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本來還以為這都是于懷庸安排好的人, 可是看到于懷庸倒在血泊里的時候, 他都懵了,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于懷庸設計的, 那他也太豁的出去了吧, 瘋子是這么瘋的!
于文軒等人也穿過擁擠的人群跑了過來,舉起槍對著那倒地的槍手就要開槍,于懷庸躺在地上, 咬著牙說:“留個活口!”
話音剛落,就見那倒地的槍手直接一槍崩了自己的頭。
我靠!
陳醉被那血腥場面刺激的直接躲進了郁鋮懷里。
由于他們都是步行來的, 周圍一輛車都沒有,旁邊雖然有民居,但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也不能貿然進入,皇室的大部隊直接跟隨住持往百花寺撤退,幾十個警衛(wèi)將他們團團圍在里面,全都持槍而待, 場面極度緊張。
陳醉緊緊跟著郁鋮, 腦子里一片空白,街上也全都是奔跑的民眾,他們的恐慌情緒讓護衛(wèi)皇室的軍警們更加緊張,而軍警的嚴陣以待,更是加劇了民眾的恐慌,就在這時候, 突然騷亂中又傳出“砰”地一聲槍響, 皇室便有人中彈倒在地上。
“啊!”剛平靜少許的人群立馬尖叫連連, 陳醉嚇得身上一個寒顫,驚慌失措地朝前頭看去,皇室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已經中彈倒在了地上。
“三點鐘方向!”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守衛(wèi)他們的警衛(wèi)便全都舉著槍朝旁邊二樓的一處窗戶射擊,槍聲震的人頭皮發(fā)麻,趙潤護住了林云英,郁鋮則護住了陳醉,幾輛警車開了過來,卻被四處逃竄的人群擋住了去路,陳醉則只感覺到護著他的郁鋮身體一震,鮮血就濺到了他的臉上。
“郁鋮!”
郁鋮的胳膊中了彈,手里的槍也掉在了地上,陳醉立馬彎腰撿了起來,一手抓著郁鋮,一邊朝旁邊的一戶商鋪里走,本來聚集在一起的皇室和貴族官員也全都四散開來,沖破了那些警衛(wèi)的包圍跑向了旁邊的商鋪,不斷地有人倒下,似乎滿世界都是哭聲和尖叫聲。陳醉率先進入了最近的店鋪里頭,他腦子里一片空白,舉著槍對準了店鋪里的老板,老板嚇得鉆到了桌子底下,他喘著氣又舉著槍看了看店里,已經有幾個民眾抱著頭躲在角落里。
“槍給我。”郁鋮說著便從他手里將槍奪了過去,將他往里頭一推,自己便拿著槍跑出去了。陳醉立即追到門口,就看見了撲過來的秋華,秋華撲倒在他懷里:“殿下!”
“快進來!”陳醉把秋華撈進來,卻見郁鋮已經抓起了倒在地上的趙潤夫婦,林云英倒在地上,而趙潤則抱著頭趴在她身上,前頭的一個警衛(wèi)中了槍,也倒了下來。
郁鋮扔了手里的手,槍,抓起了那警衛(wèi)的長,槍,對著槍手的位置就是一槍,他連放了三槍,回頭對趙潤說:“快走!”
趙潤顫抖著扶起了林云英,夫婦倆在兩個警衛(wèi)的掩護下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快,快!”陳醉躥出門去,抓住了趙潤的手,將他們夫婦倆拉了進來。
“關門!”郁鋮喊。
他喊完就舉著槍進旁邊的樓里去了,陳醉趕緊將大門關上,只聽見外頭槍聲“砰砰”作響,雙腿忽然一軟,就靠著門癱軟到了地上。
我曹。
我曹。
這也太瘋狂了。
小小的店鋪已經塞滿了,有七八個人,大家伙全都臉色倉皇,林云英皺著眉頭捂著肚子,趙潤抓住了她的手:“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林云英說著就癱倒在了他的懷里面。
陳醉自認為自己算是大膽的人,可是此刻身體卻控制不住地抖,他想看看外頭的郁鋮怎么樣了,卻不敢看。
外頭的槍聲又持續(xù)了好一陣,短短的幾分鐘卻漫長而煎熬,最后槍聲徹底停下來的時候,陳醉的手心和后背都濕了。
他將房門拉開了一條縫,見外頭已經全都是穿軍服的士兵,趙潤抱著林云英從店鋪里出來,陳醉也跟著到了外頭的街道上,只見地上躺著十幾個中了槍的警衛(wèi),還有幾個平民,街道上亂的很,彩旗落了一地。
“殿下。”秋華抓著他的衣角,瑟瑟發(fā)抖地看著他。
已經有人來接應他們,趙潤抱著林云英上了警車,陳醉走到另一輛車子旁邊,回頭朝旁邊的樓上看,見那棟樓二樓的玻璃已經全部被打碎了,墻壁上還有極其明顯的彈痕。
“殿下請趕緊上車。”警衛(wèi)催促說。
秋華也在身后催促:“殿下,這里還是不安全,咱們趕緊回宮吧。”
陳醉這才低頭上了車,剛坐到車上,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郁鋮!”
他大喊一聲,立即從車上跳了下來,朝郁鋮跑了過去。
“你沒事吧”郁鋮問他。
“我沒事,你……”陳醉看了看郁鋮的胳膊,已經用一條圍巾給纏住了,不過血還是浸透了:“你趕緊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
郁鋮點點頭:“你先回宮,我留下來處理一些事。”
陳醉點點頭,便又上了車。
車子一路往皇廷而來,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傷員,這一切仿佛都像是在做夢,就在上一刻,這里還擠滿了拿著彩旗,穿著鮮衣的群眾,一場祝禱祈福的活動,卻成了一場煉獄。
到底誰是幕后主使,要暗殺的對象又是誰
于懷庸受傷了,應該可以排除,兇手顯然也沒有放過他和趙潤夫婦,郁鋮還受了傷,那郁戎這邊也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趙準那一方了。
和下毒一樣,最大的嫌疑還是他。