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蔓延,南多轉(zhuǎn)頭吩咐身后兩個活人屏息,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兩個小機靈鬼早就把口鼻遮掩上了。
“不愧是優(yōu)等生!”南多夸贊道。
祭司心想,你都喊出來了,那什么芬芳,一聽就知道不是能聞的東西。
南多的臉色又白了一度,這種白不像祭司的白,而是一種不健康的蒼白,像雪白雪白沒精氣神的大白墻。
“三十秒時間。”南多說,“氣味會麻痹它們,使它們的行動變得緩慢,我們快些到迷宮里去。你們跟緊我,不要掉隊,會迷路。”
祭司背著瑞雅經(jīng)過出口喪尸群的時候,瑞雅用劍戳了一只喪尸。
祭司:“你做什么”
“我試試還能不能用。”瑞雅說,“沒有火,她也依舊鋒利。”
南多瞥見她那橫沖直撞的劍法,說道:“小朋友,你別告訴我你不會用劍!”
瑞雅的回答也很直截了當(dāng):“不會。”
南多復(fù)雜又哀婉地瞪了祭司一眼:“騙子,我說的是你。”
祭司愧疚道:“對不住。”
說來又有誰信呢這個不會用劍的公主,不久前剛剛在他家鄉(xiāng)叱咤風(fēng)云,還殺了妖王。
三個人進(jìn)入了荊棘玫瑰迷宮。
“我們要到中心去。”南多說,“今天是滿月,借住它的力量,我可以將能力完全釋放,按厚度和喪尸數(shù)量來看,應(yīng)該夠我們撐過夜晚。”
祭司問他:“撐過之后怎么辦呢”
“……只能往前走了。”南多說,“如果救援還不來的話,只能聽天由命了。”
荊棘玫瑰遇到南多,就會自動開辟一條道路,引他向中心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聽到了身后的吼叫聲。
喪尸們恢復(fù)了行動,嗅到了荊棘玫瑰叢內(nèi)的活人氣息,進(jìn)入了荊棘叢。
喪尸們一有動作,玫瑰叢的荊棘開始自動捕捉,纏繞上喪尸們的身軀。
祭司看向南多,后者幽幽嘆了口氣,黑眼圈更重了,耳邊的那個綠色耳墜似乎也失去了光彩,和主人一起疲累。
“你用這個能力,會有什么反噬呢”依然記著重點的優(yōu)等生祭司發(fā)問。
南多說:“這都是用血養(yǎng)起來的,它們每動一下,都需要我以血作為養(yǎng)料……滿月雖能為血族增加點力量,但我撐不了多久。但愿能在我到達(dá)極限前天亮。”
祭司心想,這樣的話,還是修好劍,讓瑞雅放火比較可靠。
祭司說:“瑞雅,劍拿來我看。”
瑞雅搖了搖頭:“你拿不到。”
她把劍給祭司,然而劍交出去的剎那就從祭司的手中消失,再次出現(xiàn)在瑞雅的手里。
祭司:“只要你可以用”
瑞雅驕傲道:“它認(rèn)主了。”
他們來到花墻中央,南多將周圍加高加厚,平躺在地上,細(xì)細(xì)的吸氣。
祭司問:“天亮后,我們?nèi)ツ睦锬亍?
南多以為是問他,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白毛優(yōu)等生,是在問那個小公主。
南多疲憊不堪,卻還是給自己找了個打發(fā)時間的樂趣,他觀察著從天而降的這兩個人,笑了起來。
那個公主,身上的衣服雖然臟,但看起來像個洋娃娃。那個白頭發(fā)優(yōu)等生,實話說,像月神化出人身,真實與不真實感兼具一身。
吼叫聲傳來,看來進(jìn)入防御林的喪尸數(shù)量增加了,吸血鬼此時腦袋發(fā)懵,他在極速的掉血,視線朦朧時,看這兩個小孩,更夢幻了些。
這之后,公主的一聲叫把他拽回了現(xiàn)實。
“我的蛋!”
只見公主手捧出一枚破碎的蛋,聲音都抖了起來:“它好像碎了!”
祭司手忙腳亂的接過去,幫她查看。
“好像……”祭司說,“有東西在跳動。”
吸血鬼爬起來,湊過去問道:“這是什么蛋”
“龍蛋。”小公主說。
“你從哪弄來的”
“龍之谷。”小公主回答,“是龍給我的。”
“……它給你這個做什么”
“它讓我把蛋送到龍之冢。”
“龍之冢在哪”
“不知道。”小公主回答。
南多氣笑了:“不知道”
“不知道。”小公主搖頭,并且有了不耐煩的跡象,“你問這么多做什么難道你知道”
南多被她突如其來的邏輯秀到了。
“我不知道我還不能問”反正閑著沒事會疼,而且還會昏過去,不如和她吵一架保持清醒吧。
南多說:“你不知道,你接這個差事做什么龍把龍蛋給你,讓你把它送到龍之冢,之后呢要你做什么報酬呢你需要付出什么,你能得到什么”
瑞雅被這一連串問給問懵了,她按下不耐的怒火,回答他:“那個時候,我靠龍活著。它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它說按照它的指示做,我就能回家。我想回家……”
但后來,她回不去了。
“都是他做了個預(yù)言。”瑞雅指著祭司,“他對我的父王和臣民說,我殺了龍就會回去做女王,禍害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