓住她作亂的小手,佯裝警惕地包在手心,不讓她動:“干嘛趁機(jī)占哥哥便宜啊摸完了,還臉紅”
“我哪有,我沒有。你別臭不要臉了。”于恬想把手從他手心中抽出來,力氣不夠大,被男人死死拽著,她低著頭,不讓他看。
柔軟的長發(fā)遮住她的雙靨,睫毛發(fā)顫,鹿眼低垂著,耳尖滾燙,像極了被欺負(fù)的樣子。
于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臉紅,為什么會這么熱,原本還能用草莓奶昔來形容的雙頰,現(xiàn)在簡直變成了紅通通已經(jīng)要熟透的蘋果。
她開始有些急了,想起自己還要去趕公交車,跺了跺腳,窩火道:“我沒臉紅!你快放開我,我有事了。”
軟綿綿的嗓音發(fā)起火來,沒有一點(diǎn)威懾力。
他傾下身,微微偏頭,瞥了她一眼,直勾勾地注視著她:“有什么事啊說來給哥哥聽聽。”
“不告訴你。”于恬皺著眉,不看他,嘴角耷拉著,“我快遲到了,你到底放不放”
有了上一次在會議室被欺負(fù)得差點(diǎn)兒哭了的教訓(xùn)。
陸之延是真怕她又哭了,這次果真放開了她,盯著少女被抓得浮現(xiàn)紅印的手背,剛想問:“你到底去哪啊我可以載你。”
猝不及防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