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薄伽。”
“南多。”
“你是這個世界的居民對吧,你怎么看出我是公主和祭司的伙伴?”
“奇裝異服。”南多說道,“你和周圍的這些人不同,很微妙的不同,我看得出來,就像來自另一個世界。”
薄伽撕給南多一根雞腿,邊啃邊說:“實話說,我沒有搞清楚狀況,不過嘛,我不管在哪里都能活下來。當(dāng)然,有伙伴更好。”
他在衣服上抹了手上的油,遞了過去:“很高興認(rèn)識你。”
南多握住他的手:“我也一樣。”
第二天天亮后,幾架直升機(jī)在避難營上方盤旋。
南多看到玫瑰標(biāo)志,縮在薄伽用紙箱搭建成的小紙屋中。薄伽昨天扛過了他的治療,剛剛蘇醒,正在轉(zhuǎn)動手臂自我檢查。
“效果不錯呢,你真的是醫(yī)生。”
“我要告訴你現(xiàn)在的情況……”南多說,“我是從現(xiàn)在的軍方領(lǐng)導(dǎo)人家里逃出來的,她在找我……不,應(yīng)該說,她們都在找我。”
薄伽說道:“你說天上那三架直升機(jī)嗎?”
南多點(diǎn)頭:“對。”
說完后,他愣了愣,忽然問道:“薄伽……你和公主他們,不是來自于一個世界?”
“不是啊。”薄伽輕飄飄答道,“你看出來了?我的世界要比你們更……怎么說呢,更靠前一些?不僅有直升機(jī),還有飛艇。不過我生活在地下街咯,天上的城市是那些高等智能人才能居住的地方。”
南多驚訝了一瞬,喃喃道:“這個世界究竟已經(jīng)亂成什么樣了?”
不同時間線,不同時空的人,竟然同時出現(xiàn)在了這個地方。
薄伽說:“比起天上的,我還是要先給你提個醒,南多醫(yī)生。”
“你說。”
“我從橋上直接掉到了這里,大約了解了情況。”薄伽說,“這個地方和我們的地下街差不多,黑街,有許多地下統(tǒng)治者,那可是連政府都無法撼動的存在,其中規(guī)模最大的組織在重疊樓開了個搏擊場……或者說是奴隸區(qū)。”
南多皺眉:“是做什么的?”
“有錢人賭博的地方,不過不是尋常的賭博,橋牌撲克通通不賭,他們賭的是奴隸。”薄伽說道,“我這么說,不如你親自去看。”
“我必須要去嗎?”南多疑惑道。
“必須呢。”薄伽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地下,“天上有人在抓你,地上也同樣不安全,八點(diǎn)之后,會有組織上街尋找腿腳健全的人,拉到搏擊場參加賭博,你這樣扎眼,遲早要被抓的。”
“那你為什么……”南多話還未說完,薄伽就親自演示了他自己為什么不必?fù)?dān)心這些。
他消失了。
“……喂,少年!”
“在呢。”面前的空氣說道,“我可是會隱身呢。”
南多提出了疑問:“連同衣服?”
“只要在我身上待夠一個小時,這些衣物掛件匕首就都能隱身。”薄伽說道,“可能吧,我這些天摸索出來的。”
少年的聲音又近了些:“我建議你與其被抓,不如我給你些金子,你自己到搏擊場湊個熱鬧,門票靠金子換,有金子的人進(jìn)場,可以參與投注,不會被抓去做奴隸。”
“你有?”
“當(dāng)然。”薄伽說,“我可是神偷。”
他恢復(fù)正常,顯出身形,手中多了個金戒指,說道:“你把這個戴上,我剛剛和你說話的間隙,到外面的街道上順手摘的。”
南多震驚了。
薄伽:“還需要再找一些目標(biāo),只是門票還不夠,你還需要點(diǎn)本錢……八點(diǎn)之前,八點(diǎn)之前,我們一定要進(jìn)入重疊樓。”
重疊樓是這里最高的建筑,歪歪扭扭,樓層大小不一,擠壓在一起,仿佛一座座房子不顧承重疊上去的。
薄伽順來了許多衣服裝飾,搓手道:“偽裝一下吧,醫(yī)生。”
十分鐘后,南多大變身。
他頂著綠色娃娃頭,綠嘴唇,破洞絲襪,踩著鮮紅色的高跟鞋上街,看不清眼睛的濃艷煙熏妝,把他的五官糊的一塌糊涂。
然而即便如此,仍是有人會趁機(jī)拍他的屁股:“出個價吧,小妞。”
不過,一般這么說的人,下一秒就會發(fā)現(xiàn),錢夾里一張鈔票都不見了。
南多冷漠轉(zhuǎn)身,幽綠色的耳飾閃著光。
“耳墜很配。”薄伽再次顯形后,夸道。
“我爸爸送我媽媽的結(jié)婚禮物。”南多說,“什么都沒了,只有它還在……”
薄伽:“我盯上了個新的目標(biāo),最后一次,南多醫(yī)生。”
“好吧……”
薄伽:“名字真的應(yīng)該也換掉,你再考慮一次南希這個名字?”
“拒絕!”
南多站在又臟又臭的小巷口,果然,旁邊抽煙的大塊頭走了過來。
隱去身形的薄伽準(zhǔn)備下手……
“警報——警報——”
街上忽然傳來刺耳的警鈴聲,一排排小機(jī)器人大聲喊著警報,分散到了各個街區(qū)。
與此同時,天上的直升機(jī)向下拋灑大量的紙張。
突然出現(xiàn)的機(jī)器小人令南多目露驚恐。
“她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嗎?”
科技提升如此之快?!還是說,她盜用了另一個世界的最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