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巴掌又要落下的時候,藍衣公安一掌拍到桌子上,“好了!你們當公社是什么地方,由著你們?nèi)鲆埃 ?
他將目光落到被眾人圍起來的小玉身上,大聲問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小玉被一名女公安攙扶起來,依舊低著頭瑟瑟發(fā)抖。
趙母驚得打了個趔趄,差點站不住。新娶的媳婦還沒進門居然懷孕了誰的
她扭頭去看她兒子,待觸及到他躲閃的目光,她立刻了悟。
是她兒子的!
趙母扯著嗓子,替小玉回答,“不是我兒子的。小玉,你快跟公安說,不是我兒子的。”
藍衣公安半點不理會趙母,沉著臉再次質(zhì)問小玉,“快說!是誰的”見她死死咬著唇,就是不說,他無所謂地哼了哼,“你不說出奸|夫,那你就是包庇罪犯,刑罰加倍,你確定要替對方隱瞞”
小玉一驚,猛地抬頭,“我……”
趙母死死盯著小玉,話里暗含警告,“你的孩子不能沒人照顧。”
小玉面露猶豫,雙手無意識撫摸自己的肚子。
小玉二嬸哼了一聲,“你信他!他前一個媳婦懷孕五個月,他們家都不當一回事。就算你真的生下孩子,他們也不會善待它。而且你前腳坐牢,他后腳就會再娶個新媳婦,反正他有工作,多的是人嫁給他。”
小玉娘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你傻了啊,快點供出來啊。難不成你還想坐一輩子的牢啊。”
哪怕女兒錯得再離譜,小玉娘也不想她沒活路。
小玉爹拉著自家媳婦的袖子往旁邊拽,等離了一段距離,才小聲提醒她,“蠢婆娘。咱閨女要是把趙建國供出來,咱們收的那些彩禮就得還回去。你舍得啊”
小玉娘這才想起這茬,面露猶豫。
小玉二嬸走過來提醒兩人,“如果他真的坐了牢,小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脈。你說是小玉值錢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值錢”
小玉爹娘眼睛一亮,是啊,趙建國坐了牢,以他現(xiàn)在的年紀起碼得要坐二十年的牢。等他出來,以他的年紀就算真的結(jié)婚生子,也不足以為他養(yǎng)老送終,他始終還是要指望他女兒肚子里的孩子。
小玉爹娘拉著小玉一陣嘀咕。
權(quán)衡利弊后,小玉不再隱瞞,指著趙建國,“是他的!”
趙母氣得差點暈過去,張牙舞爪沖著小玉撓去,破口大罵,“你個狐貍精,你亂說什么我兒子是受你勾引才會上了你的當,你……”
場面再次亂起來,藍衣公安讓手下把人帶走。
而后,他朝李盼娣和大劉道,“我們需要再審審,你們先回去等著吧。”
李盼娣終于露出笑臉,“謝謝你!”
身后的趙父氣得咬牙切齒,三兩步走到李盼娣面前,抬腿就要揣,卻被大劉攔住,“一個大男人打個小姑娘,你好意思嗎有本事,沖我來!”
趙父指著李盼娣,咬牙切齒道,“你遲早會遭抱應(yīng)的!”
李盼娣不屑地哼了一聲,“養(yǎng)出這么個禍害。該遭報應(yīng)的是你們才對!我怕什么!”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不理會后面已經(jīng)打成一團的兩家人。
小玉二嬸趁沒人注意,忙把人喊住,“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快把東西還給我。”
大劉從書包里抽|出一個布包,朝她丟去,“好好保重,下次再被我遇上,可就不是幫著說兩句話這么簡單了。”
小玉二嬸氣結(jié),扯開布包,待看到里面牡丹花肚兜,她放了心,往懷里一揣,避著人飛快跑了。
李盼娣見她逃竄這么快,好奇不已,“大劉叔,你怎么會有那種東西”
“前些日子,你一直忙著跟蹤趙建國,發(fā)現(xiàn)他有個姘頭在梅花大隊,我自告奮勇幫你去查,沒想到剛好碰上小玉二嬸也在偷人,我想著不如就利用她嘍。”
李盼娣剛才就覺得小玉二嬸有古怪,句句向著他們。沒想到居然是大劉叔威脅她做的。
李盼娣朝大劉鞠了一躬,真誠道謝,“大劉叔,謝謝你。要不是你,這次趙建國未必能抓住。”
大劉不當一回事,“這點小忙,你還謝來謝去的。比起你為我娘做的,根本不值一提。”
李盼娣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也沒做什么。”
“你為我娘養(yǎng)老送終,做了我身為兒子應(yīng)盡的責(zé)任和義務(wù),這輩子我都會記在心里。盼娣,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
李盼娣舉起拳頭,故作兇狠,“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
大劉哈哈大笑,“你這孩子越來越像我!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