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現(xiàn)在自作自受,貧僧若是放了你,你又去禍害別的男子,那便是貧僧之過。所以,今晚就委屈施主了。”門外傳來讓人欠揍的聲音。
“我從來沒有害過人,那些死人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愛信不信!快點放了我,不然……不然我讓你好看!”
屋里的少女喘著氣說道,那聲音急躁中又帶著一股媚意。
“無心!臭和尚!死禿驢——呃!”
又一道金光閃過,少女的啞穴被點住了。
“嗚嗚嗚……”
你這個死和尚臭禿驢,我一定要宰了你!
可惜這些話全都說不出來,胡媚身體越來越熱,細(xì)密的汗水從她的額上沁出,整個身體都像被火燒一般,前胸后背全是細(xì)密的汗珠,那些汗水漸漸的凝成一股,從她的身上滑落。
這種滋味真是像有千只螞蟻在自己心中啃噬。
偏巧門外那人還在一直不停的敲著木魚,那聲音就像魔咒一般,讓胡媚萬般難受。
等著!終有一天,她會讓這個臭和尚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清心咒聽得久了,胡媚漸漸有了困意,就這樣保持羞恥的姿勢,慢慢睡了過去。
她的夢里,全是木魚的聲音和臭和尚念清心咒的聲音。
再度醒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藥效已經(jīng)全都消散了,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一想著昨天晚上受到的屈辱,她就恨不得將無心那個臭和尚千刀萬剮。
不過現(xiàn)在她有些餓了,還是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胡媚穿戴好衣服之后,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這是一戶人家,不過好像沒有人,房屋二進式的,擺設(shè)非常簡單,院子里種了一棵梅樹。
臭和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每次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上次在破廟里也是,一覺醒來就一聲不吭走了。還好她會聞氣味,只是這一招在人煙比較多的地方不管用,因為每個人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她就跟蹤不到目標(biāo)。
也不知道這里是不是那個臭和尚的房子,不過他一個和尚,難道不是應(yīng)該住在廟里?
胡媚懶得去想那么多,她找了一圈,終于找到廚房,可惜廚房好像很久沒有人用過,都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更別說找東西吃了。
真是太可恨了!
她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出去買東西還要花錢,胡媚懊惱的垂下頭。
正想著,大門打開了,身穿灰色和尚服的無心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手上提著一籠包子,另一只手里包著幾串葡萄。
胡媚看見葡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不過這一絲亮光很快又黯淡下去,她手上凝起千冰訣,“臭和尚!受死!”
無心輕巧的躲過她的攻擊,“看來施主恢復(fù)的不錯,沒吃早飯還有力氣和貧僧過招。”
胡媚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收起手上的招式,跟著他一起進了房間。
她絲毫不客氣的接過無心手上的包子和葡萄,她先將包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竟然是咸菜餡兒的,“難吃!”
無心:“既然難吃,那施主又何必勉強自己吞下去?”
這不因為沒有東西吃嗎?!
胡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雙明麗的眼睛波光流轉(zhuǎn),有幾分說不出的可愛。
無心十分淡然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胡媚也沒有問無心吃沒吃,自顧自的將所有包子吃完,接著又去拿桌上的葡萄。
也不知他是從哪里弄來的葡萄,酸甜酸甜的,還蠻好吃。
胡媚正吃得香,卻聽無心說道:“施主可知那個蝶舞姑娘現(xiàn)在何處?”
“我又不是她的跟班,我哪里知道她在何處?”胡媚沒好氣的說。
無心若有所思,隨后道:“既然這樣,那施主便同我去一趟衙門吧!”
“去衙門做什么?”
無心:“因為施主同城中失散的王公子有關(guān),現(xiàn)在蝶舞找不到,里邊是最大的嫌疑者。”
胡媚怒了,“臭和尚!那天你也看到了,擄走那個王公子的根本就不是我,找我有什么用?再說那個王公子仗勢欺人,魚肉鄉(xiāng)里,簡直罪有應(yīng)得。”
“王公子人品怎樣,犯沒犯法,自當(dāng)由法律來裁定,你和那只蝴蝶妖吸人精血,害人無數(shù),也當(dāng)受到懲罰。”
胡媚怒目圓睜,氣道:“我要是吸人精血,早就飛升了,還會輪著你來欺負(fù)我?”
無心自是知道她沒有吸人精血,不然這么多天了,不可能一點修為都沒有進展,而且她身上的傷勢也一點都沒有恢復(fù),胡媚跟那些死去的人沒有直接關(guān)系。
無心平靜無波的看著她,正色道:“施主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一、隨我去衙門,二、交代出那只蝴蝶妖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