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是除非一公一母,你倆剛好就是。而且你說的那種男人,那不叫老實,那叫窩囊!”大劉敲了敲桌面提醒她,“況且一個男人連主見都沒有,你還指望他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救你你嫁給這種人有什么意思。”
李盼娣承認大劉叔說得有道理,捏著下巴再次重復(fù)剛才的問題,“如果我跟他干架,他打我怎么辦”
農(nóng)村鄉(xiāng)下,少有夫妻不紅臉的。打架更是常有的事。李盼娣的問題也是合情合理。
大劉詞窮了,誠然他不打老婆,但不代表別人不會啊。就像盼娣隔壁那家夫妻三不五時就干架,早就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如果許同林喜歡打老婆,難不成也要盼娣嫁過去
李盼娣努了努嘴,臉微微有點紅,“可當他保護我的時候,我又覺得他很可靠。大劉叔,你說我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大劉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你哪來的病。我覺得你擔心得很對啊。”
他拍了下桌子,“我聽說打老婆會傳染。如果他父親打老婆,那你就跟他分開。如果不是,那你就跟他繼續(xù)處下去。我明天就去幫你打聽。”
李盼娣咬著唇,想了想點頭應(yīng)了,“不過你不用特地跑去縣城打聽,他們木材廠經(jīng)常下鄉(xiāng)來伐木。你可以趁機去套話。”
大劉伸出手指,點了點她,“好!”
過了沒幾天,張德強,劉前進以及許同林再次來梨山伐木。
快到中午的時候,山腳下一個身影正往這邊挪動。
劉前進沖他擠了擠眼,“哎,你看那人是不是李盼娣”
許同林看著那個小點,蹙了蹙眉,“應(yīng)該不是吧”
劉前進微微皺眉,“為什么離得這么遠,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許同林笑了笑,“她說她這幾天有事,我估計她沒功夫過來采草藥了。”
劉前進哦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繼續(xù)伐木。
過了半個小時,兩人聽到不遠處有動靜傳來,回頭一看,居然是李盼娣口中的大劉叔。
張德強站起來,朝他握手,“你好,我叫張德強。”
大劉點了點頭,在三人臉上溜了一圈,轉(zhuǎn)身往山上走。
沒過多久,他就提著兩只野兔過來,上面還血淋淋的。劉前進覺得有點滲人,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大劉提著兔子沖許同林示意,“你叫許同林是吧吃兔子嗎”
許同林想到盼娣說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想了想點頭應(yīng)了,“行!”
“你們也一起走吧。”
張德強有點為難,“不用了。”
關(guān)鍵是他們辛辛苦苦砍下來的,要是少了,得由他們自己貼錢補上。這也就是為什么他丈母娘家就在下面,他也沒有上門蹭飯的主要原因。
大劉略微想想就猜到他的想法,指著山腳,“沒事,咱們到那邊烤著吃。這邊是必經(jīng)之地。如果真有人偷樹,我們在山腳就能看到。”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同意了。
大劉架好了柴,把兔子處理過后,拿根木棒貫穿整個兔子。
烤好后,他給每人都分一點。
大劉從自己包里掏出一瓶酒和幾個酒盅。
張德強看了眼那上面的字,“燒刀子啊,這酒太烈了,我們可能喝不了。”
劉前進幾乎沒怎么喝過酒,聽到這話蠢蠢欲動,接過酒盅,小小地瞇了一下,辣得他直伸舌頭。
許同林接過來,喝了一小口,邊吃兔肉邊喝酒。
大劉不動聲色地繼續(xù)給他斟酒,直到對方喝了半斤,他才停手,開始發(fā)問,“你的酒量不錯,是不是遺傳的”
酒意上頭,許同林紅了臉,神色倒是還未見醉意,“是啊,我爸也很能喝酒。”
劉前進激動地拍著膝蓋,“對,許叔叔是咱們大院最能喝的。以前他經(jīng)常在我們家喝酒。”
張德強烤著另外一只兔子,總覺得這人請他們吃兔子目的不簡單。
大劉擔憂地看著許同林,“如果不能喝就別死撐了,這酒烈,有不少人喝了都會發(fā)酒瘋的。你要是在山上發(fā)酒瘋,掉到哪個陷阱里,那可遭罪了。”
劉前進看向他的腿,“可不是嘛,前幾天就進了醫(yī)院,再來一次,你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想領(lǐng)了。”
大劉拍了拍許同林,“你還好吧”
劉前進上前扶住許同林,“沒事,他喝醉了只會躺下來睡覺,不會發(fā)酒瘋的。”
大劉松了一口氣,“是嘛,那挺好的,我見過有不少人醉酒后亂喊亂叫,發(fā)起酒瘋來,六親不認,逮誰打誰。”
“他不會。他喝醉就成了死豬。動都不動的。”
大劉對許同林這點倒是很滿意,剛要點頭,就聽劉前進嘀咕一聲,“他跟他爸不一樣。他爸醉酒后就會打人。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經(jīng)常看到他爸把苗嬸按在雪地里往死里打,可嚇人了。”
大劉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