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盧驚綠的改裝計劃并不過分,沒拿那些大紅大紫往他身上招呼。
她認(rèn)真挑了半天,替他選了一件墨綠色的袍子讓他試。
他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下來,而后干脆利落地?fù)Q下那身標(biāo)志性的白衣,穿上了她選的這件。
不得不說只要人挺拔好看,衣服還真沒那么重要,他穿白衣的時候,像山巔終年不化的雪,換上這身墨綠錦袍,又瞬間變成了屹立在雪上的青松。
盧驚綠覺得,這改裝幾乎沒啥用,他怕是披個麻袋,也照樣能讓麻袋染上仙氣。
葉孤城換完出來,看她表情完全沒有滿意的意思,還頗善意地提醒道“不然你再選一身”
盧驚綠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算了,就這個吧。
成衣店的掌柜大概從沒碰上過這么爽快的客人,試了一下就把店里最貴的衣服直接買了下來,當(dāng)即決定抓住這條大魚,又向他們推銷了好幾套深色的衣衫。
盧驚綠本來想還價,但葉孤城出手太迅速,說要就要,連猶豫都不帶的,直把那掌柜哄得喜笑顏開。
待兩人離開時,他還點頭哈腰地將他們送出了門。
盧驚綠“”
她后知后覺地心痛起來“出門在外,還是省著點花吧。”
他卻無所謂“無妨,你高興就好。”
盧驚綠說我還沒高興呢,要想我高興,你身上得再加個東西。
葉孤城“”什么東西
她瞇了瞇眼,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刻鐘后,她拉著他在大街小巷中找到一間賣斗笠的鋪子,隨便買了一個跳起來蓋到他頭上,說這才勉強差不多了。
葉孤城“”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戴斗笠呢。
他也沒覺察出改裝前后的區(qū)別,但之后再繼續(xù)逛的時候,盧驚綠卻是明顯感覺到,盯著他看的人變少了。
可見重點不是打扮,是他那張好看得人神共憤的臉。
后來盧驚綠把這個結(jié)論告訴他,想著夸一夸他,順帶適當(dāng)?shù)卮滓幌拢瑱?quán)當(dāng)情趣,結(jié)果卻讓他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他說那之后你也戴斗笠罷。
“我才沒你那么”她斟酌著形容詞,“禍水”
“”哪有這樣形容男人的
“不過陪你一起戴也不是不行啦,明日一早,我就去再買一個。”她到底同意了下來,心想就當(dāng)是夫妻情侶裝束了。
可這么說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料到,在盧驚綠戴上斗笠之前,他們倆居然先被盯上了。
他們投宿到了一間黑店。
夜半三更時,店小二從窗戶縫隙里散了迷煙進來,打算劫了他二人的財,再把盧驚綠這個一看就不是當(dāng)?shù)厝说钠凉媚镔u了。
其實這主意也不能說打得不好,畢竟外地的漂亮姑娘賣起來更沒有后顧之憂嘛,只可惜他們錯估了葉孤城的實力,踢到了鐵板。
一行人魚貫而入,看到他還睜著眼的時候,竟也及時察覺到危險,反而愣在了那。
“你你你你怎么還醒著”
葉孤城連半個字都懶得奉予,直接抓過床下的斗笠,隨手?jǐn)S出,就連續(xù)定住了這五個見了財色就起意的家伙。
至此,這些人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忙開始求饒,說只是一時誤闖貴客的房間,還望兩位貴客大人有大量。
葉孤城還是沒說什么,但他小心掖好了被子起了身,然后連著出了幾掌,直接把這幾人打出窗外,摔到了外面大街上。
盧驚綠在被子里,聽到一聲接一聲的悶哼,忍不住探出半個腦袋朝床外看了一眼。
“都扔下去啦”
“嗯。”他很生氣,因為這些人進來的委實不是時候。
盧驚綠看他黑著一張臉,顯然是氣得狠了,伸手勾了勾他掌心,道“那就別想啦,他們想打你我的主意,完全就是異想天開嘛。”
他卻是記得那些人在門外說了什么的,道“他們是想打你的主意。”
盧驚綠“所以”這不是都解決了嗎
“你是我的。”他一面吻下去,一面暗下決心,之后的旅程里,一定要讓她也把臉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