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山大塊頭可能有兩米, 南多和祭司加起來也沒有他的塊頭大, 南多看了他一眼, 就不愿再看第二眼。
“這家伙的臉上都練出了肌肉!”
肌肉已經(jīng)把大塊頭的五官擠不見了, 不是南多夸張, 他敢打賭, 肌肉山輕輕一拳下來,祭司和他都得陷進地下二層去,直接在重疊樓入土, 與世長眠。
肌肉山下半身只圍了個布條,幾個工作人員爬上爬下,為他擦亮了肌肉塊,涂上了油。
南多又看向肌肉山身旁佝僂著背的黑馬褂小老頭,他戴了個瓜皮帽, 一副老式墨鏡, 留了兩撇山羊胡,始終背著手,沉默地站在肌肉山身旁,一言不發(fā)。
南多:“有作戰(zhàn)計劃嗎,優(yōu)等生?”
祭司沒了斗篷,無處安放的長發(fā)拖在地上, 賽場上溫度很高,觀眾們的熱情歡呼就像一陣陣的熱風(fēng),祭司擦了臉,露出了他原本的樣子。
小公主聽不到場上的聲音, 遠遠看見祭司的白臉又露了出來,舒坦極了,嘟囔道:“就算是看臉,也是你倆贏。”
身旁的黑西裝老人笑容儒雅:“可他們剛剛從八樓輸光所有家當(dāng),你覺得這樣的運氣,能夠贏對面兩位……已經(jīng)連贏數(shù)場的奴隸嗎?”
“真正的運氣不在一時。”小公主說道,“此外,他們不是奴隸,所以一定會贏。我以公主的名義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折辱我的公主之名。”
小公主說完,站了起來,高聲道:“祭司,南多,贏了他們!”
南多沒聽到,但祭司聽到了。
他詫異轉(zhuǎn)頭,看到了豪華看臺上的瑞雅。
祭司:“……為什么?!”
南多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扶額長嘆:“別告訴我她是贏夠了一百萬,被邀請到這里觀看比賽的!”
這時,身后有個聲音響起:“錯了呢,南多醫(yī)生,公主沒有贏一百萬。”
南多:“我就說嘛……”
“公主贏了今天的全場最高金額,三千萬金,按這個勢頭再贏下去,一個通宵后,就能押上這棟重疊樓了,所以,她是作為lucky女王被邀請來觀看奴隸比賽的,而且,還會代表風(fēng)組織,把賭注押在這局奴隸比賽上,如果她贏了,風(fēng)組織為她實現(xiàn)一個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這是對幸運女神的優(yōu)待。”
南多和祭司:“……”
她到底是什么運氣!
祭司:“所以她押的誰?”
“小公主追求贏的漂亮。”隱身的薄伽少年說道,“再怎么看,對面兩位也達不到這個條件吧?勉強就你倆了。”
“是這個道理。”祭司笑了。
他分配了作戰(zhàn)計劃:“我主攻,先解決掉大塊頭,你來盯著那個古怪老頭,薄伽……”
“在呢。”
“你會不會在這里助戰(zhàn)?”
“我站在幸運女神這邊。”薄伽少年說道,“幸運女神囑咐我,不僅要讓你們贏,還要你們贏得漂亮!但我并不會搏斗術(shù),所以……還要看你們提供機會咯。”
南多退后幾步,讓出位置:“看你了,優(yōu)等生。”
薄伽說道:“對了,小公主想看看您的醫(yī)術(shù)是否精湛,如果想接這臺手術(shù),就摸一摸口袋。”
南多將手放入口袋,狠狠一怔,掏出一把手術(shù)刀來。
南多:“……多謝。”
起碼不是赤手空拳,但手術(shù)刀……根本派不上用場,他還是乖乖觀戰(zhàn),尋找那個黑馬褂老頭的破綻吧。
鑼鼓聲震耳欲聾。
瑞雅放下堵耳朵的手,看向場內(nèi)。
肌肉山握拳,重重砸向祭司,就像一臺重型坦克,只一拳,碎石迸裂,塵土飛揚。
煙塵消散后,眾人紛紛站起身探頭望去,想看碎裂的地板下是否鑲嵌著血肉模糊的祭司。
解說騎在場地外的圍欄上,大聲說道:“肌肉山的第一拳打空了!!看來對手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現(xiàn)在我們來看看場上的支持率!雖然肌肉山打空了,但支持率卻依然在飛速上漲,已經(jīng)突破三萬票了,讓我們看看紅隊的支持率,目前僅有一千多票!”
公主老頭問:“那個叫什么屏幕的東西,那上面是什么意思?”
“一票等于100金。如果你贏了,贏的可以分掉大賽的獎金,并且獲得你的勇士。”
“我們押他倆了嗎?”
“我一向信任lucky queen的運氣,運氣代表天意,天意決定輸贏。”老頭兒說道。
祭司一連躲過十多次襲擊后,肌肉山咆哮了起來,撕下了兜襠褲。
全場觀眾沸騰了。
南多:“哈?”
祭司罕見的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看向看臺上的瑞雅,哪知這小家伙竟然好奇到站起來看。
祭司:“粗鄙不堪。”
南多:“速戰(zhàn)速決好嗎?別躲了。”
祭司:“旁邊那個老頭為什么一動不動?”
南多:“我用頭發(fā)絲兒想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是在等出手的機會。”
“提防點。”祭司說,“我要解封能力了。”
他說完,一道弧光劃過,場上的白熾燈化為絲弦,繞上祭司手指上的水戒。
祭司的手遮擋住眼睛,他睜開眼睛,冰藍色的眼眸漸漸變深。
“能力解封——月華弦!”
無數(shù)絲弦如綢緞般纏繞上肌肉山,卻沒有穿透他的肌膚。
解說激動道:“這是本場第一次出現(xiàn)能力!!看樣子是個水屬性的,不知能否打敗肌肉山呢!”
肌肉山被月華弦纏上,細細密密如同螞蟻噬咬的疼痛令他開口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